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你來我往的調笑聲,窗外吹來陣陣帶著酒香的風,室內的燭火忽明忽暗,攜著一絲旖旎的欲望纏繞在桌邊二人的身旁。
蘇逸霜都有些佩服面前這位太子,能裝作安之若素的本領確實不錯。
太子一邊飲酒,一邊在腦海里構思如何打破眼前這僵局,眼角的余光還不斷往眼前之人的身上掃去。
為了盡快拉開故事線,蘇逸霜決定先下手為強。
帶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我們的假花魁終于開始上崗。
“這位公子,你我二人今夜有緣相聚于此。實乃小女子之幸。”用盡平生的力氣,終于壓抑著從嗓子里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如霜姑娘何出此言,姑娘芳名早已在外,今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蘇逸霜呵呵的笑了一下,向來能言善道的她此刻覺得跟人說話比她跪在祠堂還難受。
就這樣商業(yè)互吹了幾輪之后。太子開始了自己的攻略計劃。
“姑娘才情卓絕,不知酒量如何呀?”邊說邊推著滿滿的酒杯到蘇逸霜面前。
嗯?這大尾巴狼終于忍不住,要暴露了?
“小女子不勝酒力,平素是不怎么飲酒的。”
太子一聽,喜上心來,酒量不行,那不是更好灌醉。便開始更加賣力的要蘇逸霜飲酒。
“這等良辰美景,何不對月小酌,在下正好想與姑娘賦詩呢!”
蘇逸霜憋屈的很,她實在覺得這位太子虛偽,實在是想一杯酒潑到他臉上,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她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連裝都不裝了。這變故讓太子心里咯噔一下,轉念一想又只覺得這位花魁竟敢在他面前端架子。且不說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剛剛明明是她主動勾引自己,這會自己對她和顏悅色,這人居然還給他甩起臉了。
脾氣說來就來,太子一杯酒重重摔在桌子上。聲音震得蘇逸霜心里一驚,連忙才想起自己剛才準備認真扮演花魁的決定,結果不到一刻鐘就打回原形。
太子終于放飛了自我,一手拉起了蘇逸霜的胳膊就往床上拖去,某花魁馬上就開始拼命反抗起來。
“你一個花樓里的姑娘還裝什么矜持,方某本想給你幾分顏面,誰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蘇逸霜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再重來一次,她一定會聽水姑的話下藥,不,她要下毒。
被重重地摔在床上,蘇逸霜疼的啊了一聲。這聲音更是給太子眼里的欲火加了一把柴。
太子俯身就要來一把霸王硬上弓,蘇逸霜一邊心里暗罵清風關鍵時刻不靠譜,一邊使勁手腳并用的要推開身上的人。
蘇逸清此刻在門外聽著動靜,覺得英雄救美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最大值,這才側首朝清風示意。一個黑影閃過,片刻,房間內就沒了聲音。
蘇逸霜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太子居然躺在地上,脖頸一側還刺進了一枚銀針。
“膽子這么小還敢到這種地方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逸霜這才發(fā)現(xiàn)哥哥站在門口,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
“哥哥,花魁太難當了......嗚......嗚”蘇逸霜一邊哭一邊跑向蘇逸清。
直到把頭埋在哥哥胸口的一瞬間,蘇逸霜才感覺到了安心與溫暖。
這世間,只有在哥哥的懷里,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不需要任何的扮演。眼前之人的一個擁抱就能撫慰自己所有的不安。
這樣的一個懷抱,得之,我幸。

KentoY
蘇逸霜:太子,你是不是有憤怒調節(jié)障礙癥? 太子:勾引我的是你,拒絕我的是你,罵我的還是你。寶寶委屈。 蘇逸清:再兇我妹妹一句,就只能請你去山崎谷做客了。 太子:我中針了,啥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