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醉酒
抱她回房,將她放在床榻上。看著睡意正濃的小女人,李琰眉中帶笑。
她也只是一個(gè)(gè)普通的,可愛(ài)(ài)的小姑娘,醉酒的樣子惹人憐愛(ài)(ài)。這幾日她挑明了不想呆在韶王府。她是有多么討厭自己?
轉(zhuǎn)(zhuǎn)而想到,她并非平凡女子,不是離了夫君便活不下去的人,她那么追求自我的人,又怎會(huì)(huì)甘愿為了自己困在這個(gè)(gè)復(fù)(fù)雜的宮中呢。他冷笑,自己這身份還真是可笑。
初識(shí)(shí)時(shí)(shí),便為這個(gè)(gè)舒遠(yuǎn)(yuǎn)小兄弟所震撼,對(duì)(duì)詩(shī)(shī)如此灑脫。還不出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便又相逢,她又舍身?yè)跫:髞?lái)墨傾帶來(lái)(lái)了她的丹青,大婚當(dāng)(dāng)日她的窘迫,還有醉紅樓為他解圍。
易書(shū)(shū)妧,你真是個(gè)(gè)狐貍,沒(méi)(méi)有做任何事情,就已經(jīng)(jīng)狐媚了他的心。不知何時(shí)(shí),他竟怕她看到他與其他女子在一起會(huì)(huì)誤會(huì)(huì)。
第二日早上,易書(shū)(shū)妧醒來(lái)(lái)后頭疼欲來(lái)(lái),揉著額間,胳膊晃動(dòng)(dòng)間,卻碰到了一個(gè)(gè)堅(jiān)(jiān)硬有力的東西。她翻身看了眼,本以為是什么玉如意之類(lèi),紫竹忘了拿出去,卻不想竟然是李琰的胳膊。
“??!”易書(shū)(shū)妧的喊叫聲驚醒了李琰。
“你怎么在我床上!”易書(shū)(shū)妧伸腿想要一腳將他踹到地下,卻不想李琰似是已經(jīng)(jīng)察覺(jué)(jué)一般,坐起來(lái)(lái)巧妙的躲開(kāi)(kāi)了。
“妧妧,你這是何意?昨晚還對(duì)(duì)我圖謀不軌,今日就這般羞澀?!崩铉粗讜?shū)(shū)妧羞澀的臉蛋,笑意甚濃。
“你胡說(shuō)(shuō)些什么?”易書(shū)(shū)妧怒瞪著他,看了眼自己周身的衣物,她昨天喝多,也不知兩人到底干了什么,恨極了李琰。“我們...昨晚...有沒(méi)(méi)有?”
李琰玩味的凝視著她,看著她緋紅的臉蛋,真想逗逗她,“你猜?”
她一個(gè)(gè)未經(jīng)(jīng)人事的小姑娘,去哪猜去?
“流氓!”
李琰攤手,“妧妧,你這可冤枉我了。昨日你在屋頂上喝酒,我怕你摔下來(lái)(lái),帶你下來(lái)(lái),結(jié)(jié)果你還說(shuō)(shuō)我讓你心動(dòng)(dòng),還說(shuō)(shuō)我長(zhǎng)(zhǎng)得讓你想犯罪?!?p> 易書(shū)(shū)妧頓時(shí)(shí)腦袋嗡的一下,頓時(shí)(shí)回憶起昨日的場(chǎng)(chǎng)景,抱著腦袋,“?。 彼趺纯梢赃@么無(wú)(wú)恥!
幽怨的看著李琰,“那個(gè)(gè)...殿下,那我們到底有沒(méi)(méi)有發(fā)(fā)生什么?”說(shuō)(shuō)出這句話的時(shí)(shí)候,易書(shū)(shū)妧都想掐死自己。
抬眼看李琰已經(jīng)(jīng)起身下了床,聲音中帶著笑意,“王妃,本王沒(méi)(méi)有穿衣服行房事的習(xí)(xí)慣。”
李琰走后,易書(shū)(shū)妧跌坐在床腳,看著自己玩好無(wú)(wú)缺的衣服,頓時(shí)(shí)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自己想歪了?太丟臉了!
易書(shū)(shū)妧把自己埋在被子中,思緒萬(wàn)(wàn)千。邵王殿下,李兄,祁郎。這個(gè)(gè)外表溫和,內(nèi)(nèi)心邪惡的男人。還有這個(gè)(gè)深不見(jiàn)(jiàn)底的皇宮,短短一個(gè)(gè)月,已經(jīng)(jīng)讓她覺(jué)(jué)得是一場(chǎng)(chǎng)噩夢(mèng)(mèng)。
……
巳時(shí)(shí)左右,有人來(lái)(lái)找韶王妃,此時(shí)(shí)易書(shū)(shū)妧正在池塘邊挑著荷花,一個(gè)(gè)少女的聲音響起,“書(shū)(shū)妧姐姐?!?p> 易書(shū)(shū)妧回眸,笑逐顏開(kāi)(kāi),“靈兒,你怎么過(guò)(guò)來(lái)(lái)了?”陸靈兒是陸開(kāi)(kāi)的妹妹,自小由陸開(kāi)(kāi)養(yǎng)(yǎng)大,性格自在慣了。
“書(shū)(shū)院姐姐,我都好幾個(gè)(gè)月沒(méi)(méi)看到你了。這幾個(gè)(gè)月被家里的嬤嬤關(guān)(guān)去學(xué)(xué)規(guī)(guī)矩,憋死了。”易書(shū)(shū)妧明了,陸靈兒是御林軍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之女,自然要準(zhǔn)(zhǔn)備選秀一事。可是她這性子,要是入了皇宮,該怎么辦?
