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當你們發現了基因編輯的代碼有天琴座人的基因以后,什么都沒做嗎。”
“當然不是,不然可以修復斷鏈基因的疫苗程序怎么可能那么快研制出來,之前沒有行動就是不想吸引這些外星文明,可誰知道,你和魅影他們讓那些污濁意識清除的計劃讓他們以為地球文明已經達到了可以收割的時機,而且這次他們過來明明看到并不是他們想要的那樣,也急著收割了,就好像還沒到秋天,地里的莊稼還沒完全成熟,他們就開始采摘了。一些很重要的意識流正在莫名的消失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云起緊盯著景山那表情嚴肅,略顯憂郁的臉,沒有說話,景山回望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一般來說,如果莊稼被收割完畢,那塊地就會被重新修整。如果我們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那將會有被毀滅的風險,其實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盡在他們掌握之中,他們來到這里以后一方面改變著人們的溝通交流方式,看起來讓人類的意識變得通透,其實他們一邊吸收著這些純凈的意識體,一邊又暗中協助我們讓這些被強行剝離的污濁意識體恢復如初,我們感覺是有兩股力量在爭奪些什么,或者是一股力量的兩個矛盾體,就算他們不會對我們直接動手,在這些高階文明的較量下,我們小小人類也很可能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雖然我也覺得他們不懷好意,但是按他們最近的行事來看,他們只是想吸取人類復雜的情感意識與他們的意識相融合,同時阻止人類發展進程,那些高階文明不是早就擺脫了戰爭和殺戮這些野蠻的行徑嗎?因為有這樣行為的文明并不會被文明聯盟允許,他們自己也會受到懲罰。”云起看著眼前這個正在認真思考對自己毫無保留的“陌生人”,不由得開始信任起來,他慢慢的收起讓他入獄的仇恨和那絲戒備,把自己的某些想法和盤托出。
“像我們這類文明的毀滅,有多種方式,氣候的劇烈變化,磁場倒換,病毒,天外星體的撞擊,地震火山噴發等地質災害,或者太陽和其他天體忽然射來的強輻射射線……他們根本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動手。”
“就算他們沒有親自動手,他們所做的一切難道都不會被發現嗎,越是發展到高階的文明,對周遭看不見摸不著的默默記錄下他們所作所為的暗能量越是有敬畏之心。”
“當他們已經發展到可以操控這些暗能量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把這些放在眼里,沒有力量可以再懲罰他們的所作所為。”
“我不信,這實在不符合宇宙規律,一個可以任意創造毀滅星球的文明,還會如此的暴虐。”
“這個宇宙如此之大,會發生什么,我們怎么能想象得到呢,萬事萬物都是這樣周而復始的循環,也許真的有能毀滅整個宇宙的文明出現,當他們發展到極致,消耗完所有能量,整個宇宙會重歸寂靜,所有事物都會走到時間和空間的盡頭,萬物再重新開始。”
“就算再強大的文明也一定有他的軟肋,就拿我們自己,站在食物鏈頂端自以為可以控制地球上一切的人類來說,不是對那些繁殖破壞力特別強的螞蟻,蚊子,蒼蠅有時候也束手無策嗎,就算現在機器人能幫忙清除,但這些小東西總是能在人們快要忘記他們的時候和疏忽的地方忽然大規模的出現,打擾人們的生活。”
“的確,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力量越大,特別是當他們團結起來的時候。”景山眼里泛起星光,心底暗暗發笑,這些天當那些科學家,生物學家,機器人研究院這些腦袋無比靈光的牛人們正在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在強大的外星文明面前保存自我原始意識,如何防止機器人的再一次失控,發射什么樣的星體飛船可以躲避巨大星際災難,星際行駛路線,飛船的燃料和能源的補給難題的時候,云起卻能從這些討厭的小東西身上獲得打敗比它們強大數倍,能力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的靈感。
“機器人魅影,你們怎么處理的?”云起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把他叫景山來真正想要問的問題拋了出來。
“我們已經準備徹底銷毀了,那東西留著始終是個隱患。”
云起轉過身去,身體里爆發出的那股巨大的能量簡直要徒手把這個牢門上的柵欄掰彎:
“徹底銷毀,那就是他運行的張遠岱的意識程序也不會保留嗎?”
“是的。”
“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里,他身上,還有很多功能沒有完全開發出來,張遠岱的意識程序在他體內運行,就這樣銷毀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如果你們能好好利用,說不定后面能成為你們的好幫手。”
“已經送到機器人回收處理中心去了,魅影比較特殊,手續還沒跑完,不過這次應該沒人能改變他毀滅的結局了。你跟所長還真是親父子,你們都覺得他可以好好利用可以成為人類的好幫手,想留著他開發他的全部功能,搞懂他的全部設計原理,事實證明他的設計初衷都是站在人的對立面,只會惹麻煩。他招來的外星人,讓很多人意識交流方式和體內基因都發生了改變,我們擔心不久的將來人類基礎基因會徹底的消失,這些天他們都在想辦法把這些被更改的基因改造過來,讓人類意識不再輕易的被他們吸取,還要時刻警惕這些外星文明對人類不懷好意的任何動作。”
“我父母,他們還好嗎?”聽到景山提起所長,云起忍不住問起那個讓他又恨又怨,給了他生命又慢慢毀掉的這世上最親的兩個人。
“你終于問起他們了,你都這樣了,他們怎么可能好呢,伯母整天以淚洗面,老所長他其實早就破譯了你的禁錮密碼可以出門了,但是這些天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家里,哪里也沒去。”
聽到這里,云起低著頭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臉色一沉,重新抬起頭來:
“過不了太久,他們就不會這么難過了…..還有,袁漪呢,她現在怎么樣?”
