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啊!你要的那一點點,卻已經是我的全部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想呢?我要給出的答案很清楚,從來只有這一個!
“自我的精神污染?!本來以為你只是瘋,小雜種!看來你在荒野里走上了邪路!”不知為何自治兵聲音開始發抖,他在怕什么?
睜著右眼,我大笑回答道:“哈哈哈——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天就是喜歡幫雜魚,只因我左眼被蒙蔽,才會讓你這個人渣得逞,假警察!但是就算是這樣該死的人都是你,這個結果一直不會變!”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自治兵一擊就已經到了眼前。
“要死了么——?”沒有招架也沒有偏移,干草叉劃過了我的身體,但死亡只吻過了我的臉頰,我竟然奇跡般的躲過了這本來必死的一擊!
我突然右眼目眥欲裂一般的圓睜,看著面前一擊不中驚訝的自治兵。
自治兵心想道,“巧合?”
我們交手這幾個回合里,他對于我的實力早就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穿刺肩膀的一擊讓我已經如風中殘燭,剛剛的一擊我已經沒法做出招架,更別說偏移他的攻擊,他迅速的一擊刺出,本來勢在必得的,但很可惜卻扎得了一個空。
自治兵只是感到有點奇怪,沒有太多猶豫,此刻的他還是占據了著絕對的優勢,下一擊瞬息間就到。
“嗖——”這一擊竟然還是撲了一個空,怎么又刺空了?自治兵,感覺事情不像巧合這么簡單了。
“化外民,你踏馬的會魔術?”自治兵疑惑的問道,我突然出現的意料外的實力,讓他做出了這個判斷,認為我還有更多隱藏,退后了幾步把干草叉橫握在胸,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回答他的,只有直視著他一動不動的右眼。
我一臉的血漬,現在還沾染上了不少泥土,狼狽至極!喘著大氣貪婪的呼吸空氣,我的血潑灑到空氣中,四周都彌漫著一股巨大的血腥味。
我糟糕的狀態很快打消了自治兵的顧慮:“看你這副鬼樣子!就算還有什么花樣要玩,就你這狀態一切都太晚了!去死!”
奇怪的實力改變讓他有點擔心,未知總是讓人害怕就算他占盡了優勢,可他更怕的是遲則生變,為了早點結束我的性命準備用上了全部力量。
轉騰挪快耗盡了我僅存得力氣,不論對自治兵和我,這都將是最后一擊了,我整個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左肩傷口也因為躲閃的關系撕扯加深。
現在我的整個左半身已經都被鮮血侵染打濕,左肩傷口的血更是血流如注纏繞著左手落下,血混合汗水侵入的左眼依舊難以睜開,握劍的右手更是開始漸漸變得遲鈍了。
自治兵雙手握叉也突刺而來,這短短幾步瞬間而至,一聲怒喝直取我面門而來,勢大力沉的刺出干草叉,竟然像一陣颶風一般刺來!
“看見了——!”我右眼怒目圓瞪,從剛剛躲開自治兵的第一擊開始,我都“看見”了他的攻擊軌跡,而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我心中大為顫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起“看到”攻擊軌跡這種模糊的描述,更準確的說是我瞬間知道了構成這次攻擊的所有組成元素,在腦中提前推演出了這次攻擊會經過的軌跡,然后在眼睛前呈出了一條異樣的的線。
被魔術“解制”加持后自治兵此時的速度遠在我之上,我只有眼睛能勉強跟得上他的手,對于自治兵抖腕刺出攻擊這個動作,我應該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回避的被中要害死去,所以抱著死的覺悟,嘗試著去躲閃那條線,發現這竟然是一條自治兵的攻擊軌跡!
既然知道了這條攻擊軌跡的方向,為了回避死亡的結果,我理所當然的驅使身體本能的開始移動閃避著。
而我在躲閃中,我也在嘗試著去理解它,試圖去摸清它的形狀,去掌握它。
根據我腦海中老教官教授的決斗知識,我很快判斷出“它”已經不是屬于久經沙場的戰斗技巧了,更是完全超越了瀕死直覺的范疇,我沒有辦法確切的去描述它的奇異。
“魔術?”有限的知識讓我做出了這個跟自治兵一樣的推測,可我身上并沒有魔力束流的出現,也沒有對應的魔力通路去施放它啊!
但現在可沒時間繼續細想別的了!我現在即然靠“你”活了命下來,不管怎么樣就讓我盡情的利用你吧!
正當此時一小條細微的藍色光線爬上了自治兵的干草叉。
——假警察(???)
干草叉——襲刺
我眨一下自己的右眼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看錯,雖然太過微弱肉眼難以,可干草叉太過于老舊生銹,黯淡的鋒刃使得一點點的光顯得突兀顯眼,而且那個奇怪的信息也再次出現!
魔術——“襲刺”?!自治兵攻擊已至,無疑我早已被他的攻擊鎖定!
“你的攻擊已經被我看破了!”我馬上將滑步閃躲的步伐進行調整,比開始“看到”的攻擊軌跡時判斷出的更大!
“唆——!”干草叉剛好擦過我的左肩帶走一些衣屑,剛剛如果不是受那個奇怪信息的提示,這個一擊應該會刺穿我的心臟,竟然真的被我像鬼魅一般的完美閃避掉了!!本來能“看到”攻擊軌跡在漸漸失效么?
“他居然躲過了!這個我唯一會的魔術武技!他究竟是什么人!”干草叉劃過身體,自治兵眼里出現了前所未來的驚訝和恐懼,開始懷疑我“化外民”身份的真實性。
我向上挑出一劍再次偏移自治兵手中的干草叉,但我這次不再是為了閃避,而是為了制造出更大的空擋!
自治兵如此豬突猛進,只需短劍巧妙輕點一下就身位全失,戰斗技巧始終都是你的死穴!此時身前大空,抓住自治兵的這個空擋,我握劍順勢反腕劈下。
自治兵驚慌的抽回干草叉想再次橫握擋在身前,接下我的劈砍。
“天真!”我角度只是輕輕一變化,劍鋒就直取自治兵握叉的左手而去。
“啊!!!”自治兵一邊失聲大叫一邊向后猛退,右手死死單握著干草叉,一邊擺動著左手,定睛一看他左手只剩了下三根手指,斷指的傷口處正在緩緩流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