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給呂掌柜送錦旗
夜色如墨。
但今夜的北院卻突然被打破寂靜。
當(dāng)(dāng)程乙嵐受傷的消息在北院高層中流傳時(shí)(shí),北院長(zhǎng)老們都感到驚訝。
負(fù)(fù)責(zé)(zé)內(nèi)(nèi)務(wù)(wù)的梅長(zhǎng)老是一個(gè)(gè)珠圍翠繞的貴婦人,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她正在練功,便聽到程乙嵐受傷的消息,正要親自出門去看一下情況時(shí)(shí),一個(gè)(gè)仆人剛好帶著呂掌柜迎面而來。
呂掌柜連忙笑盈盈的朝梅長(zhǎng)老行禮。
梅長(zhǎng)老微微有些訝然:“呂掌柜,這大半夜的,你怎么過來了?”
“是程首席讓我今夜帶私賬過來的。”
“小程?他今夜是不是跟你一起行動(dòng)(dòng)的?”說出這句話時(shí)(shí),梅長(zhǎng)老看到呂掌柜的笑容就有些不爽了。
“并不是。”
梅長(zhǎng)老的臉色這才稍霽,卻忍不住疑惑的喃喃自語(yǔ):“那他怎么受傷的?”
梅長(zhǎng)老多看了呂掌柜兩眼,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在呂掌柜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便道:“既然你過來了,又知道了小程受傷的事,就跟我一起去看一下他的傷勢(shì)(shì)吧。”
“是!”
呂掌柜只覺得這是大好時(shí)(shí)機(jī)(jī),自己趁著這個(gè)(gè)機(jī)(jī)會(huì)(huì)一定要在長(zhǎng)老和首席弟子面前好好表現(xiàn)(xiàn)一下,尤其是首席弟子,受傷的人最需要?jiǎng)e人的關(guān)(guān)懷了。
等到了程乙嵐的寢室,便看到仆役忙碌的進(jìn)(jìn)進(jìn)(jìn)出出,有的端著清水進(jìn)(jìn)去,有的端著血水出來。
光看樣子,就能知道程乙嵐傷得不輕。
正巧,北院的其他長(zhǎng)老也來了。
于是眾人一起進(jìn)(jìn)去。
呂掌柜因?yàn)櫚匚壞拖攏荒芨諶巳旱淖詈竺媯識(shí)鴽]有一進(jìn)(jìn)來就讓程乙嵐看到。
程乙嵐一邊光著膀子接受醫(yī)(yī)師的治療,一邊與幾位長(zhǎng)老簡(jiǎn)單寒暄,說自己并無大礙。
可眾人看到他煞白的臉,便知道他是在嘴硬,不過能保持清醒的接受醫(yī)(yī)師治療,也證明并未傷到要害。
聽醫(yī)(yī)師說主要是失血過多,如果再有大出血,恐怕就要回天乏術(shù)(shù)了。
而現(xiàn)(xiàn)在,只要補(bǔ)(bǔ)補(bǔ)(bǔ)血就行。
也幸虧他不是女人,不然還要擔(dān)(dān)心他在養(yǎng)(yǎng)傷期間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突然來大姨媽,搞不好一場(chǎng)(chǎng)大姨媽就會(huì)(huì)要了他的小命。
梅長(zhǎng)老關(guān)(guān)切的問:“小程,你到底是怎么搞成這副模樣的?”
程乙嵐不免支支吾吾。
他所干的事情,哪能隨便公諸于眾?
北院的幾位長(zhǎng)老還好,可這里進(jìn)(jìn)進(jìn)(jìn)出出的還有一些仆役,以及跟著幾位長(zhǎng)老一起來的隨從,誰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些人都是對(duì)(duì)北院絕對(duì)(duì)忠心的。
他只好給幾位長(zhǎng)老使了個(gè)(gè)眼色。
幾位長(zhǎng)老明悟。
但就在這時(shí)(shí),程乙嵐的目光落到了在人群后面的呂掌柜身上,怒火頓時(shí)(shí)上涌。
而且急火攻心。
噗的一聲又是噴出一大口血。
醫(yī)(yī)師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
幾位長(zhǎng)老反應(yīng)(yīng)很快,急忙各顯神通,將噴濺的鮮血隔絕下來。
隨后眾人擔(dān)(dān)憂的問:“小程,你怎么了?”
