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閣
“別賴床了,趕緊起床,彥君你也是,都起都起?!?p> 一到六點(diǎn)(diǎn),簡(jiǎn)(jiǎn)雙眼睜開(kāi),爆發(fā)(fā)出精光,催促著俊華跟彥君的起床。
“哎喲,大哥,行行行起了起了?!?p> 俊華一臉惺忪,昨晚他看題目看到了兩三點(diǎn)(diǎn)。
“那我先去,時(shí)(shí)不待人啊,快起床!”
簡(jiǎn)(jiǎn)見(jiàn)兩人都從床上趴了起來(lái),便是走出了宿舍門(mén)。
就算了進(jìn)(jìn)了特等班,簡(jiǎn)(jiǎn)和俊華還是沒(méi)有提出換宿舍的要求,雖然特等班的人都換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簡(jiǎn)(jiǎn)跟俊華還是喜歡跟以前班的人待一起。
知道簡(jiǎn)(jiǎn)沒(méi)換宿舍,許多八班的男同學(xué)(xué)都在晚修后跑過(guò)來(lái)問(wèn)簡(jiǎn)(jiǎn)大神各種學(xué)(xué)習(xí)(xí)問(wèn)題。
“哎,都不知道明天去哪個(gè)(gè)茶閣好不好?!?p> 簡(jiǎn)(jiǎn)買了早餐邊上樓邊想。
“看來(lái)估計(jì)(jì)又要花50金幣,看看跟我談話那個(gè)(gè)人的日常生活才行?!?p> 想著想著,簡(jiǎn)(jiǎn)倒是記起了“星界洞悉”的妙用,除了看別人的屬性外,還能勘察別人的日常生活,五天就很足夠了。
“不知道花在映雪身上會(huì)(huì)看到什么呢?有點(diǎn)(diǎn)小期待。”
簡(jiǎn)(jiǎn)想到這,滿臉桃花開(kāi)般,一路小跑到班級(jí)(jí)。
“喲,那么早?”
簡(jiǎn)(jiǎn)一進(jìn)(jìn)班級(jí)(jí),就看見(jiàn)只有一個(gè)(gè)人坐在桌位上。
便是沈哲。
“簡(jiǎn)(jiǎn)同學(xué)(xué),那個(gè)(gè)。”
沈哲見(jiàn)班級(jí)(jí)進(jìn)(jìn)來(lái)了人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是簡(jiǎn)(jiǎn),整個(gè)(gè)人都抖得不行,坐在座位上顫顫巍巍的。
但他還是強(qiáng)(qiáng)行站了起來(lái)。
“昨日的事情,是我沈哲的不好,請(qǐng)(qǐng)簡(jiǎn)(jiǎn)同學(xué)(xué)大人不記小人過(guò),我承認(rèn)(rèn),我是又菜又會(huì)(huì)攀比,還把別人成功歸咎于運(yùn)(yùn)氣上,沒(méi)錯(cuò)(cuò),我就是像一坨糞便一樣?!?p> 沈哲直接在簡(jiǎn)(jiǎn)面前跪下,邊磕頭邊哭喊道。
“這,也太夸張了吧。”
簡(jiǎn)(jiǎn)看著前面磕頭如此響的沈哲,一時(shí)(shí)間愣了神。
才過(guò)一晚上,就道歉了?,難道是被我昨晚那正義演講所感動(dòng)(dòng)了?
不過(guò)道歉歸道歉,你這道歉很明顯像是在磕自家祖宗一樣磕吧。
臥槽,還磕出血了!
簡(jiǎn)(jiǎn)見(jiàn)沈哲額頭上面滲著血珠,便是趕緊扶他起來(lái)。
“這是我沈哲的銀行卡,里面只有幾十萬(wàn),我現(xiàn)(xiàn)在也是在讀書(shū),跟家里沒(méi)關(guān)(guān)系,有什么過(guò)錯(cuò)(cuò)怪在我沈哲一個(gè)(gè)人身上就行了!”
說(shuō)著說(shuō)著就給了簡(jiǎn)(jiǎn)一張銀行卡。
“密碼6個(gè)(gè)0.”
“哎別說(shuō)密碼,等等讀者聽(tīng)到了拿這張銀行卡去取錢怎么辦?”
簡(jiǎn)(jiǎn)趕緊打住沈哲。
“也對(duì)(duì)也對(duì)(duì),簡(jiǎn)(jiǎn)同學(xué)(xué)你想的真周到。”
沈哲愣了一下便是應(yīng)(yīng)和。
“好啦原諒你了,我這可是看在你道歉那么誠(chéng)(chéng)懇的份上哦?!?p> 簡(jiǎn)(jiǎn)臉上笑嘻嘻著,但是手速極快把銀行卡放好,免得他等等反悔。
幾十萬(wàn)耶,爺爺?shù)哪晷揭膊畈歡喟傘?p> 想到爺爺,簡(jiǎn)(jiǎn)也不太清楚爺爺怎么回事,一連幾天發(fā)(fā)了消息都沒(méi)回應(yīng)(yīng)。
可能是公司太忙?
