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送上門(mén)來(lái)
到走的時(shí)(shí)候,葛恒子都沒(méi)有提過(guò)丘中棋襲擊唐浩的事,唐浩也非常配合的沒(méi)有往那方面說(shuō)。
從今天自己在風(fēng)(fēng)云宗的遭遇,唐浩也基本看清了這個(gè)(gè)自詡正道之光的門(mén)派,也不過(guò)如此。
門(mén)內(nèi)(nèi)弟子蠅營(yíng)(yíng)狗茍也就算了,連中層甚至是頂層修士,骨子里都帶著一種傲慢。
之前唐浩和王中奇在青州府配合無(wú)間,還以為風(fēng)(fēng)云宗的人都像他那樣平易近人,又有正義感。
現(xiàn)(xiàn)在看來(lái),原來(lái)王中奇那樣的人在風(fēng)(fēng)云宗才是異類(lèi),其他人還是抱著大門(mén)大派的門(mén)第觀念,自認(rèn)(rèn)為高人一等。
唐浩回頭看了看執(zhí)(zhí)事殿上寫(xiě)著“玄門(mén)正道”的牌匾,鼻子里哼了一聲,轉(zhuǎn)(zhuǎn)身便下山去了。
在唐浩離開(kāi)后,丘中棋再次回到葛恒子那里:“師尊,這個(gè)(gè)唐浩讓我們風(fēng)(fēng)云宗落了這么大一個(gè)(gè)面子,就這么讓他走了?那以后其他人不是都敢來(lái)風(fēng)(fēng)云宗蹬鼻子上臉了?”
葛恒子搖了搖頭:“你啊,做事之前也不動(dòng)(dòng)動(dòng)(dòng)腦子,這執(zhí)(zhí)事殿外,多少雙眼睛看著,直沖沖地就一個(gè)(gè)人上去了,也不注意一下影響。”
“要是你能一招得手也就算了,堂堂筑基期高手,居然連煉氣期的小輩都無(wú)法拿下,你看看你自己,我都臊得慌。”
丘中棋低頭說(shuō)道:“弟子一時(shí)(shí)托大,沒(méi)想到那唐浩的防御手段如此了得,連弟子的神通‘凝月爪’都無(wú)法將他拿下。”
“哼!”葛恒子斜了他一眼:“這個(gè)(gè)唐浩是什么來(lái)頭,你查清楚了嗎?”
丘中棋點(diǎn)(diǎn)頭道:“弟子已經(jīng)(jīng)查過(guò)了,他現(xiàn)(xiàn)在是齊云閣青木鎮(zhèn)(zhèn)分店的掌柜,和清虛門(mén)靜玹大師走得非常近,幾乎可以算是靜玹大師的代理人了。”
“這齊云閣青木鎮(zhèn)(zhèn)分店才開(kāi)了三年左右,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在碧云峰一帶赫赫有名了,而且他們長(zhǎng)(zhǎng)期出售高級(jí)(jí)靈器和丹藥,聽(tīng)說(shuō)和南荒林家關(guān)(guān)系也非常緊密。”
“靜玹大師……”葛恒子眼中冒出一道精光:“她的手伸的太遠(yuǎn)(yuǎn)了,先是‘筑基丹’,后有齊云閣,安分了幾百年,到這時(shí)(shí)候反而開(kāi)始培養(yǎng)(yǎng)自己的勢(shì)(shì)力了嗎?”
丘中棋抬頭看了看葛恒子:“師尊,關(guān)(guān)于靜玹大師,弟子也查過(guò)了,她……雖說(shuō)有著金丹后期的強(qiáng)(qiáng)悍實(shí)(shí)力,不過(guò),按照她的壽元來(lái)算,如果無(wú)法突破到元嬰期的話,最多也就剩二十年好活了。”
葛恒子搖了搖頭:“即便如此,如果她想攪起點(diǎn)(diǎn)風(fēng)(fēng)浪來(lái)的話,我們風(fēng)(fēng)云宗還真不一定制得住她。”
說(shuō)著葛恒子一揮手,小廳門(mén)口閃過(guò)一個(gè)(gè)淡藍(lán)(lán)色的光幕,把這里和外面隔絕開(kāi)了。
“中棋,我安排你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葛恒子忽然換了個(gè)(gè)語(yǔ)氣說(shuō)道。
丘中棋也是小心翼翼地答道:“師尊,從兩界橋那邊過(guò)來(lái)的消息,所有材料基本上都?jí)驍?shù)了,不過(guò)……”
“對(duì)(duì)面的要價(jià)(jià)漲了兩成,說(shuō)是山里的環(huán)(huán)境有變化,所以得漲價(jià)(jià)……”
葛恒子切了一聲:“畜生就是畜生,一點(diǎn)(diǎn)信用都沒(méi)有,你回去跟他們說(shuō),只要東西按時(shí)(shí)送到,價(jià)(jià)錢(qián)我們照付。”
“還有!”他雙目一凜:“讓他們的人看緊一點(diǎn)(diǎn),不要老是讓手下的嘍啰逃過(guò)來(lái),我們清掃這些垃圾也很煩的。”
丘中棋低頭領(lǐng)(lǐng)命:“弟子知道……”他想了想說(shuō):“可是,師尊,我們真的就任由那個(gè)(gè)唐浩自行離去嗎?”
