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輕柔地灑在路上。
路兩旁的林子里黑的嚇人,比來時還要瘆人得多,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沖出來。
他拿過我手中的燈,走上前帶路。
可沉默了許久也沒開口。我也不知該怎么跟他搭話,干脆就這樣走下去。
“你…”
他猶豫著開了口。
“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把你當作姐姐…”
我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
“我知道。”
不過我還是不怎么明白,他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是不是他搞錯了,把依賴當成喜歡?
我凌亂了。
“你呢?”
他極輕地問著,我壓下心頭的疑問回道:“我…把你當弟弟看待。”
我心里真的亂的不得了。
好在他也不緊逼,略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男女之情什么的談不上,頂多算是…”
就問。我倆這種關系該怎么形容?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什么,索性不說了。至于怎么想…便是他的事了。
好在到了家門,這個問題也暫且放下了。
“…莫要多想。”
我低聲說完便快步走進里屋,自然是不敢看他神情的。
老天。
這樣下去還怎么面對他。
不管了。睡覺睡覺,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我是那種睡了一覺就忘很多事的那種人,所以真的能解決很多問題。
……
一大早,濯兒又不見了。
我差點就被他氣死了。
不過這次我并不打算找他,因為要上工。
可城主的兒子祁恒也故意找碴。
我不過是在你家做工你至于這么為難我嗎哥哥?!
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里說。
作為他的貼身侍女,我還是默默伺候著他,生怕出了什么差錯再讓他指責。
“昨兒你去了哪?”
嘖,這詢問的語氣和問犯人有什么兩樣。
我站在一旁看他洗漱,漫不經心地說:“回家找弟弟。”
他洗漱完便攤在座椅上,旁邊還放了個深藍色盒子,向我一招手。
“過來。”
他架子可真大,我也就敷衍地走了幾步。
“公子您有什么事嗎?”
他見我不過來也沒惱,頗大氣地把身旁的盒子拿起來。
“你拿著。”
我只好照做,但不敢貿然打開。
畢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以往他這樣的姿態,無不是在戲弄我。傻子才會再犯一次。
他打量了我一會,突然笑道:“不敢打開?”
呵。
我隨手打開了盒子,倒沒想到里面是一件淺綠色袖口還繡著蘭花的羅裙。
順手摸了摸,觸感還蠻好…
“喜歡?”
他措不及防地問了句。
我下意識覺得他是真的想送給我。
“是,公子。”
他看了我幾眼,似乎覺得無趣目光又移開了。
“不是給你的,別多想。”
我就知道。
索性整了整羅裙的皺褶,重新疊好放了回去。
果然不該對這個大公子抱有什么幻想。
“你替我把這送給二妹。”
“是。”
我應了聲便拿著盒子退下,他也沒多說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氣,到頭來還是被他給擺了一道。
啊,二姑娘的房間還得繞半個院子。
被折騰的我無心去看院里的花草和魚。
我敲了敲二姑娘的房門,她很快便問道:“是誰?”
我回道:“我是祁公子的貼身丫鬟小柔,他讓我給您送件東西。”
她聽后開了門,讓我進來。
有一說一,比那位大公子小了四歲剛將笄的二姑娘祁娉待人是真的好。
她穿著鵝黃的長裙,在我面前拿出那條淺綠色羅裙晃來晃去比量著,隨后又塞了回去。
“大哥他是不是在捉弄我?分明知道我不喜綠色。”
啊?
那我豈不是還得退回去。
好生麻煩。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撫道:“無事,這條羅裙你拿著吧。”
我自然是推脫不敢接的。
哪知她非要給我,硬是把盒子塞到我懷里。
“我給你,你還不接嗎?”
我見她是認真的,才沒有再推辭。
“謝過姑娘。”
隨后我便退下了。
和祁恒的賬還沒有算清,就又加了一筆。
他居然故意讓我送二姑娘不喜歡的羅裙,然后借他人之手討伐我?
實在卑鄙。

苒耳
江柔:明明是三個人的戰場我卻不配擁有姓名。 渣作者:因為你是戰利品。 江柔:別說了,沒愛過。 渣作者:信不信我讓你被耍的團團轉? 江柔:我錯了【猛女落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