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任九黎一大早就跑來了宗主峰府邸。
那張藏寶圖的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
王君墨依舊是那副仙女一樣的打扮,一雙潔白無瑕的腳丫天天踩在地上,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片塵不染的。
王君墨的閨房與其他古代女子的閨房相仿,裝飾精美,屋內(nèi)整潔干凈。
房間正中有一張圓桌,任九黎將王君墨拉倒桌邊坐下,開口道:“師妹,為兄送你那件肚兜兒,你可還記得?”
王君墨還以為任九黎大清早匆匆趕來是有什么要事,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
當(dāng)即俏臉一紅,扭捏道:“九黎哥哥……你……你還想著那事兒呢。”
任九黎趕緊解釋道:“師妹,你聽我解釋,那肚兜兒其實并非是一件普通的肚兜兒,而是一張秘境藏寶圖。”
“秘境藏寶圖?”
王君墨漆黑的大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疑惑道:“那你為何要將藏寶圖做成肚兜兒送給我呢?”
任九黎哎呀一聲,急道:“你將那肚兜兒拿出來,我變個戲法兒給你看。”
王君墨“哦”了一聲,轉(zhuǎn)到內(nèi)室,片刻后端出來一個粉紅色的精致小盒。
將盒子放于桌上,盒蓋打開,里面裝的正是那件紅肚兜兒。
任九黎面露喜色,他一翻手將早已備好的一盆冰水,一支火把還有一大碗陳醋放到地上。
然后按照藏寶圖說過的方法先用冰水將其完全浸泡,再點著火把對其進(jìn)行烘烤,最后將陳醋往上面一潑!
頓時鮮紅色的肚兜兒上顯現(xiàn)出一副地圖來。
任九黎仔細(xì)分辨了一下,地圖上所顯現(xiàn)的位置正是桃樹林的另一面。
在王君墨驚奇的目光下,任九黎將其重新疊好收了起來。
他心道:“就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反正秘境已經(jīng)消失,你也再無用處了。”
告別了戀戀不舍的王君墨,任九黎打算上一趟玉女峰,他要找葉婉婉前去宗主峰跟王普攤牌。
至于赤風(fēng)駒,他已經(jīng)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其他異獸的身上,比如黃金獸。
有了秘境,他就有了培育異獸的資本,自然無需再去尋找其他異獸。
行至半路河邊,他將藏寶圖取出,而后隨手一揚,藏寶圖在風(fēng)中一陣飄蕩,而后落到河面上隨著湍急的河流順勢而下。
玉女峰上,兩名侍女將任九黎給攔了下來。
一問才知,原來葉婉婉已經(jīng)去往半山腰他的住所了。
道了一聲謝,任九黎返身而回。
尚未進(jìn)屋,他便被人給攔在了門外。
蘇怡輕咬銀牙,沖任九黎怒目而視。
“杜師兄在哪?”
蘇怡抬了抬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他。
“杜師兄?”任九黎故作不知道:“杜師兄不是你未婚夫嗎,他去哪兒了,我怎么會知道。”
“你還在裝傻?”蘇怡恨恨的道:“杜師兄與雷志師兄昨晚相約前去截殺你,但偏偏你相安無事的回來了,杜師兄與雷志師兄卻失去了蹤跡。”
“你說你不知道?”
蘇怡瞇了瞇眼睛,目光中殺意盡顯:“我已找遍了黑河密林外圍都沒有尋到他二人,只在一片桃花林中尋到了他曾滯留的氣息,而那里,有一大灘血跡。”
任九黎繼續(xù)裝傻道:“那又與我何干?我昨晚可是一直都在這里睡覺。”
“休得狡辯!”
蘇怡怒道:“就算杜師兄的事與你無關(guān),那你又如何解釋我那肚兜兒?為何會跑到你的手里?”
任九黎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了,當(dāng)即微笑道:“你的肚兜兒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要找你也應(yīng)該找你的杜師兄去吧。”
蘇怡冷哼一聲,將手中長劍往上一拋:“淫賊!拿命來吧!”
任九黎沒想到蘇怡會堵在自己家門口,更沒想到她會說殺便殺,面對結(jié)丹期的殺招,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dāng)即大喊道:“夫人!葉婉婉!救命啊!”
話音未落,房屋內(nèi)傳來一聲嬌喝:“混賬!”
房門被一股罡風(fēng)吹開,從屋里閃過一道白光,白光砸在空中的長劍上,長劍頓時落地,搖晃了幾下,便失去了光澤。
房間內(nèi),葉婉婉正板著一張俏臉端坐在桌子后面。
蘇怡自然聽說了葉婉婉與任九黎的關(guān)系,見事已不可為,當(dāng)下忍著心痛撿起地上的長劍,跳上法器飛走了。
任九黎沖葉婉婉抿嘴一笑,就知道你一定在里面。
房間內(nèi),葉婉婉為任九黎倒了一杯茶水,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我有事找你。”
兩個人竟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先說。”
任九黎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葉婉婉眉目生情,紅唇微動:“我要走了。”
“走?去哪?”任九黎隨口問道。
葉婉婉答道:“自然是回我來的地方去。”
“我已囑托好了那白毛老道,你可以暫住在這里,并且無需再做雜役,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只要在紫光劍宗,他便能護(hù)你周全。”
任九黎點點頭,金大腿果然沒抱錯,臨走都要為他打算。
葉婉婉忽然變得有些傷感,開口繼續(xù)叮囑道:“我走后,有一個人你要小心提防。”
“誰啊?蘇怡嗎?”任九黎猜道。
葉婉婉輕輕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盯著房間的墻壁,解釋道:“孟群,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修為境界,我不知道他來紫光劍宗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但隱匿境界,必然是有所圖。”
“孟群?”
任九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群這個憨憨的小老弟,竟然在隱藏修為?
但既然葉婉婉這樣說了,基本上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葉婉婉頷首道:“沒錯,你與他走的比較親近,以后還是疏遠(yuǎn)一些的好。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婉婉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天邊的白云,嘆息道:“今日一別,你我再見之日便遙遙無期了。”
任九黎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覺氣氛突然就變得傷感起來了呢。
“還記得我送你那枚玉牌么?”
葉婉婉轉(zhuǎn)過身來,任九黎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竟有些微微泛光。
他起身走到葉婉婉的對面,一翻手從儲物指環(huán)中拿出那枚玉牌:“你看,我一直都保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