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柱子后面的我,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大型的互懟現(xiàn)場,全然忘記自己是干什么來的了。
“周大人,您這帶著家眷來到府上,想必并不是為了來看這樣的鬧劇吧,
來人,準(zhǔn)備茶水糕點(diǎn)請周大人移步一同享用”
吳迪想借飲茶嘗糕點(diǎn)這一法,給大家一個臺階下,不至于讓雙方都那么難堪,更想讓二妹妹因此脫身。
而周廷夫卻不這么想,一點(diǎn)都不配合的又挑起事非。
“不知吳大人可有聽說,現(xiàn)在滿京都不是在談?wù)撝芨褪竊謐h論吳府
說我們兩府不和,明里暗里,甚至是扯上了三王爺”
周廷夫一邊說,還一邊注意吳震的表情,在說出三王爺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看到他身子震了一震。
吳迪聽周廷夫這么一說,眼中不禁乏起涼意,未曾想這周廷夫這么不知好歹,得理不饒人?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原來都是祖?zhèn)韉模疫€是第一次見到那溫柔的男子眼中散發(fā)出來的狠。
最怕的就是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你盯著我我盯著你,誰都不說話這氣氛被搞得太壓抑了。
巧在這個時候剛剛管事吩咐下去的那個下人,端著一個東西匆匆走了進(jìn)來。
“老爺”
這一聲老爺,打破了這個僵局,而在看到他手中端著的東西,我全身不寒而栗。
那端著的東西盤成一個圈,猶如一條長長的黑蛇讓人心生恐懼,因?yàn)槲易釓律摺?p>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奴才,確切的說,是看向了那個奴才手中的東西。
家法伺候?難道是用這個軟鞭處以鞭刑,鞭刑耶,這哪里是家法啊!
怎么跟電視劇里的不一樣?家法不應(yīng)該是面壁思過,跪祠堂,罰俸祿,關(guān)柴房么。
鞭刑,這種酷刑怎能說是家法?這種酷刑不應(yīng)該是用在犯人身上的么。
這哪里是那細(xì)皮嫩肉的姑娘家能承受的起的?
“刑罰五鞭”
眾人一驚?
五鞭這不被打的皮開肉綻啊,這五鞭普通男子還能接的住,這深閨小姐哪能受的住一鞭,那細(xì)皮嫩肉的能經(jīng)得起幾下折騰。
“震兒,雖說秀兒犯了錯,但錯不至此,五鞭是不是太重了”
吳迪聽了后,也是心急如焚這五鞭若是打在二妹妹身上,那二妹妹這輩子也算是毀了。
“是呀,父親,我看就罰二妹妹面壁思過,禁足一個月吧”
“用刑”吳震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字,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如果不這樣,怎能讓周府的人息事寧人,怎能平息京都那些悠悠之口。
在還沒有鬧出更大的事之前,盡快堵住那些人的嘴,受點(diǎn)苦不為過,只是苦了秀兒這丫頭了。
“哼,看來我說話是不管用了,我老了,看不了那樣血腥的畫面。
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我老太婆不管了,苦菊,扶我回慈苑”
“是”苦菊上前扶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瞧勸阻無果,既然心意已決說再多也是徒勞,要罰便罰吧!老婆子不管了,起身便走了。
眾人紛紛行了個禮,吳震目送老夫人離開,轉(zhuǎn)身盯著低頭跪著的人,周廷夫那個老狐貍,
從頭到尾就沒有開口說過情,他是不看到受刑,勢必不會輕易離府了。
吳迪見祖母勸阻都無力回天,看來這一頓鞭笞是非受不可了,吳迪心疼的看著跪著的吳玉秀。
轉(zhuǎn)頭喚過旁邊站著的奴才,小聲的在耳邊說些什么。
而躲在柱子后面的我也是焦急萬分,怎么吳玉秀就傻傻的望著那個老東西呢。
雙目中沒有一絲害怕,也不求饒,不喊冤,難道你就想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么?
你倒是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呀,至少求饒一下也好呀,真是個木魚腦袋。
軟鞭甩出空中,打出‘劈啪’一聲整個庭院都是鞭響的聲音,那聲音太響亮,響亮到好像那軟鞭已經(jīng)打到了肉上
“第一鞭”突然有人喊到。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突然意識到不好,腦子里響著那軟鞭絕對不能落在她身上。
怎么辦,怎么辦誰來救救場!
眼看那個軟鞭馬上就要打在了吳玉秀的身上了,我來不及多想,用勁全身力氣,一個健步如飛撲在了吳玉秀的身上。
鞭子著肉的時候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過了一秒,從頭到腳全身都像火燒一般了。
疼,真疼,全身都像火燒的一樣。
等到軟鞭被拿開,我就覺得血從我皮膚里滲了出來,瞬間打濕了我的白衫,這是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而且越來越痛……我痛得全身都不禁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