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短劍碰上了干草叉,我馬上暗叫不好,干草叉?zhèn)鱽淼牧Φ辣任蚁胂笾械拇筇嗔?,我揮劍的力度太小,這下撞擊產(chǎn)生偏斜的角度將低于預期,這樣下去干草叉馬上就會直接刺進我的臉!
生死搏斗,不及細想,左腳站定,右腳腳步在鵝卵石路上一滑將整個身體傾斜向右下縮去。
“??!”一聲斷喝,用劍身抵著干草叉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氣。
干草叉越過身體,“呲”只感到左邊的頭頂上傳來一陣涼意,還有感覺!我還沒死,戰(zhàn)斗中只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自治兵手握干草叉一力未殆,被我用劍這么的向左上偏斜一帶過去,他的身子也毫無防備的向我靠近了一點!
死亡的恐懼激發(fā)了殺戮的本能,我左腳一蹬地握劍欺身向前,滿腦子被一個“死”字填滿殺了他我就能生!
只求用短劍從自治兵右胸腋下處切開自治兵,“小爾——”電光火石間,我找回了理智,收劍換成了右腳用力一膝飛撞向了他的肚子。
“我不能殺了他!”我心想道,現(xiàn)在要的是融入這個邇斯星球,然后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連小爾的身世都沒搞清楚,就因為這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讓自己變成惶惶不可終日的亡命之徒!唯獨對小爾,我不能這么自私!
自治兵肚子一吃痛,“啊——”的痛苦嚎叫著,背向后弓起握著干草叉后退了好幾步,才半跪了下來,最后一個踉蹌倒地,竟然是疼得昏睡過去了。
肚子可是全身最柔軟的地方,膝蓋飛撞呆來的劇痛夠他睡上好一會兒了。
“面——!這場對決,你睜大雙眼看清了么!張伯倫,大意是勇士的墳墓!大意的棺蓋下裝滿英雄的尸骨!”那個嚴厲的教官聲音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對于這位名副其實的”精神導師“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大意嗎?”這個衣衫襤褸的自治兵,他手里拿著的這根生銹干草叉差點成為了我的墓志銘!本來是誘敵深入一擊制服敵人,讓自己處于正當防守的策略,雖然目前來看目的還是達到了,但對自治兵實力的錯誤估計差點葬送我自己。
此刻思考間隙,左手下意識的伸去摸了一下腦袋,剛剛自治兵的一擊真是好險,我也只是堪堪躲過,干草叉竟然貼著我的顱頂飛出去的!而我奮命一搏沒有讓干草叉直接扎進我的腦袋里。
可越摸下去我臉色就越加古怪。
“淦!我變禿了???!”因為干草叉鋒刃生銹的緣故,它并沒有很順滑的通過頭頂,劇烈的摩擦帶走了頭皮,當然也順便帶走了大把頭發(fā),在我頭頂留下了一道光禿禿的血痕。
“這我可真是沒法忍了!你個卑鄙小人一言不合偷襲就算了,甚至還毀了我發(fā)型,如同殺人父母!大爺我進這村莊就是準備抱著這漂亮臉蛋,找個富婆少奮斗二十年的?!?p> “你把這一切都毀了!”我握著短劍揮舞幾下,兇狠狠的瞪著倒地不動的自治兵,心里卻有些發(fā)虛。
“張伯倫先生,漂亮的一擊!雖然不能小覷,但我也沒想到竟然您會是這么的厲害!看到您對陣狼時感受明明還沒這么深!現(xiàn)在這么近的距離認真觀看,身臨其境的緊張感和您漂亮的反擊,讓我身體里也充滿了勇氣!”小爾激動的說。
敢情,小爾你是在看“4D電影“么?!
“小爾,你有沒有看到我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教官?!他曾經(jīng)在我對戰(zhàn)狼的危急關(guān)頭同樣出現(xiàn)拯救過我!“剛剛的戰(zhàn)斗臨死預感一般的提前做出了預判,只是稍微提前一點時間做出閃避的動作,卻劃出了十分分明界限,生與死的界限!
我越來越傾向于相信小爾曾經(jīng)是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不然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怎么會有能力做到這種地步?雖然能支持這種論據(jù)的現(xiàn)實基礎(chǔ)太少,但我還是決定開口詢問求證,也許這也能幫助小爾快速的找回自己的記憶。
“張伯倫先生,我一直都沒有看到什么教官啊?只看到您心無旁騖的認真揮劍!”
這是怎么回事?小爾看不到我心中一閃而過的教官么!
算了,先把眼前更重要的問題搞清楚。
“剛剛都是怎么回事?這個自治兵從哪來這么大力氣的,他是不是在哪嗑了藥,身體瘦得跟一根火柴棍一樣,力量卻會比我都大一點?!斃÷晢栔?。
“張伯倫先生,您還記得早上”皇家森林“里面,那時候的您不是擔心村民是沒有魔力會出現(xiàn)無法交流的情況嗎?其實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小爾切回學者模式,像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的老學究一樣說道。
“因為所有人的都擁有魔力!只是使用魔力的天賦高低不一,一般的適齡兒童都會被父母或者監(jiān)護人送入學校,學習基礎(chǔ)的魔法理論和知識,幫助孩子們掌握到這一份屬于自身的力量,并正確領(lǐng)導魔力?!?p> “那如果真的有人就沒有魔力呢?”這已經(jīng)不是多少的問題,擁有魔力的人群竟然是所有人?!針對這其中會不會出現(xiàn)特殊個例我提問道。
“更多的其實是因為沒辦法使用出魔力,這跟自己沒有魔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含義。后者可能是因為極個別的變異,這個我就不先細說。而前者,多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法接受到系統(tǒng)的魔法教育,自然他就沒法建魔力通路,施放不出魔術(shù),雖然這不太嚴謹?shù)部梢哉f是沒有魔力的人,他們都被統(tǒng)稱為化外民,不論如何兩者都是世界上極其稀少的存在?!?p> 難怪自治兵有恃無恐的對我進行勒索!他自持有魔力,而我釋放了一些錯誤的信號讓自治兵判斷我是沒有魔力,沒有學習魔法理論的“化外民”,“化外民”被整座魔法社會的金字塔壓在了最低層!而我才是那個別人眼里弱者!
“化外民,為什么他們不能去學魔法理論?他們是懶么?”這里我嘴上說的是他們,但我已經(jīng)默默把自己代入了化外民的身份了,因為來自地球的我,沒有魔力的我難道不就是一個化外民嗎?!我是一個完全天然的化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