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王祖父他真的不知曉是空桐使得巧么？”殷靈桐、神農妙在椒凰殿陪王后。

　　王后揉了揉身旁殷靈桐的頭發：“有什么能瞞得過你王祖父。”

　　神農妙坐在下首處：“那王祖父明明知道探春姐姐喜歡菙下士，為何還要把探春姐姐遠嫁？”

　　“這些貴族們權勢太大了。早先時候，你們王祖父做的事情，被貴族反對了。”

　　“為什么要反對？”殷靈桐不理解，“祖父作為王上，有什么是可以被貴族們指點的？”

　　王后搖搖頭：“帝之上還有神明。”

　　“王祖父……他不敬神明？”

　　“這話不要亂說”祖母厲聲呵了一下。

　　殷靈桐趕忙把嘴捂上，生怕剛剛不敬的話被聽了去。

　　“多卜（一個龐大的占卜人集團）都是信奉有神明的，事事都要占卜；實際上占卜就是選擇對貴族們有利的選項，或者是卜人、大祝的主觀選擇。”王后壓低聲音，“如若真有神明，何不讓人人都能享樂？為何還有無數人因為戰亂、疾病去世？”

　　“那……不就是神明的指引？”神農妙說。

　　“信則有，不信則無。事因是人為的，事果也是人為的。王上征戰，勝負也都是自己掙來的。往往勝負結果被說成是神明的指引，讓你們浴血奮戰的王祖父心寒。”王后聲音重重。

　　殷靈桐和神農妙也垂下頭，若有所思。

　　“那為何王上不取締占卜？”神農妙問。

　　王后搖搖頭：“這就是為何你們王祖父為何要妥協于貴族；當時王上有心要不聽于占卜，按照自己的決判。可這往往意味著得罪了貴族們還有多卜。貴族掌握的奴隸當然是聽從自己的奴隸主，貴族們又掌握著一方土地，相互勾結其他國家，其他國家壯大了又要反攻商……如此你們王祖父只好妥協。”

　　“太可惡了，怎么能這樣！”殷靈桐義憤填膺。

　　王后慈愛地看著兩個孩子：“人就是這樣的，你們還小。”

　　“那王祖父是受到空桐氏威脅了嗎？”殷靈桐問。

　　“當時就進行占卜，選探春和唐王子的卦已經顯示，是良配。”

　　“那這能說明什么？不就是探春姐姐可以嫁給唐王子？”殷靈桐不解。

　　“那是不是就是說，空桐氏已經和多卜串通好了。”神農妙說。

　　王后點頭，不再言語。

　　兩個小姐妹出了椒凰殿。

　　“那殷莀樂還抖露出來探春姐姐和鑒鑫哥哥相互愛慕，是何居心？”

　　神農妙搖搖頭，思索著：“難道？是想再敗壞探春姐姐的名聲？”

　　“要說那些貴女們，哪一個不愛慕鑒鑫哥哥的。”殷靈桐說。

　　“那要是鑒鑫哥哥也喜歡，那就是兩情相悅，探春姐姐不久都成了她們的情敵？”

　　“也是……這個殷莀樂，心思真多。難道她還想以后嫁給鑒鑫哥哥不成？”

　　神農妙想了想：“這個還真是不好說。”

　　“臭不要臉。”

　　被說臭不要臉的殷莀樂，此時窩在空桐夫人身旁練琴。

　　“祖母，樂兒可有長進？”

　　殷莀樂剛撫完一曲，側頭問著一旁正刺繡的空桐夫人。

　　“聽著越發熟練了，我家樂兒自然是樣樣都好。”空桐夫人面上有些得意，“樂兒怎么也開始到相看人家的時候了，現在呀，祖母就要開始為你縫填嫁妝了。”

　　“哎呀，祖母，樂兒才不要嫁人呢。”殷莀樂撲到空桐夫人身旁，“樂兒要一直在祖母身邊陪著。”

　　“哎呦，我的好孫兒。”

　　屋子里又是一番祖孫情深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