簡(jiǎn)(jiǎn)坐回原位后,俊華跟柳映雪也過(guò)來(lái)了。
只不過(guò)他們一進(jìn)(jìn)來(lái)就看到面容憔悴的沈哲以及安之若素的簡(jiǎn)(jiǎn)。
“你們,沒(méi)發(fā)(fā)生什么事情吧?”
柳映雪略微擔(dān)(dān)憂地小聲問(wèn)道。
“哦,沒(méi)事,我們現(xiàn)(xiàn)在只是普通的同學(xué)(xué)關(guān)(guān)系而已,以后都得多多指教。”
簡(jiǎn)(jiǎn)一聽(tīng)便搖搖頭,大聲說(shuō)道。
“是的,簡(jiǎn)(jiǎn)同學(xué)(xué)說(shuō)得對(duì)(duì),以后都得多多指教!”
沈哲聽(tīng)到簡(jiǎn)(jiǎn)的話后,也是連忙起身。
“哦哦好的?!?p> 柳映雪見(jiàn)沈哲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猛地站起來(lái)后,便是呆了一下,下意識(shí)(shí)回應(yīng)(yīng)。
“好好上課吧?!?p> 簡(jiǎn)(jiǎn)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希望他不會(huì)(huì)跟我計(jì)(jì)較吧?!?p> 沈哲也是坐回座位后,忌憚了看了簡(jiǎn)(jiǎn)一眼。
他昨晚也不太清楚帶上什么足夠分量的東西能夠道歉,就自己跟父親合著大概有四十萬(wàn)左右,也不知道對(duì)(duì)不對(duì)(duì)簡(jiǎn)(jiǎn)的胃口。
不過(guò)今天看了看簡(jiǎn)(jiǎn)的反應(yīng)(yīng),也沒(méi)看出什么,倒感覺(jué)簡(jiǎn)(jiǎn)對(duì)(duì)錢好像挺上心的?
而簡(jiǎn)(jiǎn)也在他后邊慢慢打量著。
按著“星界洞悉”給的信息資料,這位沈哲可是高傲的過(guò)分,人帥多金,眾多人都來(lái)會(huì)(huì)來(lái)討好他的,據(jù)(jù)說(shuō)一些領(lǐng)(lǐng)導(dǎo)(dǎo)老師也對(duì)(duì)他很好。
他再仔細(xì)(xì)回想著視頻的情節(jié)(jié),倒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每天晚上沈哲都會(huì)(huì)坐在陽(yáng)臺(tái)(tái)邊上跟某個(gè)(gè)男子通話,只是他們通話內(nèi)(nèi)容極其短暫,這幾天的內(nèi)(nèi)容都是沈哲說(shuō)了句“無(wú)事”,然后下一秒就掛了。
應(yīng)(yīng)該跟這個(gè)(gè)電話那邊的男子有關(guān)(guān)。
簡(jiǎn)(jiǎn)猜測(cè)(cè)道。
......
這一天,除了早上跟沈哲的事情后,也沒(méi)有什么大事,該吃吃喝喝,該學(xué)(xué)習(xí)(xí)睡覺(jué),該撩妹就撩妹。
柳映雪經(jīng)(jīng)常被簡(jiǎn)(jiǎn)撩的都不好意思了,上著課臉紅的過(guò)分,梅姐在上面坐班也只能假裝看不到。
“你明天就要去茶閣了?”