“書(shū)(shū)妧姐,我都懷念你還有我哥哥,我們一起在天炎寺的日子了。書(shū)(shū)妧姐,哥哥他這次回來(lái)(lái),完全變了一個(gè)(gè)人,對(duì)(duì)阿爹言聽(tīng)(tīng)計(jì)(jì)從。我都害怕。”
“姐姐,你和我哥哥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易書(shū)(shū)妧忙捂住她的嘴巴。
“靈兒,我與師兄只是同門(mén)情誼,你可不要亂說(shuō)(shuō)?!边@說(shuō)(shuō)者無(wú)(wú)心,聽(tīng)(tīng)者有意,怕是隔墻有耳。
陸靈兒自知說(shuō)(shuō)錯(cuò)(cuò)了話,攬著易書(shū)(shū)妧的胳膊“書(shū)(shū)妧姐,我以后不提了。我們?nèi)ネ@走走吧!”
到了庭院后,陸靈兒拿起一根藤條,“多年沒(méi)(méi)比武了,看看你武功有沒(méi)(méi)有退步?!?p> 易書(shū)(shū)妧會(huì)(huì)心一笑,“好啊,讓我看看你這小丫頭,有沒(méi)(méi)有進(jìn)(jìn)步,不是自稱(chēng)女將軍嗎?”說(shuō)(shuō)著騰空飛起。
“書(shū)(shū)妧姐姐,你這功夫可是退步了不少。”陸靈兒眨了一下眼睛。
紫竹跑過(guò)(guò)來(lái)(lái),嚇得手中的食盤(pán)都摔掉了,“小姐,你快下來(lái)(lái)啊,您身子還沒(méi)(méi)恢復(fù)(fù)好呢!”
這陸靈兒野性慣了,“書(shū)(shū)妧姐,比內(nèi)(nèi)力真是我自愧不如。但你的劍式真的不如以往了?!逼沉搜巯旅娴难诀?,“看來(lái)(lái)你的丫鬟還不知道她們的小姐有多么愛(ài)(ài)玩?!?p> “少?gòu)U話,看招?!币讜?shū)(shū)妧一個(gè)(gè)藤條甩在瓦片上,騰空飛起到花壇上面。
如今正值秋季,庭院內(nèi)(nèi)花草殆盡,只剩下幾朵荷花和一些落葉。打斗的痕跡,使得滿天的枯葉飛起來(lái)(lái),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鼓掌聲響起,易書(shū)(shū)妧和陸靈兒紛紛低頭,下面正巧站著兩個(gè)(gè)男人:李琰和李軒。
易書(shū)(shū)妧緩緩下來(lái)(lái),陸靈兒也跟著下來(lái)(lái),但是奈何她輕功一般,跌落下來(lái)(lái),易書(shū)(shū)妧本想去救她,卻被李軒搶了先。
那一邊李軒抱著陸靈兒,四目直視,曖昧四起。
李琰附在易書(shū)(shū)妧的耳畔,道了聲,“你挺調(diào)(diào)皮啊,爬那么高玩?!?p> 易書(shū)(shū)妧瞪了他一眼,早上他戲弄自己的事情她可沒(méi)(méi)忘。
李琰輕咳了一聲,李軒和陸靈兒才分開(kāi)(kāi)。
李軒拱手,少有的正式感,道,“這位姑娘,多有冒犯,看到你高空落下,沒(méi)(méi)想太多。”
陸靈兒有些尷尬,小臉通紅,躲在易書(shū)(shū)妧的后面,輕拉著易書(shū)(shū)妧的手,“書(shū)(shū)妧姐姐,怎么辦啊。”
易書(shū)(shū)妧輕笑道,“小軒,這是我的義妹,陸靈兒?!庇只仡^看向靈兒,“靈兒,這是襄王殿下,李軒。”指向身邊的李琰,“他是韶王殿下,我的...夫君。”
陸靈兒禮貌的行了個(gè)(gè)禮,“見(jiàn)(jiàn)過(guò)(guò)二位殿下?!笨磥?lái)(lái)這兩個(gè)(gè)月的禮儀當(dāng)(dāng)真沒(méi)(méi)有白學(xué)(xué)。
李琰道,“陸姑娘不必客氣,既然是妧妧的妹妹,叫我姐夫就好?!毕袷锹?tīng)(tīng)了那句夫君,他心情歡悅。
姐夫?易書(shū)(shū)妧扶額,他怎么這么自來(lái)(lái)熟?
卻聽(tīng)(tīng)陸靈兒道了句,“姐夫?!币讜?shū)(shū)妧頓時(shí)(shí)想一頭撞死。
“既然今日大家有緣相聚,就在府中用餐吧?!崩铉σ獾目聪蛞讜?shū)(shū)妧,“妧妧,你覺(jué)(jué)得呢?”
易書(shū)(shū)妧剛想回絕,卻聽(tīng)(tīng)李軒道,“好啊,嫂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