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終章if 結(jié)(jié)局
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在嬰兒房的地板上灑下斑駁光影。楚雁尋被嬰兒床里傳來的細微響動喚醒,身旁的陸遇舟已經(jīng)(jīng)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她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看著丈夫小心翼翼地抱起哭鬧的兒子,動作輕柔得仿佛捧著稀世珍寶。
“寶寶是不是餓了?“楚雁尋撐起身子,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陸遇舟低頭看了看懷中皺著小臉的孩子,溫柔地說:“應該是,我去沖奶粉,你再睡會兒?!罷f著,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妻子。
楚雁尋哪里還睡得著,她披上一件針織外套,也跟著來到客廳。廚房的燈光下,陸遇舟正專注地調(diào)(diào)試水溫,左手拿著奶瓶輕輕搖晃,眼神里滿是專注與慈愛。這段時間,他儼然成了照顧孩子的行家里手,換尿布、沖奶粉、拍嗝,每一個動作都嫻熟得讓人驚嘆。
“我來喂吧。“楚雁尋走到他身邊,伸手接過奶瓶。陸遇舟順勢攬住她的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辛苦你了,昨晚都沒怎么睡好?!俺銓u搖頭,看著奶瓶里緩緩流出的奶液,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看到他吃飽的樣子,再辛苦也值得?!?p> 嬰兒房里,小家伙正貪婪地吮吸著奶瓶,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時不時還發(fā)(fā)出滿足的哼唧聲。楚雁尋坐在搖椅上,輕輕搖晃著,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diào)的搖籃曲。陸遇舟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目光一刻也舍不得從妻兒身上移開。
突然,小家伙吃飽了,小嘴一撇,奶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陸遇舟眼疾手快地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凈,還不忘逗弄道:“小饞貓,吃這么急,不怕嗆著?“楚雁尋看著父子倆互動的溫馨場景,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感嘆:“有了他,家里一下子熱鬧起來了?!?p> 隨著小家伙一天天長大,家里的生活也變得更加豐富多彩。三個月大的他已經(jīng)(jīng)學會了翻身,常常趁大人不注意,就從嬰兒床的這頭翻到那頭。這天中午,楚雁尋把孩子放在爬爬墊上,轉(zhuǎn)(zhuǎn)身去廚房端水果的功夫,就聽見客廳傳來“哇“的一聲大哭。
她心里一緊,連忙跑出來,只見小家伙臉朝下趴在地上,兩只小手在空中亂揮,哭得滿臉通紅。陸遇舟也從書房沖了出來,兩人手忙腳亂地把孩子抱起來,又是哄又是親?!岸脊治?,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俺銓ぷ載煹卣f,眼眶都紅了。
陸遇舟把孩子摟在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小孩子學翻身難免會摔,咱們以后多注意就是了?!靶〖一鎪坪醺惺艿攪爍改傅木o張,哭聲漸漸小了,還伸出小手抓著陸遇舟的衣領(lǐng),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晚上給孩子洗澡也是一場“戰(zhàn)(zhàn)斗“。剛開始,小家伙特別怕水,一放進浴盆就哭得撕心裂肺。楚雁尋和陸遇舟一個負責用玩具逗他,一個小心翼翼地往他身上澆水,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寶寶不怕,洗澡澡啦,洗得香香的?!?p> 慢慢地,小家伙不再抗拒,反而喜歡上了玩水。每次洗澡都興奮得手舞足蹈,濺得楚雁尋和陸遇舟滿身是水??粗⒆娛_心的樣子,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疲憊都煙消云散。
