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收購了能收回的股份,還有幾位股東要么不肯出手,要么條件過于不合理。”
“嗯,放出消息,滕姜反水。”
在墻角整理罪證的滕姜渾身發冷,這詞兒用的,這要是在以前,估計是要被吊起來毒打一頓。還好自己生而逢時,還能繼續享受和平時代的溫暖陽光。
果然,剛過了中午,李勝就看到收到消息的那幾位想要拿捏他們總裁的股東,紛紛前來主動降低利潤以求自保,畢竟滕姜手里的證據可不是鬧著玩得,惡意收購,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過了個消消停停的午休,樓下大廳主管就上來說趙洪喜帶了一批記者正在辦公大樓門前叫罵呢。
“這人還真是沒品,這是狗急跳墻學潑婦罵街了!”李勝輕嗤了一聲,滿不在乎地將剛泡好的咖啡放到錢衡風手邊。小李子沒有等來下文,不禁奇怪的看了眼自家總裁,說來也是奇怪,總裁貌似一直心事重重,要說早些時候,還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問題都解決了,總裁還在擔憂什么呢。
“那人你關哪了?”
“我媳婦兒看著呢,畢竟事情起因是我媳婦,總得讓她出份力不是。”滕姜討好地湊上前擠開李勝,邀功似的說到,如果身后有條尾巴,那一定甩得啪啪響。
“嗯。”錢衡風很給面子的喝了口咖啡,然后起身往外走。“李勝跟著。”
趙洪喜等了一夜也沒收到那個女人事成的信息,但是他本著以沒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原則,繼續僥幸地幻想著錢衡風栽跟頭,他可是連國內那條后路都堵死了,哪個女人能接受這樣的大肆報道。可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的結果,他現在完全失去理智,本就脹紅的面龐,如今都有些發紫了。錢衡風緩步到公司門口時,趙洪喜還在哭訴說他如何的不人道,如何的欺壓小生意人,還很應景地擠了幾滴淚珠子。
記者們一看到新聞主角都現身了,誰還聽趙洪喜唱戲,一窩蜂地全部擠到這邊,還好提前安排了安保,不然單靠小李子單薄的身體還真是攔不住大批的餓狼。
“你好錢總,趙總的哭訴都是事實嗎?”
“錢總,您能解釋一下早前的新聞嗎?”
“錢總,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您接收訪問,已經明確表露有心上人,如今除了這樣的新聞,難道是你們情變,或是錢總你沒有抵得住誘惑嗎?”
這個問題就很明確,也很犀利了。本就面色微沉的男人,這一刻看著剛剛提問的記者,也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看著。李勝覺得頭頂的微霞都變了顏色,有往黑色遞進的趨勢。
這時,突然有人尖叫,“干什么,干什么,機器擠壞了,你賠嗎?”
順著人聲大家看到球一樣的趙洪喜從記者群中轱轆出來,“大家看看吧,你們文武全才的錢總,就是個心口不一,始亂終棄的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的趙洪喜,一下子興奮起來,討伐錢衡風的詞兒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盛落的娘家人,在為盛落抱不平。
“要水嗎?”就在趙洪喜唾沫星子橫飛時,錢衡風毫無波瀾的開口,淡淡地問道。從早晨到現在,錢衡風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信息,盛落都沒有回復,他現在心很慌,根本沒心情陪人玩下去,只想馬上解決掉然后飛回國。
既然有免費的記者,他不用白不用。對于股份收購和惡意散播謠言這項,寰宇集團律師團隊已經對趙洪喜先生提出了控告,相信不久后趙先生就會收到傳票。至于酒店房間的新聞,在這里,我鄭重說明,我與未婚妻感情很好,很愛她,近日回國后會將婚禮提上日程,所以各位無需擔憂。
“單憑你一面之詞,說什么就是什么啊!”還不死心的趙洪喜,繼續煽動著。
錢衡風直直看向趙洪喜扯了下嘴角,“需要證人?”眼神里是只有趙洪喜才明白的意思——人就在我手里。
“你,”,“錢衡風~”兩人同時發聲,一個聲音尖銳難聽,一個聲音卻似天籟般軟糯溫柔。
眾人齊齊看向聲音來源處,這一下倒是讓站在路邊的小女人不好意思了,什么時候被這么圍觀過。盛落硬著頭皮慢悠悠朝著錢衡風走來,雖然看著是閑庭信步,可只有盛落自己知道,或許這條路再長一點,她就要被自己拌倒了。有點幽怨的看著那個只知道看著她也不過來救她的男人。
其實錢衡風還處在神游狀態,活了快三十年,從沒有過這種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砸重,還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看著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小女人,上一刻還忐忑的內心,此時竟然不知道是該驚訝還是震驚,再或是興奮。。。。。。
直到盛落走到他站著的臺階的下一個臺階,仰著頭有些無措的看著他,錢衡風才回過神兒,順勢將兩個人的位置掉換了一下,這樣就不會累了。
盛落被錢衡風的操作弄懵了一瞬,隨后看著他還有些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開心嗎?”
“嗯。”
“驚喜嗎?”
“嗯。”
“來接你回家。”
“好。”
“哼,真是傻女人,被騙了還要上趕著,錢還真是萬能的,不惜出賣自己來換。”趙洪喜非常不合時宜的一番話,打破了兩人甜蜜的時光。
盛落不悅的皺了皺眉,錢衡風則比較直接,直接回身一覺踹在趙洪喜的膝蓋上,“李勝,報警,聚眾鬧事,擾亂治安。”
“得令!”李勝是真沒想到,自家老板娘竟然如此的給力,直接上真人打破謠言。
趙洪喜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要告錢衡風故意傷人。“省省吧,趙總,我們總裁是正當防衛,誰讓有的人看不清楚場合亂叫呢。”
不管后面記者的大聲提問,錢衡風緊緊地握住盛落的微涼的小手疾步走進辦公大樓,一路直達辦公室,將盛落抱進懷里,才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真實。
“怎么來了?”
“想你了~”
“看到新聞了?”
“嗯。”
“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
“算是因禍得福吧!”
“怎么?”
“看到新聞我很慌,所以就來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會糾纏,畢竟你走了很多很遠,會很累吧。”本來了只是闡述事實,可盛落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其實她是怕的,很怕,很怕。
“不多,不遠,不累,因為是你,都值得。”
“嗯~”盛落哽咽出聲,摟著錢衡風的脖子將自己的小臉埋進男人的頸窩,肩膀一顫一顫的。
錢衡風心疼地一下一下摩挲著盛落的后背,幫她緩和情緒。
隨著落日余暉殆盡,盛落的不安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從錢衡風的頸窩里抬起頭,想著坐直身子好好看看男人。可剛剛坐直,盛落本就哭得有些粉嫩的小臉唰地紅到底,“錢衡風,你,你真是,天還沒黑呢!”盛落羞憤地錘了男人幾下。
“落落,你的意思是天黑了就可以了是嗎?”
“你偷換概念,”盛落抬手捂住男人的嘴,以免他在說出什么不著調的話,“我,我餓了,”本想著換個話茬,讓這分尷尬過去。可是看著男人不善的眼神,還有感受到手心突然一下濕軟的觸感,盛落猛得縮回小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剛好,我也餓了。”
“喂,啊,錢衡風你,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盛落還是第一次被這么扛著,小手一邊捶著錢衡風的肩膀,一邊掙扎著要下來,可男人是鐵了心的,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隨著一聲關門聲,休息室外一片寂靜。
嗯,這門隔音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