晚風(fēng)習(xí)習(xí),靜謐的夜里只有樹葉的沙沙聲,空蕩的房間里仍舊燈火通明,仿佛是綴在這無邊黑暗中的夜明珠。
“小姐,快來吃東西?!陛p輕的聲音里帶著隱藏不住的慌張,只見一個圓圓的包子臉躡手躡腳的從窗外一躍而入?!霸聝?,拈掯么才亼???”蘇逸霜不滿的抱怨道。“小姐,你小點聲,要是被師兄弟們發(fā)現(xiàn)我又私自送飯給你,我們就都完蛋了,谷主肯定會更嚴(yán)厲地罰我們”。
蘇逸霜聞言,不由自主地放小了嗓門,一想起宮主,又是忍不住皺起了額頭,撅起了嘴,“月兒,你說谷主為什么不讓我出谷啊,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p> 自從三日前蘇逸霜出逃失敗,整個山崎谷的守衛(wèi)更加森嚴(yán),左護(hù)法更是奉命在山谷的重要地段布下了毒瘴。原本幽森的山崎此時更加的固若金湯。
房間里的燭火突然搖曳了起來卻在瞬間恢復(fù)正常,房間里不管是偷吃的那位還是提心吊膽的那位都沒能察覺到任何的異常。房間里突然變得寒冷了起來,帶著一種恐怖的陰森感。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冷啊?”月兒抱緊了自己,感覺自己下意識的有些哆嗦?!襖??”蘇逸霜聞言,放下了手上啃到一半的雞腿。因為此刻,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覺到了危險。
蘇逸霜和月兒互相對視一眼,在短短幾秒的眼神交流中,她們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的信息交流。兩個人突然變成了背靠背的防御姿勢,只有兩只小手還緊緊的握一起。
時間在此刻仿佛停止了流逝,原本空蕩的房間現(xiàn)在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海面,任何人突然加重的呼吸都可能成為掀起風(fēng)浪的狂風(fēng)。
蘇逸霜輕輕地敲著月兒的手心,一下......兩下......三下......幾乎是在第三下兩人手指觸碰的瞬間,月兒發(fā)狂似的向窗外奔去,又迅速地向外扔出了信號彈。幾乎在信號彈開花的瞬間,房頂突然被人劈開,來自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手持軟劍向蘇逸霜劈來,蘇逸霜用盡平生從師兄們那偷學(xué)來的招式,費力的避開一把奪命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了一處字畫前輕敲兩下。閃身便躲進(jìn)了墻后,守衛(wèi)們也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和刺客展開了搏斗。
蘇逸霜斜倚在墻壁上,因為剛才跑的太快的腿還在不住的發(fā)抖,撫著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喘著,好像要把身體所有的慌亂都呼出去。冰涼的墻壁傳來絲絲的寒意,蘇逸霜漸漸趨于平靜,外面的打斗聲也歸于虛無,一片寂靜的房間讓蘇逸霜懷疑自己在做夢。
“噔......噔”輕叩的兩聲讓她拉回了飄渺的思緒,暗道之門再次開啟,她幾乎瞬間便鉆了出來,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刺客的蹤跡,只有明亮的燭火還在搖曳著,蘇逸霜眨了眨眼睛,突然的光亮讓她感到溫暖。再次睜開眼,就見哥哥站于多寶架前,隨手拿起一件物什把玩,。
“哥哥,我要拜你為師,我要學(xué)武功,剛才太嚇人了。嗚.......嗚”蘇逸霜緊緊摟著哥哥,一把鼻涕一把淚,在谷里當(dāng)了十二年的小公主,人生第一次遭遇這么嚴(yán)重的滑鐵盧。
蘇逸清身子一僵,低頭就見這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長到自己胸口的姑娘正在毫不客氣地糟蹋自己這身衣服,長長地睫毛被眼淚打濕,鼻尖已經(jīng)蹭的紅彤彤的,櫻桃小口微張輕輕的喘著,像是受了該六月飛霜一般的委屈。
“怎的這么膽小,以前往我書房偷放蚯蚓蜘蛛的人哪去了?”蘇逸清忍不住捏了捏懷里小可人的鼻子,正在感嘆這女子肌膚果真細(xì)膩滑嫩之時,蘇逸霜突然抬起頭,圓圓的大眼睛天真的望向哥哥,眼里像盛滿了這滿室的光亮,直勾勾的看向蘇逸清,“哥哥是大英雄啊,斷然是不怕那些的,我只是個小姑娘,看見那么多刺客,不怕才不正常?!閉f完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又在人家懷里蹭了蹭。
蘇逸清被這樣的舉動一下子撩撥到了,心臟突突的跳起來,他故作冷靜的咳了一聲,繼而摸了摸蘇逸霜的頭,輕輕的說道“練武太累了,哥哥回去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