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離開村莊后的第三天,葉靈陽一家就神奇地在這片安靜的村莊里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們一家去了哪里,更沒人知道他們一家的來歷。其實從一開始,葉靈陽一家同南宮翎一家情況相同,都不是本地土生土長的村民,大抵都是搬來的??刹煌氖牵~靈陽一家搬來的第二年南宮翎一家就來到了這里。至于這其中有何種緣由,村民自然是不清楚了。只是茶余飯后還會有人偶爾討論到這突然憑空消失的兩家人。
…………
暗夜之巔。
黑,如黎明前的黑夜,幽深可怕?;穑缬内さ呐?,越燒越旺。紅得似血,黑如潑墨。
此時,在暗夜之巔幽冥殿的至高寶座上正斜坐著一個身穿紫金琉璃裳,頭戴紫金發(fā)冠,腰墜紫金玉佩,面容如刀刻般冷俊,唇紅齒白的絕色男子。此人正是前幾天才回到魔界的魔族至尊。
“拜見魔尊?!?p> 順著魔尊的腳往下看去,黑壓壓地跪著幾十上百號身穿黑衣的人。他們的頭觸著地面,背匍匐著,瑟瑟發(fā)抖,不敢抬頭看高座上的人一眼,因為只一眼,就會淪陷。直到從外殿傳進(jìn)了一聲“報”的聲音,眾人才深吸了一口氣。
“稟告魔尊,西邊的朱禹部族企圖進(jìn)犯我族邊界,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柳河一帶。”
話音剛落,跪下眾人都抬頭看著高座上之人。
“對于這事,眾魔將有何想法?”
眾人都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一魔將站了起來,走到前面又跪了下去。
“啟稟魔尊,朱禹部族早已有叛變之心,這幾年趁您不在,經(jīng)常進(jìn)犯我族。要說他們是有多大能耐,那肯定是笑話。此次,他們又來騷擾,想必是沒接收到魔尊已回的消息。所以,我們可以趁此給他們一次教訓(xùn),讓他們以后不敢再犯?!?p> 又一魔將跪到了前面。
“啟稟魔尊,您不在的這幾年,朱禹部族在族長恒天的帶領(lǐng)下,實力已不容小覷,前幾次我們在他們手上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所以,這次我們也應(yīng)該做好詳細(xì)的部署再應(yīng)戰(zhàn)。”
其實,朱禹部族這幾年對魔族的進(jìn)犯,他都是有所聽聞的,不想管的原因,也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不過好在自己的部下并不都是無用之輩,不然他的江山怕是已經(jīng)被改朝換代了。
“行,這次就讓本尊好好會會他們。兩天以后,應(yīng)戰(zhàn)?!蹦ё鹦淇谝粨],已然做出了決定。
“是,魔尊?!?p> …………
兩天后,柳河地界。
朱禹部族,本屬魔族的一支,因其部族上一代族長恒昌在危機(jī)時刻救下了上一代魔尊,因此魔族特頒布了一道令書,詔令朱禹部族從此可不再對魔尊稱臣,可自行一族偏安一隅。奈何恒天野心太大,自上一任族長殞身之后,他便處心積慮想要奪取魔尊之位。
柳河西岸,只見恒天手持明云槍,跨坐在黑騎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河對岸。
“怎么,今天才敢來迎戰(zhàn),是怕打不過吧。哈哈哈。”
恒天笑聲一出,其部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恒天,你不要猖狂,今天定叫你來得去不得?!蹦R手拿長槍指著恒天。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話音一落,恒天飛身而起,沖著魔軍所在之地飛來,莫齊也一躍而起,舉起長槍,迎了上去。兩人在河中心正上方交戰(zhàn)在一起。下方的魔兵和朱禹部族人也都交戰(zhàn)在了一起,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
挑,刺,斬。幾十個回合后,莫齊不察,被恒天的一記“摧心掌”正中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瞬時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從魔族陣中飛身躍起一個身穿紫金琉璃裳的男子,伸手扶住了掉落的莫齊。
“魔尊,屬下……”
“沒事,先下去療傷吧。”
恒天剛想高興一番,見魔族中出來一人甚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怎么?你也想來試試我的摧心掌?”
“但愿你有那個本事?!?p> 恒天舞著長槍,朝魔尊沖了過來。等快到身邊的時候,魔尊一個側(cè)身,繞過了恒天的攻擊。魔尊左手結(jié)印,右手朝虛空中一劃,一道紫芒從天而降,直朝恒天劈去。
第一記紫芒,被恒天巧妙地避開了。
“就這?”恒天不屑道。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時,第二道紫芒又朝他劈了下去,這次他被劈了個正著。他被劈得臉部黝黑,口吐白煙,頭發(fā)全都豎起來了。
接著,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啊……啊……啊……”
原本驚心動魄的戰(zhàn)場,瞬間因為恒天的大喊大叫而變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哈哈哈,太好笑了。”
“哈哈哈?!?p> 恒天萬萬想不到,自己這次竟然碰上了魔界至尊。原來,魔尊捏死自己真的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朱禹部族見他們的族長的慘狀,紛紛嚇得棄械而逃。
這一戰(zhàn),不用多說,魔族勝利。想必,經(jīng)過了這一戰(zhàn),恒天沒膽也沒臉再來進(jìn)攻魔族了。
幽冥殿。
“魔尊,還是您有辦法,既可以震懾朱禹部族,讓他們不敢來進(jìn)犯魔族,也能讓他們沒臉再來進(jìn)犯。如果沒有魔尊,我們的勝算肯定小得多。”
“這次,恒天使用的那個掌法叫'摧心掌’,不知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前幾次還沒見他用,不然這次也不會這么快就被他打傷了?!蹦R靜靜地跪在魔尊身后,詳細(xì)地匯報著此戰(zhàn)的情況。
“摧心掌嗎?這掌法掌風(fēng)凜冽,不像他們一族的功法,怕是從別處得來的。這樣,莫齊,你先下去找人暗中打探摧心掌的情況?!?p> “還有,你的傷勢如何了?”
“屬下已無大礙。多謝魔尊關(guān)心。”
魔尊見莫齊身體大有好轉(zhuǎn),便相信他所說非虛。
“你們都下去吧?!?p> “是?!?p> 魔尊對著空氣說了一聲,莫齊和侍從全都撤出了殿外。
此時的幽冥殿只剩下魔尊一人??粗莻€高高在上的寶座,那是多少魔族人向往的座位,可是它對于自己來說,就是一個負(fù)擔(dān),一個任務(wù)。才回來幾天,他又想走了??墒沁@次不行,他得回來壯大自己的力量,因為沒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他就幫不了她,更幫不了她完成自己想做的。雖然她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這一切。他多想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見一見那個熟悉的人。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想她,無時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