周末,楚家的家人來探望小侄子。一進門,楚雁歸就夸張地張開雙臂:“我的大外甥呢?舅舅可想死你了!“小家伙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往楚雁尋懷里縮了縮。楚雁尋沒好氣地瞪了弟弟一眼:“小聲點,別嚇著孩子。“
楚雁行則提著一大袋嬰兒用品,笑著說:“這是給小家伙買的新衣服和玩具,還有我自己烤的小餅干,你們嘗嘗。“徐珍珠跟在后面,手里捧著一束鮮花:“雁尋,你現(xiàn)(xiàn)在氣色好多了,恢復得真不錯?!?p> 客廳里一下子熱鬧起來。幾個孩子在爬爬墊上玩耍,楚雁歸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孩子王“,帶著他們玩捉迷藏。楚雁尋和徐珍珠坐在沙發(fā)(fā)上,一邊聊天一邊看著孩子們,時不時被他們的天真無邪逗得哈哈大笑。
陸遇舟則在廚房忙碌著,準備豐盛的午餐。楚雁行走進廚房幫忙,兄弟倆一邊切菜一邊聊天?!罷疹櫤⒆雍芐量喟桑俊俺閾袉柕饋j懹鮒埸c點頭,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辛苦,但也很幸福??粗惶焯扉L大,所有的付出都值得?!?p> 午餐后,大家圍坐在餐桌旁,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楚雁尋說起孩子最近的“壯舉“,比如第一次自己抓住玩具,第一次對著她笑,眼里滿是驕傲。奶奶通過視頻連線看到重孫子,笑得合不攏嘴:“咱們家的小寶貝又長大了不少,等奶奶身體好了,就來看你。“
生活漸漸步入正軌,楚雁尋和陸遇舟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jié)(jié)奏。每天清晨,陸遇舟都會早起準備早餐,然后輕輕喚醒楚雁尋。兩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計劃著一天的安排。
白天,楚雁尋在家照顧孩子,陸遇舟則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只要一有空,他就會陪著妻兒,一起給孩子讀繪本,或者推著嬰兒車去小區(qū)(qū)里散步。陽光明媚的日子里,一家三口漫步在林蔭小道上,感受著微風拂面,溫馨而愜意。
晚上,等孩子睡下后,楚雁尋和陸遇舟會窩在沙發(fā)(fā)上看一部喜歡的電影。有時候,兩人也會坐在陽臺上,喝著紅酒,聊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楚雁尋靠在陸遇舟肩頭,感慨道:“以前覺得生活就該轟轟烈烈,現(xiàn)(xiàn)在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樣平淡的日子也很幸福。“
陸遇舟攬緊她的肩膀,輕聲說:“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什么樣的生活我都喜歡?!霸鹿鉃⒃趦扇松砩?,勾勒出一幅浪漫的剪影,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轉(zhuǎn)(zhuǎn)眼間,小家伙已經(jīng)(jīng)滿周歲了。楚雁尋和陸遇舟精心為他籌備了一場生日派對??蛷d里掛滿了彩色的氣球和彩帶,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蛋糕和美食。親朋好友們紛紛前來祝賀,整個家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抓周環(huán)(huán)節(jié)(jié)是派對的重頭戲。楚雁尋在地上鋪了一塊紅布,上面擺滿了各種物品:書本、毛筆、算盤、玩具車、麥克風......小家伙坐在中間,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猶豫了一會兒,他伸手抓起了書本,緊緊抱在懷里。
