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王渝陰沉著臉道,“我奉勸你不要走,否則到時(shí)(shí)候暴尸街頭可是很難看的?!?p> 葉塵深深一皺眉,微微扭過(guò)頭來(lái):“暴尸街頭??jī)H僅是因?yàn)槲易屇銈兤鵒艘尚???p> “那又怎樣?既然你已經(jīng)(jīng)對(duì)(duì)我們產(chǎn)(chǎn)生了威脅,那你就是一顆釘子,釘子如果不拔除,刺在肉里可是很難受的?!蓖跤褰又{道。
顯然,他已經(jīng)(jīng)認(rèn)(rèn)為葉塵開(kāi)始害怕了。
“你說(shuō)你們的雷劍是我拿走的,有什么證據(jù)(jù)嗎?”葉塵好笑的問(wèn)道。
“罪犯從來(lái)不會(huì)(huì)承認(rèn)(rèn)自己的罪行。”王渝微微抬起下顎道。
“所以就是憑著這些,就要來(lái)殺我是嗎?”葉塵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王渝冷聲道。
“那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我無(wú)可奉陪。”旋即葉塵腳下白氣一現(xiàn)(xiàn),瞬間朝后方跑去。
他現(xiàn)(xiàn)在這種狀態(tài)(tài)并不適合作戰(zhàn)(zhàn),如果是換作平時(shí)(shí)這三個(gè)(gè)人已經(jīng)(jīng)死在他的劍下了,只不過(guò)現(xiàn)(xiàn)在不行。
“是身法,他的身上一定還有關(guān)(guān)于身法的功法!”韓斐目光一閃道。
“這倒是意外之喜……”
“追!”
三人御著劍飛速朝葉塵的方向飛去。
原本他們還只是想奪回陳雪的那柄雷劍,可現(xiàn)(xiàn)在他們的目標(biāo)(biāo)不同了,他們要?dú)⑷藠Z寶!
“沒(méi)想到這小子還有點(diǎn)(diǎn)本事,身法竟然可以運(yùn)(yùn)用的如此靈活。”王渝和其他兩人在空中飛快的飛著,卻始終無(wú)法趕上葉塵。
“那又如何?”韓斐輕蔑著道:“照他這種速度,相信不久就會(huì)(huì)慢下來(lái),到時(shí)(shí)候還不是任我們?cè)贅??!?p> 王渝面色怪異的笑了笑,顯然是很同意他的觀點(diǎn)(diǎn)。
只有陳雪在旁邊咬牙極力飛行,雷劍是她親自拍下來(lái)的,只有她知道雷劍究竟有多珍貴。
而且她也深深的知道,自己旁邊這兩人其實(shí)(shí)至始至終考慮的都只有切身的利益,他們之所以會(huì)(huì)來(lái)幫她,不過(guò)是像王渝所說(shuō)的,要拔出一顆肉中的釘子。
當(dāng)(dāng)然,他們現(xiàn)(xiàn)在還會(huì)(huì)如此賣力,也僅僅是為了那個(gè)(gè)修士身上的功法寶物罷了。
想到這,陳雪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暗苦笑。
不知過(guò)了多久,四周的景色早已徹底變換了模樣。
“該死,他竟然還在跑?”王渝驚怒的看著前方的那道黑色身影。
跑了這么久,這家伙究竟是個(gè)(gè)什么東西?
“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會(huì)(huì)被他甩掉的,”韓斐也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事情并沒(méi)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jiǎn)單,于是急忙對(duì)(duì)道:“陳雪,我和王渝施加功法給你,你待會(huì)(huì)盡力把他拖住!”
陳雪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王渝亦是沒(méi)有什么意見(jiàn),畢竟現(xiàn)(xiàn)在也只有這個(gè)(gè)方法能行得通了。
“好,那來(lái)!”韓斐停下來(lái)大喊了一聲,隨即快速的掐出一道功法施加在陳雪身上。
同時(shí)(shí),一道來(lái)自王渝的功法同樣附加在了她的身上。
只見(jiàn)她的速度瞬間提升,僅僅是一瞬間就將王渝二人甩在了后面。
葉塵的面色有些蒼白,跑了這么久,他的身體早已要撐不住了。
這時(shí)(shí)他回頭一瞥,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一道身影正飛速飛向自己!
