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山莊族會(huì)(huì)前夕。
山莊內(nèi)(nèi)下著小雨,人們已經(jīng)(jīng)吃過(guò)(guò)晚飯,坐在屋內(nèi)(nèi)小亭中觀賞著外面的雨景色,有說(shuō)(shuō)有笑。
只有大家各自的大堂之中,精英們都在為各自的事情緊張著。
“蕓月,柳叔還沒(méi)(méi)消息嗎?”蘇玲瓏焦急地問(wèn)(wèn)蘇蕓月。
“哎呀大姐,你別急,柳叔說(shuō)(shuō)能趕回來(lái)(lái)就一定能趕回來(lái)(lái),再等等吧,說(shuō)(shuō)不定一會(huì)(huì)柳叔就回來(lái)(lái)了。大姐,你先坐下來(lái)(lái)歇歇吧,我看你走來(lái)(lái)走去的都好幾圈了。”
“我怎能不急,這明天就是族會(huì)(huì)了......哎..你說(shuō)(shuō)..哎呀算了,拿傘來(lái)(lái),你我一道去莊門(mén)等柳叔回來(lái)(lái)。”蘇玲瓏已經(jīng)(jīng)非常著急了,顧不得自己平日里的端莊典雅,在自家妹妹面前已然表現(xiàn)(xiàn)得有失形象了。
蘇蕓月也是馬上拿了把傘過(guò)(guò)來(lái)(lái),二人便就要往外走。剛到大堂門(mén)口,便有兩道身影停在了面前,他們帶著斗笠披著斗篷,看不出模樣。待那二人走進(jìn)(jìn)了,蘇玲瓏二人立馬便認(rèn)(rèn)出來(lái)(lái)其中一人,便是柳念琴。
“柳叔?你回來(lái)(lái)了,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lái)(lái)呢。這位是......“蘇玲瓏看向柳念琴身邊的人。
“玲瓏,好久不見(jiàn)(jiàn)。怎么,連自己的奶娘都不記得了嗎?”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lái)(lái),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寧娘?”蘇玲瓏二人同時(shí)(shí)驚呼,都流露處驚喜,二人哪還顧得上什么形象,更顧不上來(lái)(lái)人身上都是濕的,直接撲到了那人的懷里。“我們好想你啊寧娘。”
“哎喲,娘也很想你們啊。倆小狐貍,都這么大了還跟我撒嬌呢?我這身子骨可受不起啦。”
寧風(fēng)(fēng)芝溫柔地笑道。
“行了,別折騰你們寧娘了,我們進(jìn)(jìn)去說(shuō)(shuō)。”柳念琴也露出笑容,柔聲說(shuō)(shuō)道。
“柳叔,路途遙遠(yuǎn)(yuǎn),想必寧娘和您都累了,你們先休息片刻,我去沏壺茶給你們暖暖身子。”
蘇玲瓏馬上親自沏了一壺茶,又命人做了一點(diǎn)(diǎn)小點(diǎn)(diǎn)心端了上來(lái)(lái)。柳念琴喝了杯茶,神情上流露出來(lái)(lái)的擔(dān)(dān)憂(yōu)被蘇玲瓏所察覺(jué)(jué)。蘇玲瓏并未點(diǎn)(diǎn)破,只是靜靜地等著。
“好了,休息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是族會(huì)(huì)了,還是說(shuō)(shuō)正事兒吧。”
蘇玲瓏和蘇蕓月二人不由正了正身子,認(rèn)(rèn)真地聽(tīng)(tīng)著柳念琴的話(huà)。
“你父親的身子,已經(jīng)(jīng)被女?huà)z一脈的某位原神控制住了,暫時(shí)(shí)是沒(méi)(méi)有大礙了,你們可以放下心來(lái)(lái)了。”
看來(lái)(lái)那滄何沒(méi)(méi)有騙我,哼,算他有點(diǎn)(diǎn)良心,不枉我蘇家為神族效力了這么多年。
蘇玲瓏在心里默默念道。
“不過(guò)(guò).......老爺他怕是無(wú)(wú)法參加明天的族會(huì)(huì)了,如何面對(duì)(duì)明天的族會(huì)(huì),才是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事。至于你父親的身體,那位原神,已經(jīng)(jīng)去想辦法解決了,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
蘇玲瓏還是微微皺眉,雖然她早就知道父親是不能參加族會(huì)(huì)了,但如何面對(duì)(duì)其他大家族的壓迫,還是讓她感到頭疼。
“柳叔,依我之見(jiàn)(jiàn),不如......直接說(shuō)(shuō)我父親有天宮委任的要事在身,不便出席,如此可以搪塞過(guò)(guò)去是最好,一來(lái)(lái)他們不可能對(duì)(duì)天宮有什么意見(jiàn)(jiàn),二來(lái)(lái)我也可以用我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站出來(lái)(lái)說(shuō)(shuō)話(huà)。”
柳念琴搖了搖頭。
“不可。若是搪塞小家族,這個(gè)(gè)方法倒也可行。只是,面對(duì)(duì)花家,就行不通了。你可能不知,花家有一位少爺,早已在天宮之中任要職,不過(guò)(guò)具體是哪位少爺,又局何職做何事,就不太清楚了。不過(guò)(guò),老爺?shù)膭?dòng)向,那人一定多少了解。”