“看來我們家要出個小才子了!“楚雁尋開心地抱起孩子,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陸遇舟也滿臉笑意,說道:“不管他以后選擇什么,我們都會支持他?!?p> 隨著孩子慢慢學會走路,家里又多了許多歡樂。他搖搖晃晃地邁出第一步時,楚雁尋和陸遇舟激動得熱淚盈眶。從那以后,小家伙就像個小探險家,在家里到處亂跑,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有時候,他會把玩具弄得滿地都是;有時候,他會扯著楚雁尋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喊“媽媽“;有時候,他會撲進陸遇舟懷里,撒嬌要抱抱。這些看似平常的瞬間,卻成了楚雁尋和陸遇舟最珍貴的回憶。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小家伙在愛與呵護中茁壯成長。春天,楚雁尋和陸遇舟會帶著他去郊外踏青,看漫山遍野的花朵,感受大自然的生機與活力。小家伙在草地上奔跑著,笑聲清脆悅耳,驚起幾只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夏天,一家人會去海邊度假。小家伙第一次看到大海,興奮得直拍手。他在沙灘上堆城堡,追著浪花跑,玩得不亦樂乎。楚雁尋和陸遇舟則坐在遮陽傘下,看著孩子的背影,心中滿是欣慰。
秋天,院子里的果樹結(jié)(jié)滿了果實。楚雁尋帶著孩子一起采摘蘋果、梨子,教他認識各種水果。小家伙踮著腳尖,伸手去夠樹上的果子,雖然夠不著,但臉上的認真勁兒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冬天,下雪的時候,陸遇舟會帶著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父子倆戴著帽子和手套,你鏟雪我堆雪人,忙得熱火朝天。楚雁尋則在屋里煮著熱氣騰騰的火鍋,等他們玩累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火鍋,聊著天,溫暖又幸福。
在這平淡而又溫馨的日子里,楚雁尋和陸遇舟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感受著生活中的每一個小確幸。他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會有更多的挑戰(zhàn)(zhàn)和驚喜等待著他們。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能攜手走過,因為他們擁有最珍貴的財富——愛與陪伴。
————
清晨五點,海城別墅區(qū)(qū)的蟬鳴剛剛蘇醒。楚雁尋被嬰兒房傳來的電子監(jiān)(jiān)控提示音喚醒,身旁的陸遇舟已經(jīng)(jīng)披上淺灰色睡袍。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輕手輕腳地下床——這是兒子陸承硯出生后的第三十七天,他們早已形成默契的育兒節(jié)(jié)奏。
嬰兒房的夜燈散著暖黃光暈,陸承硯正揮舞著藕節(jié)(jié)似的小胳膊,嘴里發(fā)(fā)出含糊的哼唧聲。陸遇舟率先抱起孩子,鼻尖蹭了蹭那肉嘟嘟的臉頰:“小硯是不是餓了?“小家伙仿佛聽懂了,立刻癟起嘴,委屈的哭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
楚雁尋將溫奶器里的母乳倒進奶瓶,指尖輕觸陸遇舟的手背:“我來喂吧,你去煎幾個雞蛋,昨晚守夜辛苦了。“丈夫低頭在她發(fā)(fā)頂落下一吻,轉(zhuǎn)(zhuǎn)身時睡衣下擺掃過嬰兒床的雕花欄桿,帶起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喂奶過程堪稱一場溫馨的拉鋸戰(zhàn)(zhàn)。陸承硯吸幾口就松開,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楚雁尋胸前晃動的雙魚銀墜,肉乎乎的小手還試圖去抓?!靶牡?,又分心。“楚雁尋用棉簽沾著涼白開輕點他的嘴角,換來咯咯的笑聲。晨光透過紗簾爬上嬰兒床,將母子倆的身影鍍上金邊。
七點整,廚房飄出煎培根的香氣。陸遇舟系著印有“超級奶爸“字樣的圍裙,平底鍋里的蛋液正發(fā)(fā)出誘人的滋滋聲。楚雁尋抱著熟睡的孩子走進來,將嬰兒提籃輕輕放在餐桌旁。
“嘗嘗新磨的藍山咖啡。“陸遇舟端來骨瓷杯,杯口氤氳的熱氣模糊了鏡片,“我特意加了兩滴蜂蜜,適合產(chǎn)(chǎn)婦喝?!俺銓っ蛄艘豢?,咖啡的醇厚混著蜂蜜的清甜在舌尖散開,目光不經(jīng)(jīng)意掃過料理臺——那里整齊擺放著五六個密封盒,分別裝著紅棗銀耳羹、菠菜豬肝粥。
