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一上午都悶悶不樂,提不起勁。
沒人要我,是我的錯嗎?
…好像還真是我的錯。
別的像我這個年紀的姑娘早就嫁人了,更甚者孩子也生了。
可我不僅沒有嫁人,連網(wǎng)羅的對象都沒有。
我過的還真是自由自在。
啊呀不管了不管了,沒人要我也無妨。
嫁不嫁的也無所謂…
不過還是不怎么甘心,畢竟誰都想要如意郎君。
可有嗎?
沒有。
天下沒有那么多的如意郎君。
也不可能那么輕易地就順從我的心意。
我算是看透了。
……
到了下午。
府里來了客,祁恒去接見。
我也有了忙里偷閑的空余。
我拿起他桌上的毛筆,學(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去蘸墨。
在紙上印了一個個不大不小的黑點。
我看它沒法挽救,便用毛筆蘸著黑點上的墨水亂涂亂抹。
最后的成果…
有些慘不忍睹。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糟了。
祁恒不會回來了吧?
我連忙把毛筆放好,讓動過的東西歸于原位。
那張畫過的紙,卷成一團便扔掉了。
希望他不要發(fā)現(xiàn)什么好。
不然又要被他說教了。
來人果真是祁恒,他拖著步子走入。
看了我?guī)籽郏]有說什么。
啊,老天保佑。
“公子送完客人了?”
以防萬一,我決定先發(fā)制人。
他喝了口我遞過去的茶,接著坐回案前。
方才我動過的毛筆就在那里安然放著。
不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回道:“恩。”
接著便不說話了。
他忙他的,我走我的神。
來到這個小城已三年了,在城主府上做工便做了兩年。
大多時間還都是伺候這位公子。
這幾年,和濯兒相處的時間都不比他多,還真是挺好笑的。
對祁恒的了解也比旁人多了許多,畢竟日日跟在他身邊伺候著…
怎么說也不會不熟悉。
若不是三年前城主肯收留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
……
日暮。
下了工我該趕回去了。
原本我是應(yīng)作為侍女在城主家住下的,這樣也好照顧祁恒。
可我擔(dān)心江濯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索性拒絕了城主的好意,每日上完工便回家。
這的確平添了很多麻煩,但并不礙事。
誰讓我自討苦吃呢…
明明江濯也勸了我不必回去。
我回到了家中,江濯也在。
不過我其實真的很想問他,每日都去了哪,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快便回來。
可心知他不會說,那便算了吧。
我并不想為難他。
自從那日他傾訴完,我便不能再用弟弟的身份去對待他了。
這樣對我和他都挺好。
故作遺忘是不產(chǎn)生隔閡的最好方法。
“回來了?”
他幾乎每日都會對我這樣說道。
我挨著他坐下,舒了口氣道:“是啊,回來了。”
煩躁的心趨于平靜。
他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雙眸,淡淡道:“閉上吧。”
于是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用手揉著我的頭,不停地用指腹輕輕按壓著穴位。
吶。
其實有他在,也挺好的。

苒耳
怎么寫著寫著感覺就變了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