“那......不如我們?nèi)デ笠幌氯~家?葉家一向與我們蘇家交好,他們也是三大家族之一,他們一定會(huì)(huì)幫著我們說(shuō)(shuō)話(huà)的。”蘇蕓月說(shuō)(shuō)了一句,卻立即遭到了蘇玲瓏的反對(duì)(duì)。
“不可。葉家雖與我們蘇家交好,但他們一直是處于中立位置的,不敢保證他們家族中有沒(méi)(méi)有人早就被花家收買(mǎi)了。就算沒(méi)(méi)有,我也......不想去求其他人。”
柳念琴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說(shuō)(shuō)道:“嗯。眼下我有一個(gè)(gè)辦法,或許可以塞住他們的嘴。”
“柳叔請(qǐng)(qǐng)說(shuō)(shuō)。”
柳念琴跟寧風(fēng)(fēng)芝對(duì)(duì)視了一眼,然后寧風(fēng)(fēng)芝站出來(lái)(lái)說(shuō)(shuō):“我之所以回來(lái)(lái),便是為了此事。我跟你柳叔自小便受滅族之災(zāi)(zāi),是你父親收留了我們,我們也立下毒誓,終身為蘇家奴仆。承蒙老爺厚愛(ài)(ài),我跟你柳叔都做了蘇家的總管。你母親走后,我便開(kāi)(kāi)始打理蘇家的內(nèi)(nèi)務(wù)(wù),你父親長(zhǎng)(zhǎng)年征戰(zhàn)(zhàn)在外,念琴跟我便輪流去照顧老爺,這是靈狐山莊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到時(shí)(shí)候我便說(shuō)(shuō),老爺為了討伐魔族,便閉關(guān)(guān)修煉去了,我們無(wú)(wú)從得知老爺?shù)拈]關(guān)(guān)地點(diǎn)(diǎn)何出關(guān)(guān)時(shí)(shí)間,便無(wú)(wú)法告知老爺族會(huì)(huì)的事。這句話(huà)別人說(shuō)(shuō)出來(lái)(lái)可能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服力,但換作我和你柳叔,塞住那群人的嘴,夠了。”
柳念琴撫了撫胡子,接話(huà)道:“這便是我們的計(jì)(jì)策,替老爺開(kāi)(kāi)脫是夠了,但花家一眾會(huì)(huì)如何發(fā)(fā)難,還得到時(shí)(shí)候大小姐你,還有二小姐,隨機(jī)(jī)應(yīng)(yīng)變了。”
蘇玲瓏蘇蕓月二人也沒(méi)(méi)有遲疑,點(diǎn)(diǎn)頭表示贊成了。
花家。
此時(shí)(shí)的花家大堂,已是匯聚了花家和白家以及其它一些不知名的小家族在內(nèi)(nèi)了。人雖多,卻安靜得出奇。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著什么。就在有人開(kāi)(kāi)始變得焦躁的時(shí)(shí)候,一個(gè)(gè)人終于出現(xiàn)(xiàn)在了門(mén)口,花無(wú)(wú)容。
“大哥,你怎么才來(lái)(lái),著都等你好半天了。”花無(wú)(wú)月花無(wú)(wú)寧二人看見(jiàn)(jiàn)花無(wú)(wú)容便立馬迎了上來(lái)(lái)。
“稍安勿躁。”花無(wú)(wú)容扔給二人這么一句,又對(duì)(duì)著大堂內(nèi)(nèi)的人說(shuō)(shuō)到:“諸位,花某有事耽擱了,還請(qǐng)(qǐng)各位見(jiàn)(jiàn)諒。”
花無(wú)(wú)容說(shuō)(shuō)完卻不理會(huì)(huì)眾人,而是直接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有人想要說(shuō)(shuō)什么,卻又把話(huà)停在了嘴邊。
“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吧,明天的計(jì)(jì)劃。”
花悟道開(kāi)(kāi)口道。
“花家主,這魅心石,我白家,可是交給你們了,如何運(yùn)(yùn)用我不管,但有一點(diǎn)(diǎn),花甲得完好無(wú)(wú)損地還回來(lái)(lái)才行。其它的,你要人,我們出人,要物,我們出物便是。”
“好!白家真是痛快,既然你都這么說(shuō)(shuō)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你要什么了,有這魅心石便足矣!我花家,也定會(huì)(huì)完好無(wú)(wú)損地將魅心石交還于你白家!“
花無(wú)(wú)容面無(wú)(wú)表情,心里想著那魅心石。
還有小狐貍。
想必,此時(shí)(shí)的小狐貍,已經(jīng)(jīng)愛(ài)(ài)上了自己,并且對(duì)(duì)自己言聽(tīng)(tīng)計(jì)(jì)從了吧。
對(duì)(duì)不起了小狐貍,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事情過(guò)(guò)后,我定會(huì)(huì)放你蘇家一條生路。花無(wú)(wú)容在心里默默念道。
花無(wú)(wú)容還是嘆了口氣。
”諸位,今日讓大家匯聚一堂,也沒(méi)(méi)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了。至于計(jì)(jì)劃,明天,只要你們配合我們花家,發(fā)(fā)難于蘇家即可!到時(shí)(shí)候,還有一出好戲欣賞!”