程乙嵐抬手指著呂掌柜。
眾人齊刷刷的扭頭朝他的指向望去,最終全場(chǎng)(chǎng)的目光都鎖定在呂掌柜的身上。
呂掌柜一臉懵逼。
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程首席?”他試探著問。
程乙嵐開口怒吼道:“是他!是他把我……”
他忽然意識(shí)(shí)到自己不能在這里說出事實(shí)(shí)經(jīng)(jīng)過,便改口道:“我看到他背叛了我們北院!快弄死這個(gè)(gè)叛徒!”
“什么?”呂掌柜震驚。
一刻鐘后,程乙嵐的寢室里。
外人都已經(jīng)(jīng)屏退。
程乙嵐坐在床榻上,北院的幾位長(zhǎng)老也在一側(cè)(cè)坐了一排,眾人全都盯著跪在地上被封了修為的呂掌柜。
此時(shí)(shí)的呂掌柜欲哭無淚。
他很絕望,也很懵逼,根本不知道自己錯(cuò)(cuò)在哪里了。
他只能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敢說,主要是長(zhǎng)老們還沒允許他開口,他不敢擅自說話。
等到程乙嵐將事情經(jīng)(jīng)過說出來后,呂掌柜瞪大了眼睛。
他感覺這個(gè)(gè)世界太荒謬了。
整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覺的恍悟過來,自己被霍小楓給忽悠了!
殺千刀的霍小楓!
所以……程首席身上的傷都是我打的?
天啊!
不給人活路呀!
我怎么就這么悲催吶!
但他的哭喊求饒根本不被程乙嵐所動(dòng)(dòng)容。
哪怕程乙嵐已經(jīng)(jīng)知道他是被霍小楓給騙了,也依舊不打算放過他。
最后,整件事的處理結(jié)(jié)果便是這個(gè)(gè)世界再無呂掌柜這個(gè)(gè)人。
他死的時(shí)(shí)候,很不安詳。
他的遺言只有臥槽二字。
而北院也從中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們要操控南院首席弟子的計(jì)(jì)劃已經(jīng)(jīng)暴露了,還有就是霍小楓這個(gè)(gè)人的威脅不小,以后能除掉的話就盡量除掉。
第二天一早。
霍小楓如約來到招新大會(huì)(huì)的議事堂。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xù)續(xù)(xù)的到來,但唯獨(dú)(dú)程乙嵐遲遲沒有出現(xiàn)(xiàn)。
霍小楓便讓人去催促程乙嵐趕緊滾過來。
當(dāng)(dāng)程乙嵐聽到霍小楓的傳話后,頓時(shí)(shí)氣得跳腳。
就是這個(gè)(gè)混蛋害得自己受了重傷!
他很想讓這個(gè)(gè)混蛋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即讓南院失去招新大會(huì)(huì)對(duì)(duì)新入門弟子的選擇權(quán)(quán)。
但他在眾人面前與霍小楓打了賭,又把自己的令牌押給了霍小楓,如果自己不履行賭約,不但會(huì)(huì)丟掉面子,還拿不回令牌。
自己這次受傷就是霍小楓拿著自己的令牌招搖撞騙導(dǎo)(dǎo)致的。
他現(xiàn)(xiàn)在可后悔把令牌押給霍小楓了。
所以令牌一定要拿回來!
那可是獨(dú)(dú)一無二的令牌!
因而他不得不氣咻咻的來到議事堂。
霍小楓再見到程乙嵐,滿臉笑嘻嘻。
程乙嵐剛罵一聲混蛋,他就樂呵呵的迎向程乙嵐,說:“程師兄,別生氣。這一回出去可太危險(xiǎn)(xiǎn)了,我差點(diǎn)(diǎn)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呀!
“多虧了你們北院的呂掌柜,他為人太仗義了,不但幫我拿到了奔雷虎的獸晶,還一路護(hù)(hù)送我返回宗門。你們北院怎么就有這么善良的人?
“我準(zhǔn)(zhǔn)備給他送一面錦旗以作表?yè)P(yáng),上書:生日快樂!
“不知你能不能幫我把呂掌柜叫過來,我要當(dāng)(dāng)面感謝他。”
程乙嵐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來之前專門吃了幾顆護(hù)(hù)心丸,不然他現(xiàn)(xiàn)在又要?dú)獾脟娧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