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山郁悶之極,自己這是招誰惹誰呢?莫名其妙的遭到人生攻擊。
不過他又一想,自己沒身份沒地位,初來乍到,還是忍了吧,也不與之爭辯,悶頭不語。
雖然他這么想,但別人卻不放過他。
開始發(fā)難的青年,與云慕白悄悄對視了一眼,暗暗點頭,便憤憤不平的上前抱拳,對著高臺之上的陳冀北,恭敬的道:“陳老,我建議將這等無禮之人,趕出去,以正風氣。”
“對,趕出去,看他吃相鄙陋,說不定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
“這位兄臺請問你是何家子弟?師出何人?”
蘇山不語,人們更是肯定他是混進來的。
蘇山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啊,一來話里就含沙射影,顯然刻意為之,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至于原因嗎?不外乎兩種。
一是受人指使,不過自己一個下人從未得罪誰,唯一的根源便在紀念瑤。
他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云慕白,如果這些人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也只有這位云公子了。
二嘛,無疑是想貶低自己,去恭維陳冀北,對方的理由是不尊長者,而不是不敬大人,這兩者看似沒區(qū)別,實質區(qū)別就大了。
長者是一種尊稱,話語者無疑將自己與陳冀北拉得親近了些,如果說是大人的話,就顯得功利了許多。
不過無論哪一種都是想把蘇山踩下去,引起關注。
“可悲,可笑!”
蘇山嘆息的搖了搖頭,若這些人真是這般想,那他也不是軟柿子,仍人捏玩。
如果這事發(fā)生在紀府,他一個低等下人,誰也惹不起,也就算了。可是在這里,除了紀念瑤誰又認識他呢?
事了之后,一走了之,躲進紀府閉門不出,想來,紀念瑤已經(jīng)表態(tài)不認識自己,萬萬不會自己把自己的話推翻。
此情此景,蘇山想起了一首詩,來表達心情。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你們不是要才子大會嗎?那我就在大會上,狠狠的“殺人!”
見蘇山面對眾人仇視還如此囂張,有人坐不住了,站了出來,道:“豎子休狂!到了此時還如此狂妄,真是無可救藥。我張意不才,雖未入超凡,卻愿意出手將你趕出去。”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不少人站出來,欲欲躍試。
有了剛一番思量,蘇山心頭坦然,氣機正甚,面對眾人毫無畏懼。
“爾等自詡禮儀之人,行事卻是如此咄咄逼人,我只不過輕輕笑了一聲,也能將其曲解為對陳老的嘲笑,真是荒誕之際。”
“更加荒唐的是,如此言語竟然還有人相信,哎……悲哀。”
“你莫要狡辯,剛才所做之事大家看在眼里,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事實。”
蘇山往前跨了一步,指著剛才說要動手趕他出去的幾個人道:“你你你,還有你,來說說,我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被指幾人,一時啞口無言。
蘇山冷哼一聲,道:“未了解事情真相,人云亦云,僅僅聽一面之詞就要動手,這就是所謂的禮儀?這就是所謂的風氣?若真是這樣的禮儀,不要也罷!”
“還有你……!”蘇山側身,目不斜視,怔怔的盯著最開始發(fā)難的青年,“你巧言如簧,字里行間,含沙射影,其目的不外乎就是引人注目,嘩眾取寵,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有句叫作沉默是金,言多必失,從你站出來無端指責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適得其反,豬腦袋,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你,你,你……”
“你什么你,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我話還未說完……”蘇山環(huán)顧四周,“今天!爾等聚眾一堂,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才子大會嗎?你們想趕我走,是不是?那好,我一人挑戰(zhàn)你們所有人,輪流作答,陳老仲裁,只要你們勝過我,我就從這里滾下去,附帶這條胳膊,敢不敢賭!”
啪!蘇山將手掌拍在桌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人挑戰(zhàn)所有人,他是瘋了嗎?
須知人力有盡時,縱然如陳老這樣的大靈紋師也不敢冒然約賭!
“狂妄,太狂妄了!賭!我和你賭!”
就算沒有刻意針對蘇山的人,這一刻也怒了。
“我也賭。”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高臺之上,陳冀北眉頭微微一皺,五十四題雖都是他審核,但是他也是花了足足兩日時間,查閱了好多資料,再加上日夜斟酌,才悉數(shù)將這些答案大致于心,這個孩子莫非當真是瘋了?
“瘋了,他真是瘋了!”
紀念瑤咬牙切齒,心急如焚,她是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希望蘇山出丑,可不代表愿意看著他受傷啊,縱觀紀府上下,有能力調教小灰的也只有他一人,萬一手沒了怎么能行?不對,不是萬一,是肯定!
正欲開口阻止,卻被一只手拉了一下,云慕白輕了擺了擺衣袖,似笑非笑,“這位兄臺好生豪邁,一人挑戰(zhàn)上百人,算是前無古人了,云某不才,愿意一試!”
“哈哈,有云公子出馬,他算個屁,算我一個。”
“正是正是,在下周三,也愿意一試。”
“在下王麻子愿意一試……”
云慕白帶頭,遲疑的人也下定了主意,如此一來,紀念瑤想出聲阻止也是枉然了。
看到眾人氣焰很高,陳冀北也不再多說,扭頭看向錢萬生,畢竟他才是這次的主辦方。
錢萬生苦笑連連,他做過很多備案,就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還能怎么樣?
如若不答應,萬一這些人扭頭就走,所謂才子大會,也就貽笑大方,他錢萬生丟不起這個人。
“錢先生,不必煩惱,是這兄臺挑釁在先,我等不過應戰(zhàn)罷了。待會誰勝一題鑰匙依久歸誰,規(guī)則不變,之后繼續(xù)第二輪,也算完美。”云慕白出言解釋,言行舉止,盡顯君子風度。
蘇山砸吧砸吧嘴,一番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心底也漸漸明白,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這位云公子在幕后作怪,其中原因也不難猜,估計將自己當做與紀念瑤的男伴,想要羞辱一番。
“這也太狗血了!自己成了爭風吃醋中的男主了。”蘇山暗自好笑,不過也沒有解釋,因為事已至此,解釋了又有什么用?
難道說自己只是一個下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怕真的要斷手斷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