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你為什么不殺了我?”這也能算我頭上?本,是我上次跟他械斗時無意從一個叫“隊長”那聽來的。
“有人要你活。”聽到我叫出他的名字并沒有太多驚訝,自治兵冷冷的回答。
“誰?”
“時間不多了。”
自治兵快步走了出去,這一次大門沒有關上。
滴血的匕首滴出的一路點點血跡,而其跟隨著血紅的腳印好像鋪出一條猩紅罪惡的道路。
“吱——”自治兵走出門外后不久,不時的傳來牢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要釋放整座監獄地下室里的死刑犯!
“啊——”獲得自由的興奮歡呼聲開始傳出,一個,兩個,出現越來越多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發出,也越來越大聲,組成一曲地下惡徒交響曲,諷刺的是指揮家卻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小自治兵。
整座監獄像馬上要燒開的水,正在開始逐漸沸騰,混合著腐臭的氣息,罪惡的渦流正在形成,被瓦解的監獄正在無可避免瘋狂的下墜掉入黑暗的漩渦中。
“瘋了,這個自治兵真的是瘋了!”我馬上意識到大事不好,我不可避免的要被劃分到這個逃犯大軍里面,不論我自己是否愿意!當政者可不會管我有沒有被鎖上這個無關緊要的細節。
“張伯倫先生,那現在我們能怎么辦?”小東西也聽到了我心中的分析,擔憂的說著。
“我好像沒有一點辦法!”我看了一下冷冰冰的鎖鏈無奈的說道。
正當此時,門口傳來聲響。
“見鬼!都是怎么回事!”過道的火光照出了一個矮小的人影慢慢晃動出現在我的拷問室門口。
“拷問室里應該就只有那個被鎖起來的窮鬼,這里安全!”他思索了一陣,高興的說。
看影子的主人腿腳好像并不利索,影子移動的速度很慢,這一小段距離花的時間比想象的久。
他貼著地面左一手右一手的拖動自己的身體往前進,原來他是匍匐爬進來的!而他的右腿似乎受了什么傷,爬過的地方竟然拖出了一條血帶。
爬進來后剛快的轉過身子來,身子像被甩出去一樣的轉向,他看來是像是想急迫的從內測關上這道長方形的鐵門,他坐起上半身伸出手趕快把門栓鎖上,才發現這個拷問室內側根本沒有這種設計,抬起右手正待泄憤錘上去,但理智及時阻止了他這么做,他背靠著鐵門休息起來。
聽著窗外喧嘩吵鬧,此刻呆在這拷問室里面好像能給他巨大的安全感。
可他也沒有力
“呼....呼,一個個都瘋了!看你們這場狂歡能撐多久,換班的守衛馬上就要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得死!!”他惡狠狠的咒罵道。
他現在滿頭大汗,右腿又有著傷,爬行使皮質制服沾染了不少污穢并微微發皺看上去很狼狽,臉色蠟黃臉型修長如馬臉,是早上伙食團送飯的,兩個裝食物的桶也不見蹤跡了。
“送飯的你怎么會在這?“我看他靜下來的出聲問道。
”
“你踏馬就少......“他側過頭來,心情不悅正準備發火懟我幾句,突然看到我腳前倒在血泊的老守衛。
他身體挺起右手反射性的摸向腰間的長劍,警惕的盯著我說:“你干的?”
我向著左手的鎖鏈努努了嘴說:“我能這么牛皮?
“呵,也是。看到你這衰樣我就該知道的,我有點緊張過度了。”送飯守衛戲謔的笑著說道,身體又放松的靠著鐵門。
“???我看你這鳥樣也不比我好到哪去,而外面這么熱鬧正是你賣面包發財致富的時候!”我反擊道。
“呵,看來你是飯吃得越少越精神的類型,現在這種時候還有閑情逸致編排我,一會如果進來一個暴徒,希望你嘴也能這么厲害吸引到他的注意,我如果有幸逃脫肯定會給你找村里最好的墓碑師傅刻碑文。”他也不甘示弱的說。
話雖如此但他心里清楚,如果此時闖入一個暴徒,幾乎等于失去行動力的他不可能逃脫,必死無疑。
“外面會這么危險?“我關心的問到,畢竟這也關系著我的小命。
“是啊,不然我爬進來干什么?跟你談詩詞歌賦么?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娘養的釋放了這些死刑犯,地下暴動叫囂著要去沖擊一樓大門跑出去,我今天只有一個人送食任務出奇的重,更不用提有些跟你一樣的窮鬼托我進度!!完成工作已經黃昏,勞累的去地牢偏房休息室里睡了一覺,出來就發現變天了。”他一邊說一邊怨恨的盯著我。
我的鍋?但我現在已經沒心思跟他爭論這些,我更關心的是外面的情況。
“唯一出去的大門已經被不斷瘋狂涌出去的死刑犯們堵上,現在整個地牢就是座密封的煉獄場。”
“我知道大事不好,趕忙原路返回偏房里找回制服裝備穿戴整齊后關上大門,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誰知道突然出現了三個的聲音,此時出現在這的不是守衛就只剩逃犯了,我趕忙悄悄的貼著鐵門聽他們的聲音,不走運!是兩個逃犯。”
送飯守衛繼續說:“他兩徑直走向了我所在的偏房,從軍多年的我,驚訝的發現他們兩走動竟然有武器晃動的聲音,更令我吃驚的是他們交談中透露出,他們似乎是受指示過來偏房搜尋有沒有有用的東西,是有內鬼出賣了我們!判斷好形勢的我把反鎖好的門栓打開。”
“打開?打開他們不就能順利的進房間里來了么?”
“呵呵,這只是一個簡單救生的戰術,現在他們在明我在暗.....“送飯守衛的白眼翻過,想著死前有人說說話也是好的,繼續講解下去。
“我懂了。”我馬上意識到他想做的,逃犯打不開房門疑問之下叫來更多的人,死。逃犯發現不對勁破門而入,戰斗的局面是三對一,也很可能死。敵明我暗,躲在鐵門后面開門瞬間出其不意殺一人,而另兩人如果驚恐之下沒反應過來再殺一人當然是最好,不論怎樣都是至少是一場贏面更多的選擇。
“還算好,不遲鈍。結果是我殺了其中一個逃犯,但另外兩個逃犯也是十分機敏,在跟他們交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面對的不是普通的逃犯,他們應該都是最近被抓進來的流賊,戰斗經驗比我想象的豐富,兩人一個眼神就意會互相配合著利用我身體的劣勢進行攻擊,但他們不該太小瞧一個送飯的,他們兩付出了生命為代價,我殺了他們兩!可我右腿也被重傷!”守衛充滿榮耀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