“今天的月子餐菜單?!瓣懹鮒鄄林謴納硨蟓h(huán)(huán)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營養(yǎng)(yǎng)師說你最近缺鈣,我讓廚師燉了牛尾湯,晚上給你補補?!霸捯粑綽洌瑡雰禾嶧@里突然傳來響動,陸承硯揮舞著小手,嘴里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音節(jié)(jié)。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同時伸手去逗孩子。陸遇舟的指尖剛碰到小家伙的掌心,就被緊緊攥住?!傲庠絹碓醬罅恕!八穆曇衾餄M是驚嘆,“以后說不定能當鋼琴家,看這手指多修長。“楚雁尋靠在丈夫懷里,感受著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這一刻,廚房的煙火氣與懷中的奶香交織成最溫暖的家。
上午十點,視頻通話的提示音準時響起。楚雁尋將陸承硯抱到飄窗的軟墊上,屏幕里立刻彈出奶奶慈祥的笑臉?!拔業(yè)男」怨?!“老人戴著老花鏡,布滿皺紋的手貼在屏幕上,“讓奶奶看看,是不是又長胖了?“
小家伙仿佛聽懂了,揮舞著肉手發(fā)(fā)出“咿呀“聲。楚雁歸突然從鏡頭外探出頭:“小硯,看舅舅給你買的遙控飛機!“說著舉起一架銀色模型,機翼上還貼著卡通貼紙。陸遇舟適時將平板電腦轉(zhuǎn)(zhuǎn)向嬰兒床,展示床頭新掛的星空投影燈。
“對了,雁尋。“奶奶突然正色道,“你王阿姨家的女兒從國外回來,說是想開個親子餐廳,想請你去當顧問?!俺銓の⑽⒁徽?,目光落在陸承硯攥著她衣角的小手上。這段時間全身心投入育兒,她幾乎快忘了自己曾經(jīng)(jīng)是餐飲界小有名氣的投資人。
陸遇舟察覺到她的猶豫,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fā)頂:“別著急做決定,先養(yǎng)(yǎng)好身體?!捌聊煥锏某閾幸顫c頭附和:“是啊,小硯還這么小,等他再大些也不遲?!霸詡胰說年P(guān)(guān)切聲中,楚雁尋心頭泛起暖意,輕輕將臉頰貼在兒子柔軟的發(fā)(fā)間。
盛夏的陽光穿過葡萄架,在草坪上灑下斑駁光影。八個月大的陸承硯正坐在學步車里橫沖直撞,所到之處玩具車、積木散落一地。楚雁尋戴著遮陽帽蹲在花壇邊修剪玫瑰,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小破壞王“。
“小心!“她話音未落,陸承硯已經(jīng)(jīng)撞翻了灑水壺,水花濺濕了褲腿。小家伙先是一愣,隨即拍著小手咯咯笑起來,口水順著嘴角流到胸前的小熊圍兜上。陸遇舟從書房窗口探出頭,無奈又寵溺地搖頭:“我剛整理好的文件,又要被他當廢紙撕了。“
午后的親子時光總是格外溫馨。楚雁尋將陸承硯抱到秋千上,輕輕搖晃。小家伙的笑聲驚飛了樹梢的麻雀,兩只金毛犬也湊過來,吐著舌頭眼巴巴望著。陸遇舟端來水果拼盤,草莓被切成可愛的小兔子形狀,藍莓擺成笑臉圖案。
“媽媽!“軟糯的發(fā)(fā)音突然響起,楚雁尋手中的果叉“當啷“掉在盤子里。陸承硯正仰著紅撲撲的小臉,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她。陸遇舟僵在原地,手中的紙巾還保持著擦拭的姿勢。“再說一次,小硯,叫媽媽!“楚雁尋聲音發(fā)(fā)顫,眼眶瞬間濕潤。在父母期待的目光中,小家伙歪著頭,又清晰地喊了聲:“媽媽!“
深秋的夜晚,海城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楚雁尋裹著羊絨披肩,坐在露臺的搖椅上,懷中的陸承硯正捧著布書咿咿呀呀。陸遇舟端來熱牛奶,在她身邊坐下,將毛毯細心地蓋在兩人腿上。
“今天幼兒園開放日,老師說小硯的語言天賦特別強?!俺銓し謾C里的照片,嘴角上揚,“他居然能記住所有小朋友的名字,還會安慰摔倒的朵朵。“陸遇舟攬過她的肩膀,下巴蹭著她的發(fā)(fā)絲:“隨你,聰明又善良?!?p> 遠處的煙花突然在夜空綻放,陸承硯興奮地指著天空:“爸爸!星星!“陸遇舟將兒子抱到腿上,耐心解釋:“那是煙花,等你過生日,爸爸也給你放更大的。“小家伙似懂非懂地點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父親的領(lǐng)帶。
楚雁尋靠在丈夫肩頭,感受著他穩(wěn)(wěn)定的心跳。月光下,陸遇舟無名指上的婚戒泛著微光,與夜空中的星辰交相輝映?!爸x謝你,一直陪著我?!八p聲說,“從懷孕到現(xiàn)(xiàn)在,你總是把我和小硯放在第一位。“
