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易從愣神中醒來(lái)(lái),聽(tīng)(tīng)到小富貴又重復(fù)(fù)了一句,對(duì)(duì)著客人靦腆一笑,拿著酒葫蘆,就慢悠悠的上樓了。
何魯曉夫與倪佩默這才完整的打量,這個(gè)(gè)有著天才萌娃的胖乎乎奶爸。
這個(gè)(gè)上身黃色衛(wèi)(wèi)衣,下身是黑色工裝褲,腳踩黃色帆布鞋,中長(zhǎng)(zhǎng)的金色卷發(fā)(fā)十分的蓬松,大片的斜劉海,遮住了右眼。
雖然有些胖,但因?yàn)橐幻裝說(shuō)納碭擼皇秋@得微胖,但微微駝背又讓肥胖更加明顯。
兩人心中得出結(jié)(jié)論,一個(gè)(gè)典型的好脾氣的宅男。
小富貴看著身前沙發(fā)(fā)坐著的大哥哥小姐姐,在他說(shuō)(shuō)出沒(méi)(méi)頭沒(méi)(méi)尾的話后,竟然沒(méi)(méi)有發(fā)(fā)出疑問(wèn)(wèn),反而是仔細(xì)(xì)著打量著老劉,
很沉得住氣啊,這兩位!
這不僅讓劉富貴回想到自己上一世見(jiàn)(jiàn)到兩位,雙眼一陣迷離,
那也是這樣一個(gè)(gè)春天,但陽(yáng)(yáng)光并沒(méi)(méi)有今天那么明媚,也沒(méi)(méi)有今天這么溫暖過(guò)(guò)。而今日的兩人,再那時(shí)(shí)卻只有劉富貴一人,六歲的他在七日之前剛剛喪父。
是的,就是他時(shí)(shí)常嫌棄的老劉,當(dāng)(dāng)然也是酷酷的冷爹,一身兩魂。
那時(shí)(shí)六歲的他并不知道,父親的死去代表著什么,還有,他現(xiàn)(xiàn)在也不知道父親去世的原因,是因?yàn)樨毨?wù)O鄣納鈁勰ィ€是兩個(gè)(gè)人格的精神壓力沖突,他一直沒(méi)(méi)弄明白。
不過(guò)(guò)他這一世,積極改變經(jīng)(jīng)濟(jì)(jì)條件,和做老劉和冷爹的潤(rùn)(rùn)滑劑,好像起到了作用,得以等待了這一天。
他再也不想一個(gè)(gè)人孤苦伶仃度過(guò)(guò)余生,即便有天大財(cái)(cái)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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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兒童福利院,一個(gè)(gè)衣服破舊的男孩呆呆的坐在院落里,他被院長(zhǎng)(zhǎng)老爺爺告知,他父親小時(shí)(shí)候就是待在這里長(zhǎng)(zhǎng)大的。
像是一個(gè)(gè)輪回,這是偶爾聽(tīng)(tīng)到老爺爺暗自的嗟嘆。
他不知道輪回是什么東西,但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詞。
父親已經(jīng)(jīng)不見(jiàn)(jiàn)七天了,他感覺(jué)(jué)到了孤獨(dú)(dú)的冷寂與失去親人的痛苦,也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
直到下午,來(lái)(lái)的一對(duì)(duì)青年男女,他們說(shuō)(shuō),來(lái)(lái)找他父親,可是他父親去世了,只能由他見(jiàn)(jiàn)了,那一白一黑的身影,在六歲的那年,刻在了他幼小的心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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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的回憶在劉富貴的眼里閃過(guò)(guò),他借著搖頭晃腦整理了一下煩躁的情緒,看著消失不見(jiàn)(jiàn)的劉不易,又看看依舊沉穩(wěn)(wěn)的男女,主動(dòng)(dòng)問(wèn)(wèn)道,
“哥哥姐姐,沒(méi)(méi)有什么問(wèn)(wèn)的嗎?”
何魯曉夫輕笑幾聲,指著收銀臺(tái)(tái)后掛在墻上的醒目的告示牌,
“我猜,第二人格要出現(xiàn)(xiàn)了吧,這上面寫(xiě)著網(wǎng)(wǎng)吧老板患有人格分裂,每天八點(diǎn)(diǎn)到四點(diǎn)(diǎn)是人格劉不易的時(shí)(shí)間段,四點(diǎn)(diǎn)半到晚上十二點(diǎn)(diǎn)半是人格劉帝君的時(shí)(shí)間段,所以你們網(wǎng)(wǎng)吧的營(yíng)(yíng)業(yè)(yè)時(shí)(shí)間是八點(diǎn)(diǎn)到十二點(diǎn)(diǎn)半?!?p> 劉富貴也順勢(shì)(shì)看向告示牌,心想今天還是有些心境不穩(wěn)(wěn),都忘了告示牌這回事了,
“是的,你們稍等一會(huì)(huì),一會(huì)(huì)兒父皇就下來(lái)(lái),我家是父皇陛下拍板,我籌劃,老劉去落實(shí)(shí)。所以具體的事宜,要等他做主?!?p> “這樣啊,但我們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這里的人格分裂是一種營(yíng)(yíng)銷(xiāo)手段,為了生意興隆,但按你的說(shuō)(shuō)法,是你的爸爸真的有人格分裂,這讓我們有些疑惑?”何魯曉夫把玩著手里的禮帽問(wèn)(wèn)道,
看著何魯曉夫的白色的短發(fā)(fā),劉富貴沒(méi)(méi)有回答反問(wèn)(wèn)道,
“那何哥哥,我爸爸患有這個(gè)(gè)病癥,對(duì)(duì)接收你們委托的物品有影響嗎?”
