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終極對決,雪山之巔。
百花尊主為了拿到經塔里的秘籍和雪靈珠,不惜掘地三尺,耗盡神力,卻絲毫動不得經塔的封印,氣急之下竟命人在經塔上涂滿了狗屎馬尿等污穢之物,還張貼各種辱罵無極的告示,想以此來激無極現身,好與她一戰,有個了結。
但等了數日也不見無極半個身影,便每日讓血奴列著陣隊,滿山滿殿地日夜咒罵,真是潑狗急了也跳墻,兔子怒時敢蹬鷹啊。
此時的百花尊主可以說已是魔化到了極致,喪心病狂,不擇手段,恨不得將無極剝皮措骨,毀掉他所有的一切。
陸辰一行三人經過幾天的日夜兼程,終于也到達了雪山極地。在無極殿對面的一座峰頂的山洞里安頓下來。
從這里遠遠望去,整個無極殿被層層黑云包圍,不時傳來陣陣辱罵之聲,內容及其陰損,聽得三人皆是搖頭嘆息,沒想到一代魔王竟做出這等無恥舉動,果真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連日的長途跋涉,三人都有些倦意,簡單的吃了些干糧后,便個個熟睡過去。
待陸辰醒來,外面已是朗月星空,入夜微涼了。看到清歌和妙靈都還在睡夢之中,便上前幫他們扶了扶蓋在身上的衣物,拿起酒前輩相贈的美酒,嘬了一口,把酒壺別在腰間,便獨自一人悄悄溜了出去,他想趁著夜色探一探敵情。
茫茫雪山之顛,諸峰峭然林立。看著像是近在咫尺的兩座山峰,其實相隔甚遠,加上澗崖雪深,月下難行,若是功夫一般之人,在這夜色當中,也是斷不敢輕易下腳的,也虧得陸辰常年攀山越嶺,又已習得絕世輕功,身輕如葉,踏雪無痕,月光之下,猶如一只靈燕,在身披白練的雪山之間,翻飛跳躍,御風而行。
不多時便已來到了無極殿外,借著一處石碑掩身,疾轉星目,悄悄地掃探著殿內的情況。
轉換了幾個探查點,陸辰發現巡邏守夜的血奴并不多,里里外外也不過一二百人,其他人都駐扎在相距甚遠的半山腰上,陸辰心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于是從腰間摸出酒壺,拔開壺塞,仰頭喝了一口,又別回去。起身朝無極殿走去。
在快要走到血奴視野范圍之時,突然手心一翻,運氣成冰,一把冰劍赫然在手,身影一晃,頃刻間便了解了在守門的幾個血奴,血奴們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便覺得喉間一涼,登時沒了性命,陸辰幾個輕盈飄逸的轉身,手扶腳勾,把他們的尸體輕輕放下,并無發出半點聲響。轉身進了庭院。
根據剛剛查探的結果,守夜巡邏的魔軍位置和行動范圍,他早已銘記于胸。進去亦無半點猶豫,行似疾風,快如閃電,料敵精準,招無虛發,就連藏在屋頂,檐下的暗哨,都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冰刃封喉,行動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更恐怖的是這么多人在短時間內被殺,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刃不沾血,落地無聲。
就在他輕輕放下最后一具尸體之時,忽然感到有一股強勁的掌風從背后襲來,只見他本能地向前探了一步,低頭躲過掌風,甩起手中翻飛的冰劍,側身回首,送了過去,劍尖像旋刃一般劃向對方的喉嚨。
那人也是一驚,飛速后撤,一個后空轉體,穩穩地落在了庭院的石像之上,身法俊逸,輕功了得,絕非一般高手可以比擬。陸辰見此一招未中,心里也立刻明白來人并非等閑之輩,亦不敢輕敵,順勢收起冰劍,幾個騰空轉身也翻飛到了庭院的另一座石像之上,拎劍而立。
明淵定睛一看,來人竟是之前逃走的陸辰,心下大驚,但還是淡定地說道:“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沒死,看來是遇到高人了,不過也沒什么用,你今天膽敢夜闖我魔軍大營,必是死路一條,我勸你省些力氣,快快束手就擒,我興許會繞你一命。”
陸辰聽了微微一笑道:“明淵小賊,我才發現,你不僅狂妄無恥,還很不要臉,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明淵認真道:“什么話?”
陸辰哈哈一笑又忽然認真道:“壞人死于話多,跟我來,今天我要讓你死的難看。”
說完便轉身朝殿外飛將出去。明淵一下被徹底激怒,緊隨陸辰朝殿外飛去。
朗月星空之下,凜冽寒風之中,兩個絕頂高手一前一后,攀上了這雪山極地的最高峰,熠熠星空,萬籟俱寂,兩人各持三尺冰鋒,相峙而立。一陣寒風吹過,掀動了兩人的衣角,和明淵頭上的飄帶,兩人心靜如水,這一站,便是兩個時辰,誰都沒有動手,因為他們都從彼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的孤獨落寞,一樣的純凈無奈,不同的是,陸辰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拜明淵所賜,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想到父母慘死的情景,自己流亡叢林的種種經歷,一陣陣的刺痛襲擊著陸辰的心臟,而此刻仇人就在眼前,他卻不知為何猶豫,許是某種體會相通吧,不然明淵也不會遲遲不動,同是孤兒身世的他,也唯有追求武功的更高境界才能擺脫這漫長孤寂的人生,也才有了后面的樁樁罪業。他跟陸辰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了,若是沒有這血海深仇,他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這是不可能的了,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死在這里,是俗世的牽絆,也是武功高低的競搏,誰都無法選擇,這場決斗注定是悲哀的,他們誰都不想成為這樣的高手,但誰都沒能逃脫命運的安排。
空中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兩人各自運功,抖動劍尖,伴著呼嘯的寒風,在這巔峰之上,你來我往,劍氣縱橫,一戰便是兩個時辰,兩人竟沒有互傷到對方一根汗毛,一個得了無極真傳,一個修了嗜血魔功,兩個都是武功至高的巔峰,不斷地進招拆招,像是在交流武學一般,又是百招之后仍然不分勝負,這時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兩人這才停了手,回首向下望去,竟是無極殿的方向,兩人均是一驚,一個擔心妙靈出事,另一個怕是尊主號召,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向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