葛恒子看了他一眼:“怎么?剛才沒(méi)把他拿下,覺(jué)得自己丟面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還有,不要什么臟活累活都自己搶著干,干好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處,有些時(shí)(shí)候,要懂得用人。”
“剛才不是有三個(gè)(gè)弟子被掃地出門(mén)了嗎?這種事就應(yīng)(yīng)該讓他們?nèi)プ觶珊昧私源髿g喜,沒(méi)干好,也和你沒(méi)什么關(guān)(guān)系,懂了嗎?”
……
不管怎么說(shuō),今天已經(jīng)(jīng)把事情順利辦完了,唐浩下山的時(shí)(shí)候心里非常舒暢。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還得抓緊時(shí)(shí)間和夏末嵐熙她們會(huì)(huì)和,然而就在唐浩急急火火下山的時(shí)(shí)候,一抬頭卻看到山路上幾個(gè)(gè)人正攔在那里。
這幾個(gè)(gè)人唐浩還都認(rèn)(rèn)識(shí)(shí),居然就是之前找他麻煩的顧英楚和騙他靈石的儲(chǔ)(chǔ)英玲、易英然。
仇人見(jiàn)面分外眼紅,唐浩話都沒(méi)來(lái)得及出口,對(duì)(duì)面三人已經(jīng)(jīng)同時(shí)(shí)拋出靈器,朝唐浩攻了過(guò)來(lái)。
顧英楚的靈器是一把飛劍,儲(chǔ)(chǔ)英玲的靈器是一件鐵環(huán)(huán),而易英然的靈器則是一條鎖鏈。
這三件靈器有大有小,有剛有柔,還別說(shuō),組合起來(lái)攻勢(shì)(shì)挺兇猛的。
唐浩冷笑一聲:“就你們?nèi)齻€(gè)(gè)喪家之犬,也敢來(lái)找我的麻煩?一個(gè)(gè)個(gè)(gè)都不怕死嗎?”
“受死!”顧英楚惱羞成怒,雙手一分,那飛劍立刻化作數(shù)(shù)十道劍影,齊刷刷朝唐浩斬來(lái)。
唐浩這次連“斬妖劍”都沒(méi)用,飛身從劍影中穿過(guò),右手掌心已是電光閃閃,朝著顧英楚拍了過(guò)來(lái)。
顧英楚的長(zhǎng)(zhǎng)劍已經(jīng)(jīng)飛了出去,現(xiàn)(xiàn)在正是鞭長(zhǎng)(zhǎng)莫及的時(shí)(shí)候,眼看這記“引雷訣”就要拍在他的身上,儲(chǔ)(chǔ)英玲忽然從側(cè)(cè)邊竄了出來(lái)。
他手上的鐵環(huán)(huán)嘩啦啦轉(zhuǎn)(zhuǎn)了一圈,瞬間變大朝著唐浩罩去,唐浩也不閃不避,任由這個(gè)(gè)鐵環(huán)(huán)圈住了自己。
“疾!”儲(chǔ)(chǔ)英玲一捏法訣,那鐵環(huán)(huán)立刻飛速旋轉(zhuǎn)(zhuǎn)起來(lái),此時(shí)(shí)唐浩已經(jīng)(jīng)被困在了鐵環(huán)(huán)里面,無(wú)法逃出。
易英然也不落人后,隨手一甩,他手上的鐵鏈也纏在了鐵環(huán)(huán)上面,瞬間猶如天羅地網(wǎng)(wǎng)般朝著唐浩纏去。
唐浩此時(shí)(shí)再想脫身,已經(jīng)(jīng)是絕無(wú)可能了,只見(jiàn)重重鎖鏈繞在他身上,仿佛蜘蛛網(wǎng)(wǎng)般死死將他困住。
“哼,吹的那么響亮,原來(lái)也不過(guò)是繡花枕頭而已。”顧英楚收回自己的飛劍,走到唐浩面前,持劍指著他說(shuō):“你小子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現(xiàn)(xiàn)在還有什么話?”
儲(chǔ)(chǔ)英玲也走過(guò)來(lái)說(shuō):“別跟這小子廢話,立刻把他宰了,再處理干凈,丘師叔說(shuō)了,只要解決了他,就給讓咱們繼續(xù)(xù)做外門(mén)弟子,咱們趕緊完事回去復(fù)(f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