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夫人的房間出來后,一路上二人都在談?wù)撝P(guān)于安夫人的病情。
安成佐是信任她的,可畢竟事關(guān)他的母親,而沈冰妍在診治中表現(xiàn)的又過于輕松簡單,讓他不得不想的多些,猶豫許久后終是開口問道:“你當(dāng)真診斷出了母親的病嗎?有多大把握治好?”
沈冰妍回頭看向安成佐,一臉平靜的答道:“莫不是你也以為我是為了寬夫人的心而欺騙夫人嗎?”
沈冰妍的話過于直接,沒有留存絲毫婉轉(zhuǎn)的余地,使得安成佐立即便生了悔意,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母親的病久治也不見好,我實在不忍心看她重燃了希望又緊跟著失望。”
沈冰妍回過頭不再看他,只說道:“有多少把握得看我的診斷是否正確,若是這幾天的調(diào)理印證了我的診斷,那我便可以控制住夫人的病情,若錯了,那便只能重新尋找病因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同樣也理解夫人久病的心境,我會盡我的全力去為夫人診治,至于結(jié)果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沈冰妍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死,或是她自己心里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或是她不忍安成佐經(jīng)歷從滿腔的希望猛然轉(zhuǎn)為失望的痛苦。
她知道雖然安夫人同意了配合治療,可安夫人多半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不過是憐惜安成佐的一片心意罷了。
安夫人滿臉母愛的神情一直在沈冰妍的腦海中閃現(xiàn),使得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會為了孩子做出妥協(xié),心中不免有些酸澀,或是思念媽媽了,又或是害怕自己對安夫人病情的無能為力。
安成佐用余光瞥了一眼沈冰妍,見她面上掛著些許落寞,又自覺說錯了話,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化解此間的尷尬。
沈冰妍漸漸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才晃過神來發(fā)覺氣氛有些不對,緩和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安成佐笑笑,換了個話題說道:“你也來這有十余日了,先前一直忙于朝事,沒來得及帶你四處逛逛,在府里待悶了吧?”
“沒有,落凡閣環(huán)境很好,芝桃那丫頭也蠻有趣的,并沒覺得悶。不過,倒是很久沒見纖華了,先前一直見不到你便沒說,我能去五皇子府見見纖華嗎?她也快大婚了,又遠(yuǎn)離家鄉(xiāng),想來會有很多不適,我想去陪陪她。”
“當(dāng)然,在這將軍府,你想去哪、見誰便去就好,不用事事征得我的同意,也自然不會有人攔你。”安成佐的話語中帶著絲絲承諾的意味。
“好,那等明后天我閑了便去見纖華,今天我得回去研究一下夫人的病情制定出食譜。”
“若你有興致不妨隨我去街上逛逛,帝都的繁興街可要比魏縣的集市繁華熱鬧的多了,你可想去看看?”安成佐試探性的邀請道。
沈冰妍原本是想回落凡閣的,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如便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一來多日在這府中也確實待的乏了,二來也可以買些食材為安夫人制作食譜,便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