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帝國國都
乾元城
……
一位腰挎長劍,手提酒壺的青年男子就這么一個人緩緩的走在街上。
漸漸的,他穿過了熙熙攘攘的鬧市,來到了一處廣場之上。
青石九柱中八柱都分列兩行,唯有一柱位于廣場中央,上書天乾榜。
男子快步走了過去,站在那中央青石柱不遠的地方,清楚的能看到,在最上面有一個暗金的名字吸引著他的目光,
“師傅,看來你說的天地乾坤,四極方正,直上青云。竟然是真的。”
那青石柱上頂端分明寫著五個個字:劍神王傲天!
那男子看著眼前這五個龍飛鳳舞的暗金大字,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大丈夫當如是!”
男子的聲音傳來,被風帶走,不留痕跡。仿佛剛才只是眨眼煙云。
……
“這人,好強!”長生半跪在地,手中醉月已經(jīng)換在了左手。右手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
這時,長生才想到自己臨走前師傅對自己說的一番話:“現(xiàn)在你也有了自保之力。”在這種大事上面,長生從來不懷疑師傅話中的真假。說是能自保,絕對打不贏。
只見面前的黑衣男子緩緩走了過來,揮手屏退了后面的黑衣劍客。說道:“不愧是白鈺大人的師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刀法造詣,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是么?”長生嘴角泛起苦澀,顯然是因為輸給了師兄的門客而感到憤懣。
“你我再來比過!”長生強撐著站了起來,緊緊握著手中還沒有出鞘的醉月,眼神堅定。
那黑衣男子顯然是沒見過這樣的人,自己沒有落井下石已是極好,竟然還有人主動請戰(zhàn)(zhàn)的。
“獨孤兄這等氣度讓千成佩服的緊啊!”
說著,也緩緩握上了手中的劍。
交手,往往只有一瞬間。
“叮!”
“左手刀,起斬!”
“爆!”
兩人大喝一聲,身形越發(fā)(fā)的捉摸不透,真氣在周身鼓蕩,吹起陣陣沙石。
長生突然舉刀右砍,左腳猛地發(fā)(fā)力,整個人騰空,借著兵刃交擊的力,竟是直接飛到了千成的頭頂。
一記鞭腿甩下。
千成手中劍走勢一變,身體迅速抽出。步伐微變,就是一個上刺。
“鐺!”
長生的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閃過。急忙退開。
“晚了。”
只看見千成的劍,穩(wěn)(wěn)穩(wěn)(wěn)的停在了長生的眉心前。
“敗了。”
“還沒有。”千成出聲提醒道。
“你的刀沒有出鞘,我看得出來,這把刀一出,可能我也會有些棘手。”千成平靜的聲音把長生從失落的邊緣拉了回來。
“好吧,你叫千成?”
“等一下,千尋,千成…你們是兄妹?”
長生轉(zhuǎn)頭看了看還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千尋。
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千成。算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你的劍有些奇怪,看著…像刀。”長生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千成笑著看著長生:“我們回去說吧,這里風大。”說完,又看了看千尋,眼中的溺愛之色毫不加以掩飾。
……
“拔刀劍客,這名頭有點意思,呦,讓我看看,還是風云錄上排九十七的高手呢,獨孤兄,你快看看!”
長生看著眼前拍著木桌大驚小怪的閆恒不由得扶了扶額。
同時,又對眼前這個長相平平的男子有了新的認識。
“你認識王傲天嗎?”
長生突然一句話,打斷了還在瞎嚷嚷的閆恒,這一刻,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認識,他是我友人的師傅。怎么了,二位有事?”
長生沉吟了片刻,說道:“可否先帶我們?nèi)グ壮牵@件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千成大哥見諒。”
“也好,那我們,明日出發(fā)(fā)?”
“就這么定了,勞煩千成大哥了。”
送走千成之后,先是讓閆恒去了趟之前的小巷找到了之間的掮客。拿了一些銀子和銀票之后,兩人又去了最近的酒肆坐了下來。
“兩壇蘭陵,兩斤牛肉!”
就這樣,二人直到深夜方才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這一晚,長生說了許多。而閆恒只是一直喝酒,吃肉。時不時的附和。
要是仔細看,會發(fā)(fā)現(xiàn),閆恒的眼眶微紅。
顯然,沒有什么能比一壇蘭陵,二斤牛肉來的更痛快了。
那一夜,長生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可能唯一有些遺憾的。一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誰是自己的母親,可能第二,就是沒有讓醉月真正的出鞘一次。
那一晚,千成同樣很晚才睡。
回去之后,調(diào)息了很久才壓下了體內(nèi)的翻騰。
“這獨孤兄,究竟什么來頭,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
“咳咳……”千成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眼中的好奇之色越發(fā)(fā)的濃郁,有意思,這個朋友,我喜歡。
想到這里,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千成趕緊收了心神,繼續(xù)(xù)安心打坐調(diào)息。
……
那一晚,許多人都沒有入眠。
偌大的白府中,白鈺望著庭院中的月亮,一言不發(fā)(fā)。
“你們都退下吧。”
“是。”
白鈺在庭院中走了走,只覺得月光清冷。連一向喜愛白色的他都覺得有些不適。
“小師弟啊,師傅傳給了我刀法,我卻都改成了劍法。后來才明白,為什么刀法只能是刀法。”
“師弟啊,整個圣刀宗的臉面,都壓在你身上了啊。你可萬萬不能輸給了那周攸寧。”
“劍神弟子又如何,手持醉月的小師弟,豈是劍神這等貨色能比的?”
話語中充滿了淡漠和蔑視。
“大人,夜涼,注意身子。”輕柔的女聲傳來,在夜色中融化,仿佛清泉,讓人難以忘懷。
白鈺眼神微瞇,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來人面前。
“鏘!”
一柄通體雪白的佩劍直接停在了來人的喉嚨處。只要輕輕一劃,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我說過了,退下!”
“我很擔心大人的身體,還望大人贖罪。”
“我的人,都很聽話!”
一縷猩紅染紅了白劍,卻沒能讓那白衣,點上半分艷紅。
……
第二日。
白城鬧市區(qū)(qū)中,一具尸首被掛在柱子上。路過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走開了,似乎對此事毫不在意。
顯然,人們早就習慣了,這個地方掛著的人,多半都是從白府出來的。一開始人們可能還會指指點點,后來就習以為常了。
更有甚者,在城中光明正大的開設(shè)賭局,專門賭今天白府有幾個人能被掛上去。
熙熙攘攘,又是一天。

殷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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