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吃不下了。可是還有那么多好吃的沒嘗過呢。”香奈摸了摸肚子無奈地叫道。
“真是的,每次一遇到吃的就走不動(dòng)(dòng)道了。吃這么多還是找個(gè)(gè)地方休息一下吧,尤其是要原理這片美食街,不然不把你自己撐壞了你是不會(huì)(huì)停的。”
“誰叫咱們倆那么窮,你又那么忙,平日里只能自己燒飯吃,我的廚藝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煮湯和炒飯我就不會(huì)(huì)別的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頭帶你去西街就是了。”
“至少一個(gè)(gè)月帶我去一次。”
“行吧,反正店里也就那樣,時(shí)(shí)間肯定抽到出來。”
“那就一個(gè)(gè)星期一次。”
“哈你個(gè)(gè)小吃貨,店里什么收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想咱倆吃一頓餓一個(gè)(gè)月啊。而且你聽聽你剛剛在功德箱那說的是個(gè)(gè)啥。雖然是個(gè)(gè)臨時(shí)(shí)神社,但是好歹大家為了好彩頭,也會(huì)(huì)許愿什么學(xué)(xué)業(yè)(yè)順利,愛情成功之類的,你倒好,對(duì)著功德箱就是一句多謝款待。”
“嘿嘿。”香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兩人突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可是今天的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卻和往常不太一樣,因?yàn)閷?shí)驗(yàn)(yàn)樓的門口豎了塊牌子“內(nèi)(nèi)有畢業(yè)(yè)祭活動(dòng)(dòng)”。
“我記得以前活動(dòng)(dòng)是不會(huì)(huì)開到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的吧。”
“好像是今年擴(kuò)(kuò)大場地的緣故吧。”
“進(jìn)(jìn)去看看好了,估計(jì)(jì)里面沒什么做餐飲的,你吃了那么多就當(dāng)(dāng)散步了。”說罷劉洋便領(lǐng)(lǐng)著香奈走進(jìn)(jìn)了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其實(shí)(shí)是個(gè)(gè)統(tǒng)(tǒng)稱,一樓是各科目的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而從二樓往上則是各個(gè)(gè)社團(tuán)(tuán)的活動(dòng)(dòng)室了。一樓的房門似乎都還鎖著,看來學(xué)(xué)校還是認(rèn)(rèn)為實(shí)(shí)驗(yàn)(yàn)器材很貴重,沒舍得把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都貢獻(xiàn)(xiàn)出來。沿著樓梯步入二樓便是各社團(tuán)(tuán)的活動(dòng)(dòng)室了,看來似乎是今年增加了可以社團(tuán)(tuán)的名義參加文化祭,才啟用了實(shí)(shí)驗(yàn)(yàn)樓吧。
“文化祭玩的還開心么?”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劉洋看向來人,但因?yàn)榫嚯x較遠(yuǎn)(yuǎn)再加上逆光的關(guān)(guān)系,只能看出是一位女生,中等身高。
“請(qǐng)問你是?”
“佐伊,佐伊·瓦西卡娜,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長,準(zhǔn)(zhǔn)確的說是剛剛卸任的前任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長。”女孩走向劉洋并做起了自我介紹。當(dāng)(dāng)走進(jìn)(jìn)了后,劉洋才清楚地看到了來人的面孔,佐伊長著一副標(biāo)(biāo)準(zhǔn)(zhǔn)的東歐人的臉型,沒有東方女生臉上的圓潤,取而代之的是她如削的頜骨和鼻梁。佐伊長著一對(duì)湛藍(lán)(lán)色的眼睛,眼睛算不上大,但不知是她那對(duì)藍(lán)(lán)色的眼眸還是她的眼睛過于清澈了,那雙眼睛總是讓人在對(duì)話時(shí)(shí)不由自主地和她對(duì)視。佐伊留著一頭中長發(fā)(fā),卻把他們整個(gè)(gè)盤起,這樣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加上她的面龐,讓人覺得英氣逼人。
“你好,抱歉沒能第一時(shí)(shí)間認(rèn)(rèn)出來,我是,”雖然劉洋真的不認(rèn)(rèn)識(shí)這位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長,畢竟自己對(duì)學(xué)(xué)生活動(dòng)(dòng)向來不積極,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只好假惺惺的向佐伊道歉。但正當(dāng)(dāng)劉洋打算向?qū)Ψ澆榻B自己時(shí)(shí),佐伊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劉洋,神室町大街上那家叫納吉爾法的鐘表店的店長。”
“沒想到我還挺有名的么。”劉洋笑笑。“還好啦,只是身為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的一員對(duì)你比較感興趣罷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佐伊心里卻把劉洋罵了個(gè)(gè)開花,畢竟休學(xué)(xué)開店找教導(dǎo)(dǎo)主任放狠話這種事,或許普通學(xué)(xué)生不知道,但是作為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的她卻是一清二楚。更何況,因?yàn)閯⒀蟮氖攏獞?yīng)對(duì)教育局的檢查,每次都是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給他的休學(xué)(xué)擦屁股,每次一到學(xué)(xué)期末的檢查,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就要幫劉洋偽造各種記錄,大的像出勤記錄,體育成績,小的像食堂的飯卡記錄,全都要偽造一遍。雖然佐伊對(duì)劉洋沒什么不滿,畢竟透過校長知道他和香奈家里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每次幫他偽造記錄都要忙的不可開交,心里還是有那么點(diǎn)(diǎn)生氣。
“說起來,”劉洋似乎感受到佐伊語氣中的不滿,趕緊轉(zhuǎn)(zhuǎn)移了話題,“你似乎是俄裔?”