花悟道說(shuō)(shuō)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然后說(shuō)(shuō)了些客套話(huà),打發(fā)(fā)走了眾人。
最后,花家大堂之中只剩下花悟道和花家四兄弟了。
“無(wú)(wú)容,那魅心石.....”花悟道試探性地問(wèn)(wèn)道。
“父親大可放心,我已經(jīng)(jīng)用那魅心石,控制住了蘇家的一位重要人物。現(xiàn)(xiàn)在她對(duì)(duì)我,是言聽(tīng)(tīng)計(jì)(jì)從,等于半個(gè)(gè)傀儡。只要明天利用她,我們的計(jì)(jì)劃一定能成功。而且,我已經(jīng)(jīng)打探出了雪清劍的位置,剩下的芳華譜,只要能拿下這莊主的位置,就一定能得到。”
“如此......甚好。”花悟道緩緩道出四個(gè)(gè)字,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lái)(lái)。
云山苑中,蘇妲己正看著手上戴著的戒指,癡癡地傻笑著。
那是花無(wú)(wú)容送她的。
自打白天花無(wú)(wú)容回來(lái)(lái),拿著一個(gè)(gè)戒指,說(shuō)(shuō)是近日里得到的奇珍異寶,對(duì)(duì)調(diào)(diào)養(yǎng)(yǎng)身子有好處便送給了蘇妲己,蘇妲己便瞧著手上的戒指,樂(lè)(lè)呵呵了一下午。
蘇妲己在鏡子前擺弄著手指上的戒指,戒指上閃過(guò)(guò)淡淡的紅光,她卻渾然不知。
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個(gè)(gè)印記。
忽然她覺(jué)(jué)得有些困了,便滅了燈歇息了。一會(huì)(huì)兒便陷入了沉睡。黑暗之中,戒指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葉府。
葉何今正與滄何對(duì)(duì)弈。
葉何今此時(shí)(shí)滿(mǎn)頭大汗,因?yàn)樗?xún)L斠話(huà)眩瓦B敗十把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棋,滄何卻很隨意,都不看棋盤(pán)上的局勢(shì)(shì)如何,隨手走一步,便能把葉何今逼入死胡同。
“嗨,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下不過(guò)(guò)你,沒(méi)(méi)意思。”
“畢竟,從來(lái)(lái)沒(méi)(méi)人與我對(duì)(duì)弈贏過(guò)(guò)我的。你能堅(jiān)(jiān)持與我連下十場(chǎng)(chǎng),從某個(gè)(gè)方面來(lái)(lái)說(shuō)(shuō),已經(jīng)(jīng)很強(qiáng)(qiáng)了。”
葉何今一口老血差點(diǎn)(diǎn)沒(méi)(méi)噴出來(lái)(lái)。忽然二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葉何今站了起來(lái)(lái),感覺(jué)(jué)到了不對(duì)(duì)勁,立馬卜了一卦,卻算不出個(gè)(gè)所以然來(lái)(lái)。
而滄何則是依舊坐在席子上,不慌葉不忙,只是看了看遠(yuǎn)(yuǎn)處魔族的方向。
看來(lái)(lái),不久的將來(lái)(lái),要有大事發(fā)(fā)生了。這次,又會(huì)(huì)產(chǎn)(chǎn)生多大的變故呢?
滄何端起茶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