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并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花莖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離故。
一批批客人的到來,各種奇珍異寶多的都將偏房裝滿了好幾間,念禮單的人也不尋常;一般情況下念禮單的人只有一人,而這次竟然有三人念禮單,禮單里的東西也是各類少有的珍品;可想而知這次顏家之女出嫁到底有有多風光。
“恭喜顏老爺,賀喜顏老爺,喜得如此佳婿……”之類的話顏亙聽得不計其數(shù);但顏亙也笑呵呵的向來賓不勝其煩的到一句“同喜同喜”。
好在顏府正廳和前院都大,擺幾百張桌子容納千余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春曉,你再去瞧瞧懷哥哥來了沒有”。
春曉掩面打趣道:“小姐,半個時辰您已經(jīng)讓奴婢跑了不下三趟了?!?p> 頓時房中其他人的抿嘴笑了起來,顏九思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春曉好啊,你竟然敢打趣本小姐,看本小姐過了今日怎么收拾你?!?p> 春曉行動上連連討?zhàn)?,可是嘴巴上還是在打趣“小姐,春曉錯了,春曉這就去看看我們豐神俊朗的姑爺來沒。”
說完,迫不及待的跑出“曉月”樓,弄得顏九思臉上的兩抹紅暈感覺要滴出血。
“顏老頭,你好生福氣?!幣幻c顏亙年紀相仿的男人羨慕說。
顏亙也不藏著掖著,直夸自己自己眼睛毒辣,直惹眾人哈哈大笑,如此看來顏亙的與眾人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這時不知誰大喊大叫一聲“姑爺來了。”眾人都起身一同隨著顏亙前去迎接,春曉見此景,雖無看見胥翎懷,卻掩飾不住興奮往回跑。
眾人隨著顏亙剛剛來到大門口,只見胥翎懷身著鐵甲,手持兵器帶著大批士兵來勢洶洶,很迅速包圍顏府。
不僅是顏亙臉上的笑意僵住,連來賓的臉上笑意都僵住了。
“看這架勢恐怕今日的酒不好喝。”
“來者不善,這酒看來是吃不成了?!?p> “就是,真以為官丈人那么好當?!?p> 來人中并非所以人和顏亙關(guān)系都好,有的還在利益上發(fā)生過沖突,話雖這么說,顏亙邀請這些人來也沒有人博了他的面子,更何況顏家攀上今年的狀元郎,前途不可限量;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過,看如今這般光景,這婚事成的機會就是一個“難”字。所以不免有人嘲諷。
與顏亙關(guān)系較好聽到這些自然是坐不住。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自然是不會把怒氣撒在那些嚼舌根的人身上,而是直逼引起這件事的引導者。
“胥翎懷,你這是何意?”
“就是……”
有了一個開頭,其他人也紛紛質(zhì)問胥翎懷;有暗諷,也有義憤填膺,吵吵鬧鬧就猶如菜市場。
“閉嘴,都當我顏府是菜市”,混亂的場面被顏亙的震懾住了,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顏亙早就沒了之前的喜色,一臉陰沉,惱怒質(zhì)問“胥翎懷,你這是什么意思?”
胥翎懷臉上早已沒有過去的溫和,一臉冷漠,冷冷清清“傳陛下口諭,顏亙通敵叛國……”
春曉一路小跑到“曉月”樓,言語激動大呼“姑爺來了?!?p> 房中一陣兵荒馬亂,才將那金絲勾勒鴛鴦,珍珠流蘇的絲帕蓋好。
顏九思手中緊拿著蘋果,纖細的手背青筋暴起,心臟跳的很快,有一種快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然而“曉月”樓的人不知的是,前院早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樣,鮮血潑染墻壁、柱子、大地,如同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
所有人在倒下去得到的答案是:在場之人皆有可能是同犯,就地處決。
來參加婚禮莫名成了通敵叛國者,連叫冤的機會都沒有;同時不少人也明白了這是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這場婚禮不過是這個計劃的契機,待徹底明白了卻成了刀下亡魂。
春曉再一次來到前院,整個人大變模樣,所以的喜悅?cè)勘豢謶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