“祖上除了年輕的時(shí)(shí)候嫁到俄國的外婆是RB人,其他都是俄國人,后來外婆去世后父親帶著母親和外婆的骨灰來到了東京,便在這里扎根了下來。怎么?對(duì)于我的血統(tǒng)(tǒng)你好像很感興趣?”
“算是有點(diǎn)(diǎn)興趣吧,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很少能見到你這么純種的俄裔。”
“你不知道跟第一次見面的女生說這種話很失禮么?”
“知道,不過即使知道,如果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只能硬著頭皮追問下去了。”
“哦?劉洋,和傳聞一樣,你果然是個(gè)(gè)有趣的家伙。不打擾你了,我回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去幫忙了,你們繼續(xù)(xù)玩吧,這棟樓里都是各個(gè)(gè)社團(tuán)(tuán)組織的活動(dòng)(dòng),是往年來的第一次,應(yīng)(yīng)該比各個(gè)(gè)班級(jí)組織的會(huì)(huì)稍微有趣點(diǎn)(diǎn)。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去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看看。”
“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也整這玩意么?”
“當(dāng)(dāng)然,統(tǒng)(tǒng)計(jì)(jì)評(píng)比,每年的傳統(tǒng)(tǒng)藝能了。”說罷,佐伊甩了甩手便向樓上走去。
“對(duì)了,”在佐伊即將走上樓梯時(shí)(shí),劉洋突然轉(zhuǎn)(zhuǎn)頭叫住了她,“這一年來,多謝你們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了。”
“該做的。”只聽見佐伊輕聲說道,但她的身影卻早就消失不見。
“佐伊同學(xué)(xué)好漂亮啊,這就是俄國人么?”香奈似乎不關(guān)(guān)心之前兩人的對(duì)話,只是關(guān)(guān)心起了佐伊那精致卻充滿英氣的相貌。
“傻了?”劉洋拍了拍香奈的腦袋,“說的跟自己不漂亮一樣。”
正當(dāng)(dāng)兩人邊走邊說的時(shí)(shí)候,一間教室突然引起了劉洋的注意。這間教室從外表看似乎和其他教室并沒有什么區(qū)(qū)別,甚至因?yàn)槲幕賴牟賈茫@間教室比其他教室更加普通。劉洋抬頭看了看門上的門牌“校報(bào)(bào)編輯部”,想來編輯部應(yīng)(yīng)該也不會(huì)(huì)參加文化祭吧,畢竟他們要忙著采訪寫稿什么的。但是心中卻有種說不明的感覺,似乎就在這件房間里,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他。正當(dāng)(dāng)劉洋準(zhǔn)(zhǔn)備拉著香奈遠(yuǎn)(yuǎn)離這間教室時(shí)(shí),心中那種感覺卻越加強(qiáng)(qiáng)烈,似乎劉洋越是想遠(yuǎn)(yuǎn)離,里面對(duì)他的呼喚就越加強(qiáng)(qiáng)烈越加急促。劉洋又轉(zhuǎn)(zhuǎn)頭看了看這間教室,怎么看似乎都不像是在舉辦什么活動(dòng)(dòng)啊。突然,劉洋發(fā)(fā)現(xiàn)(xiàn)在門牌的背面掛著一張紙條,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小字寫著“文化祭活動(dòng)(dòng),零的神秘屋,校報(bào)(bào)編輯部”。
絕了,這是劉洋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gè)(gè)詞,因?yàn)檳菑埣垪l上寫的字實(shí)(shí)在是太小了,還被貼在門牌背面,一般人哪里看得到啊。關(guān)(guān)鍵是那個(gè)(gè)字也足夠潦草,要跟別人說這是日文,人家肯定一巴掌扇過來罵道“這XX是日文?你說是印度文我都不信,就XX的是鬼畫符。”也虧得是劉洋視力好,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這張紙條,又看懂了上面的字。
看來這次評(píng)比的倒數(shù)(shù)第一名已經(jīng)(jīng)預(yù)(yù)定了呀,劉洋一邊想著一邊拉開了房間門。房間很暗,從外面進(jìn)(jìn)來的劉洋一時(shí)(shí)間沒能適應(yīng)(yīng)光線的變化,只能瞇起眼,隱約看到房間中央有一頂不大的帳篷,帳篷里透露出微弱的光。
“劉洋同學(xué)(xué),”突然帳篷里傳出了少女的聲音,但這聲音卻讓劉洋很不舒服,因?yàn)檫@個(gè)(gè)少女說話沒有任何的語氣,仿佛她自己也沒有任何感情似得。當(dāng)(dāng)然最讓他不舒服的還是帳篷里的人說出了他的名字,“等你很久了,進(jìn)(jìn)來吧,記得把教室門關(guān)(guān)上。吉良小姐可以在教室里坐一下,教室門左手邊大約五步的位置有一張沙發(fā)(fā),茶幾上有些飲料,請(qǐng)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