他微微皺了皺眉,發(fā)(fā)現(xiàn)(xiàn)竟然只有一個(gè)(gè)人,后面并沒(méi)有其他人跟來(lái)。
莫非是跟不上了?葉塵猜測(cè)著,同時(shí)(shí)停下了腳步。
如果說(shuō)真的僅僅只剩下這一個(gè)(gè)人了,那他還真沒(méi)什么好怕的,即使他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說(shuō)不上太好,可對(duì)(duì)付這樣一個(gè)(gè)修士還是綽綽有余了的。
見(jiàn)到葉塵停下,陳雪暗暗一笑,也立刻停住,沒(méi)有說(shuō)什么話,就見(jiàn)一道寒光筆直的朝葉塵飛來(lái)。
葉塵一驚,這暗器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他急忙朝側(cè)(cè)了個(gè)(gè)身,鋒利的暗器緊貼著葉塵白皙的脖頸飛過(guò),擦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線,又余威不減的釘入了葉塵身后遠(yuǎn)(yuǎn)處的一棵樹(shù),樹(shù)竟然就這樣被刺透,穿出了一個(gè)(gè)不大的洞。
葉塵摸了摸脖頸,傷口已經(jīng)(jīng)冒出了幾滴血,剛才只差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只要他在稍微遲疑一下,他的脖子立馬就會(huì)(huì)和那棵樹(shù)一樣被刺透。
他皺著眉頭看向前面那個(gè)(gè)女人,卻見(jiàn)她的目光冷冽,一副要?dú)⒘俗約旱哪印?p> 葉塵突然一笑,緩緩的抽出了一把黑色的鉤子冷聲道:“既然你想拖住我,那就先讓你感受一下死亡?!?p> 不知為何,一見(jiàn)到葉塵手里的那把鉤子,陳雪渾身就莫名的打了個(gè)(gè)顫。
她似乎還能看見(jiàn)那鉤子上模糊的鮮血。
陳雪極其不自然的后退了幾步,而這時(shí)(shí)葉塵早已沖了過(guò)來(lái)。
葉塵的速度本身就快,再加上功法的加持,短時(shí)(shí)間內(nèi)(nèi)的爆發(fā)(fā)力極強(qiáng)(qiáng),僅僅是陳雪愣神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jīng)出現(xiàn)(xiàn)在了陳雪的面前。
那雙眸子,是那樣冰冷;那半張面具,是那樣詭異……
陳雪被葉塵的目光盯住,一時(shí)(shí)間竟然忘記了躲避。
葉塵當(dāng)(dāng)然不會(huì)(huì)放棄這個(gè)(gè)大好的機(jī)(jī)會(huì)(huì),他可不會(huì)(huì)因?yàn)閷?duì)方是女子就會(huì)(huì)有什么憐憫。
攝魄鉤在她頭頂?shù)奶摽罩幸匯^,好像什么都沒(méi)有鉤到,卻又好像隱約的鉤出了什么東西……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被攝魄鉤緩緩的從陳雪的體內(nèi)(nèi)鉤出。
“啊——嘶……不,不要……”
陳雪突然回過(guò)神來(lái),卻好像面對(duì)(duì)了什么大恐怖一樣慘叫起來(lái),叫聲極為凄厲,以至于姣好的面容都扭曲的開(kāi)始變形。
葉塵一皺眉,她叫聲的凄厲的確使他一時(shí)(shí)間有了動(dòng)(dòng)搖。
可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只當(dāng)(dāng)沒(méi)有聽(tīng)見(jiàn)她那凄厲的慘叫。
如果他沒(méi)有這么做,現(xiàn)(xiàn)在叫的人肯定是他,對(duì)(duì)于這樣的人,他又怎么會(huì)(huì)去憐憫?
可是很快,她發(fā)(fā)現(xiàn)(xiàn)遠(yuǎn)(yuǎn)處有兩道身影正在趕來(lái),在聽(tīng)到陳雪的叫聲后,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而這時(shí)(shí)陳雪的叫聲已經(jīng)(jīng)漸漸停下,目光變得空洞,可卻還是有著氣息。
這攝魄鉤與其說(shuō)是一件殺器,倒不如說(shuō)是一件刑具。
神魂上的折磨,永遠(yuǎn)(yuǎn)要大于肉體,這也就是生不如死最好的詮釋。
沒(méi)有任何遲疑,葉塵拿走了攝魄鉤飛速的離開(kāi)。
待王渝和韓斐趕來(lái),陳雪倒在地上目光空洞,可以說(shuō)已經(jīng)(jīng)是個(gè)(gè)活死人了。
“這手段,可真是殘忍至極?!蓖跤蹇粗厴系年愌┑?。
“那人簡(jiǎn)直要比魔修還可怕?!表n斐也是心有余絀的看著陳雪道。
“算了,走吧?!蓖跤宓?。
既然人已經(jīng)(jīng)跑了,他們也沒(méi)必要再去追了,至于那什么雷劍,本來(lái)也就不是他們的東西。
“那她怎么辦?”韓斐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陳雪問(wèn)道。
王渝扭過(guò)頭來(lái)面色平靜道:“給她一個(gè)(gè)善終,殺了,就地埋葬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