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介不介意聽聽我的事兒?”通過一些手段而聽完顧長陵的遭遇的蘇祁白珉了珉唇,“其實我們兩個,有些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顧長陵砸巴著眼,卻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母親也是?”
“不是。”蘇祁白顯然是一位溫潤如玉,待人接物僅僅有條,也很擅長和人溝通的“知心人”,故其在聽到這些時也沒多說,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我的母親,是在我七歲那年離世,而她之所以會離世,便是因為我父親。”
“丞相大人?”
“對。”蘇祁白苦澀一笑,“我母親對我父親一見鐘情,而我父親,則為了自己的前途娶了不愛的人,娶之后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給她,而是由著她自生自滅,就連我的出生,那也只是成親當天的一門意外。”
顧長陵沒有多說,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蘇祁白說話。
“我母親叫宋寧,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而父親蘇淮,則是當年的狀元郎…”
隨著蘇祁白的訴說,顧長陵及不知何時走到蘇祁白背后的顧長喻,逐漸的清楚了蘇祁白這個人,也明白了他的溫潤如玉和他的家室,及童年遭遇是多么不成正比。
…
讓我們先把時間,倒流到十幾年前的國公府。
國公府。
“今年那位叫蘇淮的新科狀元長得好好看。”一名十八九的粉衣女子一邊走著,對一名藍衣女子說道,“特別是他對我笑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好看極了啊。”
“那位大人確實是長得好看。”藍衣姑娘坦言,“可縱是如此,小姐您也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說要嫁給他呀。”
“沒事,左右旁邊人沒聽到,我就是把事情說的個天花亂墜,那也不礙事的。”粉衣姑娘笑意盈盈,“不過我確實是想嫁給他,畢竟人那般溫潤,笑起來這么好看,想來對待自家夫人亦是其余什么都是不錯。”
“小姐您可莫說胡話。”藍衣女子略帶一絲著急的說道,“您與那位公子才剛認識,若是此刻貿然與老爺說起,怕是只會傷了老爺的心。”
“這個我清楚。”粉衣女子擺擺手,“大哥是朝廷中人,那他定然是與這位狀元認識,所以我打算下次出去玩時套大哥的話,并成功與他認識,然后在進行京城富貴小姐追人的一套。”
“小姐您怎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藍衣丫鬟無奈的搖搖頭。
是了,這位穿著粉衣的女子不是旁人,是蘇祁白的生母-平寧郡主宋寧,而那位身著藍衣并喚宋寧“小姐”的便是宋寧的貼身丫鬟阿顏。
此時的宋寧已經對蘇淮這位剛見面之人產生好感。
可縱是如此,但現在的她卻怎么都想不到蘇淮是一個“表面君子”,他對她表達出來的一切,也都只是因為宋寧是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只要和她交好,并拉攏她,增加她的好感,又利于蘇淮在朝廷里面站穩(wěn)腳跟,能夠讓他施展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