“對(duì)(duì)啊,可能請(qǐng)(qǐng)一天假吧,早去早回,我也不清楚那邊情況怎么樣?!?p> 簡(jiǎn)(jiǎn)跟柳映雪下了晚修后走回宿舍閑聊著。
“那你早點(diǎn)(diǎn)回來(lái)?!?p> “嗯,要不要給你帶點(diǎn)(diǎn)東西吃吃?我聽(tīng)說(shuō)茶閣的水晶餃挺出名的?!?p> “這個(gè)(gè)就不用啦?!?p> 柳映雪搖搖頭。
“那先晚安。”
簡(jiǎn)(jiǎn)跟柳映雪碰碰頭,就各自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洗漱過(guò)后,簡(jiǎn)(jiǎn)便早早地躺在床上,一會(huì)(huì)兒就睡著了。
“叮,古董街站,到了,請(qǐng)(qǐng)乘客到后門(mén)下車?!?p> 簡(jiǎn)(jiǎn)揉了揉眼睛,聽(tīng)到車上的語(yǔ)音通知后便是連忙下車。
茶閣,就位于古董街中央的位置。
而古董街顧名思義,開(kāi)了許多鑒賞古董的店鋪,但更多的也是在街邊擺攤低價(jià)(jià)賣古董的人。
古董街邊掏古董,還不如沙里淘金,起碼有幾率。
街邊攤位擺著估計(jì)(jì)是騙剛剛進(jìn)(jìn)入古董界的小白,又或者真是從某種不法途徑獲得的真古董低價(jià)(jià)售出。
簡(jiǎn)(jiǎn)一邊走過(guò),一邊看著周圍的攤販吆喝著,像極了菜市場(chǎng)(chǎng)。
他也用過(guò)“星界洞悉”,來(lái)給那些古董鑒別,只不過(guò)顯示“只能洞悉活物?!?p> 搖搖頭,便是找了找路牌,一路往古董街深處走去。
走了大約五分鐘,也終于看見(jiàn)了古董街深處的道路中央立著一塊碑,上面刻著:茶閣。
石碑約一人高,半身寬,光滑的表面反射著幽幽的銀光,不知名的花崗巖材料黝黑無(wú)比,與地面相接之處并無(wú)空隙,猶如與大自然融合一般。
石碑上除了雕刻著“茶閣”二字外,也存在各類花鳥(niǎo)魚(yú)蟲(chóng)的浮雕,充滿了立體感。手端上去,像是來(lái)自亙古時(shí)(shí)期的巨石,神秘氣息撲面而來(lái)。
在石碑站了一會(huì)(huì)后,簡(jiǎn)(jiǎn)便是把視線放到了旁邊的建筑。
茶閣的本體跟一般的茶樓無(wú)差:茶樓高約十米,樓層為三。南北朝向的茶閣建筑,每層樓均設(shè)(shè)置了戶外木質(zhì)(zhì)平臺(tái)(tái),足以三四人于陽(yáng)臺(tái)(tái)遠(yuǎn)(yuǎn)眺。
一進(jìn)(jìn)去,精心打造的紅木桌椅,中式庭院以及居室設(shè)(shè)計(jì)(jì)讓簡(jiǎn)(jiǎn)仿佛處于唐宋朝時(shí)(shí)期一般,古香氣息飄逸其中。紙?jiān)鸁艋\,桌椅獨(dú)(dú)有的紅木氣息,以及桌上那藍(lán)(lán)色雕文白底的茶壺,讓簡(jiǎn)(jiǎn)眼神一挑。
茶閣的茶壺皆為“青花玲瓏”,其玲瓏剔透、幽靜雅致但又樸素大方的藝術(shù)(shù)特色讓人們所推崇備至。
不過(guò)簡(jiǎn)(jiǎn)對(duì)(duì)此也沒(méi)多大研究,只是這茶閣的裝飾風(fēng)(fēng)格以及用料都讓他感覺(jué)到高雅。
拿出了手中的邀請(qǐng)(qǐng)函,站在前臺(tái)(tái),身穿朱紅色旗袍的如佳麗一般的小姐姐,點(diǎn)(diǎn)頭示意簡(jiǎn)(jiǎn)跟她來(lái)。
穿過(guò)層層屏風(fēng)(fēng)以及珠簾,旗袍小姐姐把他帶到了二樓的貴賓區(qū)(qū)。
等到簡(jiǎn)(jiǎn)上了貴賓區(qū)(qū)后,旗袍小姐姐便是對(duì)(duì)他眨了眨眼睛,就下去了。
“可惜,走那么快干嘛,我還沒(méi)來(lái)得及欣賞?!?p> 簡(jiǎn)(jiǎn)見(jiàn)旗袍小姐姐下樓了,便是微微嘆息。
“你就是簡(jiǎn)(jiǎn)?”
正當(dāng)(dāng)看著小姐姐下樓時(shí)(shí)姣好的背影,身后傳來(lái)了疑問(wèn)聲。
簡(jiǎn)(jiǎn)應(yīng)(yīng)聲回頭一看,便看見(jiàn)一位穿著寬松粉色上衣,下裝卻是黑色啞光的皮褲,乍一看極其不搭。再看看臉,嗯清爽的短發(fā)(fā),標(biāo)(biāo)準(zhǔn)(zhǔn)的臉型,只不過(guò)瞪著大眼睛盯著簡(jiǎn)(jiǎn)的女子坐在靠窗戶的桌子上。
“你就是邀請(qǐng)(qǐng)我來(lái)著的人嗎?”