“她的生命體征很平穩,你放心吧,我們會看好她的,只是目前還沒找到辦法喚醒她。”
“如果她不能醒過來,我必定讓他們付出最大代價,不要以為我呆在這里就什么都做不了!”這些天在這里被打磨得平淡如水的雙眸頃刻間又開啟了冰火兩重天模式,心底升騰的起的怒火讓他的眼神剎那間又變得冷若寒冰。
景山看到他這瞬間出現的狠絕眼神不由得一驚:
“云起,你又在想什么,如果你想要干什么,能不能告訴我,你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害你,我一直都在支持你,我原本打算的是讓你醒來后帶你一起參與瓦解外星人行動的這些計劃,然后申請重大貢獻的特赦令,你的下半生將不會在監獄里度過,你千萬不能再做其他蠢事了。”
“我只是在想,他們為了科技的發展當年舍棄了愛和豐富情感的意識,現在發展受阻要切割我們的,我們何嘗不能利用他們的?他們高速運轉了上億年的意識文明正好為我們所用。”
“云起,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如果能輕易的獲取他們的意識,那些比我們高階的文明早做了,還用得著這么多年聽他們的安排和擺布嗎?”
“是你剛說的提醒了我,不試試怎么知道,既然我們在他們面前如此卑微,毀滅我們如此簡單,那還不如放手一搏。”云起冷冷的說道,語調平淡但是一種不容拒絕力道呼之欲出。
“你,這些天在里面呆的會胡思亂想了嗎,我看我還是叫羅正明明天來一趟,好好盯著你。我先走了。”景山說著,站起身來,眼前的這個云起讓他又生出一股陌生和避而遠之的感覺出來:
“是時候要催促羅正明實施我們的喚醒計劃了,不然還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景山心里想著,快步走出了監獄大門。
距離我們三萬光年的天琴座人此時是一個嶄新的清晨,他們被自己設定的工作意識喚醒,開始了他們一天的生活,他們的外形和人類最為接近,只是四肢顯得尤其纖長,是碳基文明中發展得最為前沿的文明。他們那五彩絢麗的眼睛能洞悉他們所在的整個星系每個天體的運轉,文明發展程度和地質結構情況,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意識獲取這星系中可以利用的一切能源。
但是今天,很多天琴座人發現,他們的意識仿佛正在遠離消散,早上起來,他們不再可以利用意識獲取他們需要的早餐,家里缺少的能源也不能瞬間從其他星體中提取,他們走上街頭,失去了被他們意念控制的一些外星能量和物體在這里亂飛亂撞,只攪的火光沖天,一片混亂。
超玄星人和武仙座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合作愉快,我們再也不想被他們意識控制著做這做那了,我們想要的不過也只是最簡單的平等和自由。”
在那人類和天琴人滋滋啦啦的意識體交匯混亂的節點,超玄星人把自己星體那攜帶著巨大復仇種子的意識也融入其中,給他們的意識體造成新的混亂。
他們知道對天琴人來說這只是一個開胃前菜,他們需要的幫手還正在趕來的路上……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在空蕩蕩的城東監獄響起,光媒視頻在眾人頭頂浮現:
“重要通知,一號危險人物龍云起于今日凌晨越獄,此人有攜帶大量危險武器,并造成獄警羅正明的死亡,請市民們把此人的光影畫像儲存在身體芯片和身邊所有機器人的報警裝置里,一旦匹配出該人的影像會自動鏈接就近的巡邏和警察機器人,一經發現即刻逮捕,反抗就地擊斃……”

花蟲如海
我大重慶山城被泡成了水城…… 這次罕見的特大洪水給人們的生產生活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人民子弟兵們又沖鋒在最前線,給人們帶來了希望和力量。 所以我樂觀的老鄉們在全國人民的加油聲中和逆行者的保護下安怡瀟灑的“雄起”滴……在馬路上抓魚,悠閑的躺在門口沙發上看“海”,在陽臺上甩桿釣魚,抬麻將桌水里打牌,扎堆看洪水過境看救援飛機如同去網紅旅游景點一般,看輕軌乘風破浪水上漂,看三輪車拉鈔票,還囂張的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老鄉們,收斂點,對大自然要有敬畏之心,人家是洪水啊,不要面子的啊…… 今年真是一言難盡,愿下半年無病無災,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