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座學(xué)(xué)宮
朝牧再醒來時(shí)是本始六年的第一天。昨天的那場(chǎng)大雪掩蓋了許多蹤跡乃至新年大朝會(huì)的第一天本始帝下了第一個(gè)命令。天海城的天海學(xué)(xué)院在這一天正式成為了歷史,徐青槐與朝牧成為了大余王朝的通緝要犯,學(xué)(xué)宮弟子則要求遣散。朝牧睜開眼睛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躺在自己的小樓上面前站著的是先生魏修。
“先生...”朝牧虛弱道,魏修嘆氣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本來想連夜帶你出朝歌城,可是陛下早就下令封鎖城門我們根本不能出去。”“院長(zhǎng)呢?”朝牧掙扎起身道,魏修沉默沒有言語(yǔ)。朝牧眼角流淚左手握拳道:“我一定要給院長(zhǎng)要一個(gè)公道。”魏修嘆氣道:“院長(zhǎng)走前和我說如果你醒來,學(xué)(xué)宮的下一任院長(zhǎng)就是你。陛下昨天下令讓學(xué)(xué)宮閉宮遣散弟子,現(xiàn)(xiàn)在整個(gè)學(xué)(xué)宮就剩下三位教習(xí)(xí)和五名弟子了,而且你還成為了陛下通緝的要犯。”朝牧深吸一口氣,現(xiàn)(xiàn)在的他極為煩躁突然腦海中冰涼一下朝牧才緩過神來。老金淡淡道:“你現(xiàn)(xiàn)在要保持清醒,要成為一個(gè)頂尖強(qiáng)者空有一身靈力時(shí)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夠的,你現(xiàn)(xiàn)在要做的是保持本心面對(duì)這一切。”朝牧點(diǎn)點(diǎn)頭,魏修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靜靜站在床邊道:“院長(zhǎng),要有個(gè)結(jié)(jié)果,我們現(xiàn)(xiàn)在要怎么辦?”
不待朝牧說話康沁闖了進(jìn)來道:“先生,陛下親自到了學(xué)(xué)宮門口!啊,小師弟你醒了!”朝牧朝康沁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道:“我去見見陛下。”魏修皺眉道:“可是,你現(xiàn)(xiàn)在...”朝牧長(zhǎng)舒了一口氣道:“無(wú)妨,有些事情光是逃避是沒有辦法的,徐師姐呢?我們一起去見陛下。”魏修道:“青槐姑娘知道徐院長(zhǎng)的死訊后在東樓上做了很久,昨天一直沒有下來。”朝牧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先去找徐師姐,然后去見陛下。”“徐師姐,陛下來了。”朝牧看了看徐青槐道,徐青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徐青槐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佩劍殺氣重重走下東樓。朝牧皺眉跟上徐青槐的腳步。
本始帝站在學(xué)(xué)宮門口仔細(xì)(xì)打量著學(xué)(xué)宮,身邊跟著的是趙丹青和趙曄。朝牧和徐青槐闊步走到學(xué)(xué)宮門口看見了趙起。本始帝嘴角掛著微笑道:“朝牧,到最后你依然逃不出朕的手心。”
朝牧緩緩道:“這大余王朝還是陛下的王朝,但有些賬也只能記在陛下的賬上。”本始帝笑笑道:“朝牧,我昨天給你的條件仍然有效。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朝牧冷笑道:“與您做生意不過是與虎謀皮,我不接受。”本始帝嘆氣道:“看來你真的要違背朕的意思,怎么你們總是這樣?徐路要解釋朕給了他的解釋但是朕很生氣所以他只能死,白自行要違背朕的意思所以他也死了,現(xiàn)(xiàn)在你也要違背朕的意思?”本始帝說徐路的名字時(shí)徐青槐手上青筋暴起握緊手中的劍,朝牧看到后伸手拍了拍徐青槐的手。
本始帝看了看徐青槐道:“這個(gè)看起來就是徐路的弟子了,徐青槐,假如你能替朕把朝牧的那道功法給我,朕不殺你并且讓你成為學(xué)(xué)宮下任院長(zhǎng),你看如何?”徐青槐緊緊盯著本始帝道:“我與你不死不休。”“嘖嘖嘖,看起來你今天也要死了。”本始帝嘴角掛著笑意道,朝牧皺眉道:“陛下,您應(yīng)(yīng)該知道假如您殺了我您要的功法也不會(huì)有。”本始帝點(diǎn)頭道:“那是當(dāng)(dāng)然,但假如我殺了你旁邊的人?然后一個(gè)個(gè)威脅你,你給還是不給呢?”朝牧臉上驚疑不定道:“陛下乃一代雄主,不可能做這些事的。”本始帝哈哈大笑道:“朕從來都沒說過朕是個(gè)什么雄主,朕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本始帝話音剛落對(duì)著徐青槐就邁步?jīng)_過去。
春秋境的靈力波動(dòng)實(shí)在太過于強(qiáng)悍,徐青槐還來不及反應(yīng)(yīng)一股巨大的靈力就洶涌而來,朝牧擁有正意境的靈魂修為相對(duì)于徐青槐來說反應(yīng)(yīng)更快。朝牧右手結(jié)(jié)印一道黃色的靈印沖著本始帝來的方向砸了過去,本始帝畢竟是第四境的修士翻山印作為朝牧的殺招對(duì)于本始帝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只是彈指之間朝牧就被轟飛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本始帝笑著問朝牧道:“你擋我一次,那下一次呢?”接著又是運(yùn)轉(zhuǎn)(zhuǎn)靈力向徐青槐砸去,徐青槐已經(jīng)(jīng)來不及躲避面對(duì)洶涌而來的靈力揮出一劍。
砰!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徐青槐站在原地沒有受傷,而朝牧則是被砸到了更遠(yuǎn)(yuǎn)的地方。朝牧運(yùn)轉(zhuǎn)(zhuǎn)太清步為徐青槐擋下了這一擊,朝牧嘴角淌血身上多處地方受傷道:“徐先生救了我一命,他的弟子我自當(dāng)(dāng)報(bào)答。”徐青槐跑過去扶起朝牧道:“一會(huì)如果有機(jī)會(huì),你就要走,然后為我報(bào)仇。”朝牧滿臉是血笑道:“徐師姐,我肯定是走不了,一會(huì)我會(huì)用這套功法換你走的機(jī)會(huì),你走就是了,就當(dāng)(dāng)報(bào)答徐先生的恩情了。”徐青槐沒有說話緊緊抱住朝牧。
本始帝慢慢走近,學(xué)(xué)宮的三位教習(xí)(xí)出手想要擋住本始帝,魏修大聲喊道:“朝牧,快走!”本始帝抬眼道:“對(duì)你們我還不用出手。”本始帝揮手,趙丹青和趙曄走上前來對(duì)上了學(xué)(xué)宮的三位教習(xí)(xí)。本始帝接著走近朝牧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朝牧道:“現(xiàn)(xiàn)在,沒有人來救你了,你要死了,有一點(diǎn)忘了告訴你,那門功法你死后我可以花些代價(jià)搜魂,那本功法遲早是我的。”本始帝抬腳就要踏到朝牧的身上,徐青槐起身為朝牧擋下來這一腳。本始帝嘴角掛著嘲諷道:“真是讓人欣喜的感情啊,那現(xiàn)(xiàn)在誰(shuí)又能救你呢?”本始帝左手化刀斬向朝牧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