簡(jiǎn)(jiǎn)直接坐在了這位短發(fā)(fā)女生的前面。
“星界洞悉!”
林曉純(白銀四)
攻擊:180
攻速:0.9
耐力:400
移速:350
護(hù)(hù)甲:30
魔抗:20
白...白銀段位的大佬?
一看屬性,簡(jiǎn)(jiǎn)差點(diǎn)(diǎn)把手中青花玲瓏的茶杯給摔出去。
這你在玩我吧。
看著眼前這位身高比自己矮一頭,身板看上去還挺弱的,怎么會(huì)(huì)是個(gè)(gè)白銀大神吶。
“是的?!?p> 林曉純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只不過(guò)她發(fā)(fā)現(xiàn)(xiàn)簡(jiǎn)(jiǎn)在喝水的時(shí)(shí)候全身都在抖。
“茶沒(méi)毒,不用抖得那么厲害吧?!?p> 她略微好笑地說(shuō)。
“咳咳,舌頭被燙到了,抖一下緩解大多數(shù)(shù)痛苦。”
簡(jiǎn)(jiǎn)苦笑說(shuō)。
“轉(zhuǎn)(zhuǎn)移注意力呢?我最近也讀到這本書(shū),感覺(jué)到痛苦的時(shí)(shí)候就做別的事情來(lái)轉(zhuǎn)(zhuǎn)移注意力?!?p> 她笑了笑。
“我叫林曉純,你好。”
林曉純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我叫簡(jiǎn)(jiǎn)?!?p> 簡(jiǎn)(jiǎn)也趕緊伸手握住。
誰(shuí)知道手一跟她的接觸,一股猛力從手指?jìng)鱽?lái),手腕帶著整個(gè)(gè)人往前傾去。
只見(jiàn)林曉純抓住簡(jiǎn)(jiǎn)的手掌,猛地往后拉,欲要將簡(jiǎn)(jiǎn)拉著貼到桌子上。
簡(jiǎn)(jiǎn)手臂吃痛,也只得用自己的腳在桌子底下對(duì)(duì)著前方的女子一踢,如今也不管對(duì)(duì)方男或女。
只可惜林曉純像是早預(yù)(yù)料到,早先簡(jiǎn)(jiǎn)出腳的時(shí)(shí)候,也是一腳踹了過(guò)去,正好踢到簡(jiǎn)(jiǎn)的膝蓋,隨后手一放,整個(gè)(gè)人從座位上跳到簡(jiǎn)(jiǎn)的身后,直接一個(gè)(gè)掃堂腿,將簡(jiǎn)(jiǎn)屁股底下的椅子腳全部掃斷。
“哎喲。”
簡(jiǎn)(jiǎn)還在糾結(jié)(jié)手跟膝蓋的痛疼,這下屁股一空,整個(gè)(gè)人都貼著板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斑比的熔渣!”
此時(shí)(shí)簡(jiǎn)(jiǎn)也沒(méi)想那么多了,趁自己感覺(jué)眼前的林曉純?cè)謐約簝擅變?nèi)后,直接開(kāi)啟裝備。
“呀!”
林曉純看著簡(jiǎn)(jiǎn)摔坐在地上,便想繼續(xù)(xù)攻擊,只不過(guò)手上像是被什么燙了一般,剎那就叫了起來(lái)。
“難道你!”
林曉純略帶詫異地說(shuō)。
“你你你什么啊,怎么才沒(méi)說(shuō)幾句就打人吶,這可是法治社會(huì)(huì)啊,來(lái)人啊,報(bào)(bào)警把這人抓起來(lái)!”
簡(jiǎn)(jiǎn)撫摸著自己快要脫臼的手腕,坐在地上極其委屈地喊著。
“我看看,手沒(méi)脫臼,還好?!?p> 林曉純臉色表情變了幾下,便是蹲下看了看簡(jiǎn)(jiǎn)的傷勢(shì)(shì)來(lái)。
“我的腿?。 ?p> 簡(jiǎn)(jiǎn)表面極其痛苦,但是內(nèi)(nèi)心仍在想著什么。
白銀四的大佬,攻擊超出自己快接近一百點(diǎn)(diǎn)了,只不過(guò)剛剛攻擊的時(shí)(shí)候,傷害擺明跟之前與小田對(duì)(duì)練時(shí)(shí)候的一樣,痛歸痛,但終究沒(méi)有傷到。
再看看這被掃碎的椅腳,每根椅腳都有四指粗,并且都是實(shí)(shí)木的。
要是剛剛這林曉純用掃椅腿的力度來(lái)踢他,他真的估計(jì)(jì)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裂開(kāi)在這里了。
心里嘀咕著,不過(guò)表面還是得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