陸遇舟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聲音低沉而溫柔:“傻瓜,我們是一家人。“懷里的陸承硯突然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往父母中間鉆。夫妻二人相視一笑,起身將孩子抱回房間。床頭的夜燈亮起,照亮墻上的全家?!掌?,三個人的笑容比煙花更燦爛。
元旦前夕,楚家老宅張燈結(jié)(jié)彩。陸承硯穿著奶奶親手織的紅色毛衣,在客廳里跑來跑去,身后拖著長長的金色拉花。楚雁歸舉著攝像機追拍:“小硯看鏡頭!給舅舅擺個最帥的姿勢!“小家伙立刻停下,叉腰歪頭,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廚房里,楚雁尋和徐珍珠正在包餃子。案板上,翡翠般的韭菜餡、雪白的面皮與蝦仁交相輝映?!斑@次調(diào)(diào)的餡咸淡正好?!靶煺渲檳蟪鲆歡渚碌幕ㄟ咃?,“雁行說等開春,想在老宅旁邊建個幼兒園,專門收咱們村里的孩子?!?p> 楚雁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窗外的陽光透過冰凌花照在她臉上:“這主意好,小硯也能有玩伴。“話音未落,陸承硯舉著沾滿面粉的小手沖進來:“媽媽!我包的星星餃子!“他掌心躺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面團,中間還嵌著一顆葡萄干。
午餐時分,火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陸承硯坐在兒童餐椅上,用勺子認真地給每個人舀湯:“爸爸喝,媽媽喝,舅舅喝......“當他把湯勺伸向楚雁行時,老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乖重孫,太奶奶的心都要化了?!?p> 陸承硯三歲生日那天,楚雁尋精心布置了童話主題派對??蛷d變成了夢幻森林,氣球組成的蘑菇、彩帶編織的藤蔓環(huán)(huán)繞四周。小家伙戴著自制的王冠,像個小國王般站在蛋糕前,奶聲奶氣地許愿:“我要快快長大,保護爸爸媽媽!“
幼兒園畢業(yè)(yè)典禮上,陸承硯作為代表發(fā)(fā)言。他站在舞臺中央,手里攥著皺巴巴的演講稿,聲音清脆響亮:“我的媽媽是超人,會做世界上最好吃的餅干;我的爸爸是魔法師,能把所有壞情緒變不見......“臺下的楚雁尋和陸遇舟相視而笑,眼中滿是驕傲。
六歲那年,陸承硯第一次參加鋼琴比賽。候場時,他突然緊張得直掉眼淚:“媽媽,我怕彈不好?!俺銓ざ紫聛?,雙手捧著兒子的小臉:“寶貝,你只需要享受音樂就好,在爸爸媽媽心里,你永遠是最棒的。“最終,小家伙帶著淚痕完成了演奏,當評委給出最高分的那一刻,他撲進父母懷里,哭得像個小淚人。
十年后,海城私立小學的校門口,陸承硯背著印著雙魚圖案的書包,和同學揮手告別。楚雁尋站在梧桐樹下,看著兒子蹦蹦跳跳地跑來,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灑下點點光斑。
“媽媽,今天老師夸我作文寫得好!“陸承硯掏出作業(yè)(yè)本,工工整整的字跡躍然紙上,“我寫的是《我的家》,里面說我們家有會魔法的廚房,還有永遠不會熄滅的溫暖?!俺銓ど焓秩嗔巳嗨念^發(fā)(fā),眼眶微微濕潤——原來在孩子心中,家就是這樣充滿愛與幻想的存在。
傍晚的餐桌上,陸遇舟端上剛烤好的披薩。這些年,他的廚藝愈發(fā)(fā)精湛,連米其林大廚都曾向他請教。陸承硯分享著學校里的趣事,說到精彩處,還模仿起班主任的表情,逗得父母前仰后合。
夜深了,楚雁尋走進兒子的房間。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桌上,那里擺著一家三口的合影,旁邊還有一張畫——稚嫩的筆觸勾勒出三個人手拉手站在彩虹下,上方歪歪扭扭寫著:“我們永遠在一起“。
她輕手輕腳地幫陸承硯掖好被角,轉(zhuǎn)(zhuǎn)身時撞上陸遇舟溫柔的目光。夫妻二人相攜走到露臺,遠處的城市燈火輝煌,宛如繁星墜入人間?!斑@些年,謝謝你?!俺銓た吭謖煞蚣珙^,“讓我擁有了最幸福的家?!?p> 陸遇舟將她摟得更緊,聲音里滿是深情:“該說謝謝的是我,是你和小硯,讓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耙癸L中,兩人十指相扣,看著同一輪明月——歲月流轉(zhuǎn)(zhuǎn),愛意永恒,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xù)(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