何魯曉夫楞了下,看向倪佩默,這讓一直注視他們的劉富貴意識(shí)(shí)到,兩個(gè)(gè)人是以叫倪佩默的女子為主的。
“沒(méi)(méi)有影響?!焙昔敃苑虻玫搅舜饛?fù)(fù),也回答了劉富貴。
“那就好哦,街道的傳言,等會(huì)(huì)你見(jiàn)(jiàn)了冷爹,就知道了。對(duì)(duì)了,你們是怎么來(lái)(lái)的,坐宇宙飛船嗎,要坐多長(zhǎng)(zhǎng)時(shí)(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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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不易像往常一樣走到自己的臥室,房間里的三個(gè)(gè)衣柜,脫下衣服,放在左手邊的衣柜里,那里面都是各色的衛(wèi)(wèi)衣與工裝褲,把帆布鞋放入衣柜下的鞋柜里。
從中間的衣柜中取出睡衣穿上,坐在床上,從床頭柜里拿出一本皮質(zhì)(zhì)筆記本,開(kāi)(kāi)始寫(xiě)日記,這是他的睡前習(xí)(xí)慣。
半個(gè)(gè)小時(shí)(shí)后,
不知何時(shí)(shí),床上的沉睡的男人頭發(fā)(fā)已從金色變?yōu)樽仙?,男人在鬧鐘的滴滴滴的聲音,睜開(kāi)(kāi)雙眼,那原本金色的眼睛現(xiàn)(xiàn)在變?yōu)榱俗仙?p> 帝君顯然還沒(méi)(méi)有睡醒,皺著眉,拿起床頭下的一把槍,就隨意的開(kāi)(kāi)了一槍,吵鬧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原來(lái)(lái)那是一個(gè)(gè)靶子鬧鐘。
打開(kāi)(kāi)床頭另一邊的床頭柜,拿出頭繩,雙手把頭發(fā)(fā)從額頭向后一順,露出額頭,扎了一個(gè)(gè)干脆利落的馬尾,又取出一根銀白色的牙簽,叼在嘴上。
拉開(kāi)(kāi)右手邊的衣柜,脫掉衣服,取出白色的針織衫,套在身上,黑色的修身褲,蹬上馬丁靴,最后穿上紫色的風(fēng)(fēng)衣,對(duì)(duì)著全身鏡,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轉(zhuǎn)(zhuǎn)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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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還在給好奇的小朋友科普了半個(gè)(gè)小時(shí)(shí)的何魯曉夫,口干舌燥,看了眼見(jiàn)(jiàn)死不救,無(wú)(wú)動(dòng)(dòng)于衷的腹黑佩佩,只能愁眉苦臉準(zhǔn)(zhǔn)備喝口水繼續(xù)(xù),應(yīng)(yīng)對(duì)(duì)無(wú)(wú)盡的十萬(wàn)(wàn)個(gè)(gè)為什么。
正在此時(shí)(shí),聽(tīng)(tīng)到樓上傳來(lái)(lái)聲音,三人抬頭一看,就見(jiàn)(jiàn)到,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隨之,是一個(gè)(gè)穿著紫色風(fēng)(fēng)衣,扎著馬尾,紫發(fā)(fā)紫瞳,挺直著身子,霸氣的走下來(lái)(lái)。
“貴兒,他們是誰(shuí)(shuí),干什么的?”
冷鋒大大咧咧的坐在劉富貴身邊,把小富貴攬?jiān)趹牙鎩?p> 何魯曉夫和倪佩默都看愣了,心里不由自主浮現(xiàn)(xiàn)半小時(shí)(shí)前的身影,
微微駝背,躲在劉富貴身后的金發(fā)(fā)劉不易,
還有就是劉不易的眼睛是什么顏色來(lái)(lái)著,是紫色的嗎?
紫色的瞳孔真是好看!
“這是何魯曉夫哥哥和倪佩默姐姐,是來(lái)(lái)給我們送東西的,和父皇你的身世有關(guān)(guān)哦!”
見(jiàn)(jiàn)兩個(gè)(gè)確實(shí)(shí)驚著的兩人,劉富貴心里是一陣暗爽,于是只能給父皇陛下解釋一下來(lái)(lái)龍脈。
于是在劉富貴的講解之前,在帝君忍不住兩個(gè)(gè)人的打量的時(shí)(shí)候,回過(guò)(guò)神來(lái)(lái)的何魯曉夫,第一句問(wèn)(wèn)的是,
“之前劉不易的瞳孔是金色的吧?
我印象中是,不是說(shuō)(shuō),只是頭發(fā)(fā)的顏色會(huì)(huì)變嗎?
怎么瞳孔也會(huì)(huì)變?原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