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長老強壓怒火,恭敬的望著石銘。:“老族長,并不是我石宵不識大體,實在是石奔老兒欺人太甚,還請老族長還我一個公道!”
“公道?”石銘語氣平淡。:“公道我還不了你,只是希望你搞清楚,如今石家,是誰在做主,你當著我和各位長老面上,如此沖撞族長,是不是有點不把石家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
大長老沒想到石銘會將如此一頂大帽扣在自己的頭上,不過怔了怔就明白了過來。
石銘早想為自己兒子樹立威望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現(xiàn)在自己偏偏撞在這個槍口上,恐怕自己要成為石戰(zhàn)天建立威望的犧牲者了。
茅塞頓開的大長老臉色微變,識時務的收起了憤怒,一拱手,朝著石戰(zhàn)天低聲道:“族長,是我石宵沖動了,對不起。”
“無妨無妨,我知道您是為了維護我石家的威望有些焦急罷了。”石戰(zhàn)天順勢給了大長老一個臺階。
“多謝族長。”大長老渾身顫抖的坐了下來,心中的不甘沒有絲毫掩飾的掛在那張蒼老的面龐之上,平日內(nèi),二長老石奔便愛跟自己爭鋒相對,只是沒想到這石奔今日竟會當著自己的面做出如此讓自己難堪之事,更沒料到自己會成為那新任族長樹立威望的犧牲品。
此刻,他亦深知,繼續(xù)糾纏下去吃虧的必然是自己。不如就此作罷,來日方長,身為族中大長老,想要報復,機會多的是。
“石宵!莫要裝作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就在眾人都以為此事要將告一段落之時,二長老石奔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站了出來。:“你這孫兒不懂禮數(shù),我就替你管教管教!”
“嘭!”
聽著二長老不依不饒的話語,大長老終究是沒忍住爆。一掌擊碎了坐下的座椅,靈力緩緩附體。整個大廳之中產(chǎn)生了一股不小的靈壓。
“莫要以為只有你的修為到達了天靈鏡!”
二長老毫不畏懼的轉運全身靈力,靈力附體的霎那。專屬于天靈鏡強者的那股靈壓也是從石奔的身上爆發(fā)出來。
“夠了!”
兩位長老的呼吸聲越加急促,石銘高昂一聲歷喝,宛如驚石般回蕩在整個大廳之中。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直到石銘緩緩起來,二位長老才相繼收回靈力,眼神卻爭鋒相對的死死對視著。
“你們要我說什么好,爭了那么多年,還不夠嗎?如今還要在一干小輩面前丟人現(xiàn)眼!”石銘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從年輕時候開始,這兩人便是無止境的針鋒相對,而他自己,也做了半輩子的和事佬了我如今。
自己將族長之位傳給兒子,本就想落個清靜,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得參合進來。
“戰(zhàn)天,繼續(xù)開會!”石銘朝著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坐下來。
石戰(zhàn)天一點頭,望了望大長老拍的粉碎的座椅,朝門外招呼道:“來人,替大長老端張座椅過來!”
“不用了!”大長老下位立馬有人站了起來,抵過椅子。“我就坐這。”
“想不到石奔那老不死的也晉入天靈鏡了,難怪敢如此跟你叫板。”石宵剛剛坐下,三長老石銅貼著他的耳朵便小聲叨咕著。
“閉嘴!剛剛不見你站出來,現(xiàn)在廢什么話。”大長老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整個大廳之內(nèi)氣氛異常尷尬,不止楚羽這等小輩,就連前排的一些長輩,面對著二位長老的暴怒也是一聲不敢吭。
“咳!”干咳了一聲,石戰(zhàn)天朝著之前被二長老打傷的少年問道:“傷的重不重?”
“我沒事,多謝族長關心。”少年捂著胸口,面色難看的抹掉嘴角的血跡,陰狠的望著二長老,淡淡的回道。
“那就好。”石戰(zhàn)天微微點頭。:“廢話也不多說了。盡快選出參加狩獵大會的名單吧。”
族會開到這里,石戰(zhàn)天已經(jīng)頭痛欲裂了,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場面,不如早早結束作罷。
“我石家的老規(guī)矩,父親推選一人,我推選一人,三位長老各自推選一人,再加上比武大會的前五名,剛好十位。”
石戰(zhàn)天轉頭望向父親石銘,顯然這第一人還是得由老族長推選出來。
“馨兒。”石銘望著下座的石玉馨,語氣恢復了平日里的溺愛,緩緩說道:“爺爺相信你,不要丟了爺爺和石家的臉面啊!”
“是。爺爺!”馨兒點了點頭,甜美的聲線吸引了在場所有年輕人愛慕的目光。
“楚羽,去狩獵大會磨練一番吧。”石戰(zhàn)天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
自己兒子石千金身為比武大會第一名,自然是順理獲得名額,而沒有參加比武大會的小女又由石銘所推舉,石戰(zhàn)天又與往年相同的提出了楚羽的名字。
“萬萬不可!”
楚羽還沒來得及答應,大長老那僵硬的聲音不和諧的冒了出來。
大長老鄙夷的看了眼楚羽。:“族長,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不是我石宵針對誰,而是今年的情況與往年不同。”
“今年的狩獵大會,我石家可是將鎮(zhèn)族之寶盡數(shù)貢獻了出去,如果多一個資質(zhì)超群的年輕人去參加,我們便多了一分獲得寶物的希望,以楚羽的修為,去了只會多一分風險!所以我希望族長能慎重考慮。”
聽著大長老的話,石戰(zhàn)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駁,盡管他說話不怎么好聽,但卻都是事實。
雖然平日里大長老是有些目中無人,但石戰(zhàn)天完全相信,此時的石宵,真的是一心為了族中的利益考慮。
可自己曾經(jīng)又答應過恩人的臨終之托,將楚羽當作親兒子一般的看待,替恩人照顧好這個孩子。
雖說楚羽去參加狩獵大會并不能為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機會難得,石戰(zhàn)天又如何不希望楚羽借著此次機會去磨練一番。
“石叔,我自愿退出。”楚羽望著石戰(zhàn)天那為難的面色,苦澀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這些年來,石戰(zhàn)天一直把將自己當作親兒子一般的對待,自己也心甘情愿的叫他一聲“石叔”,楚羽自然是不想看見他為難。
石戰(zhàn)天有些詫異,他的腦海里還在思索如何能幫楚羽名正言順的爭取到這個機會,楚羽竟然主動打斷了自己所有的思路。
“還算你小子識相!”大長老鄙夷的斜了一眼,在他心中早已認定楚羽這個廢物的價值,多年來族中許多珍貴藥材全部貼在這個廢物的身上,早就令他這個大長老心中很是不爽。
“可。。”石戰(zhàn)天有些猶豫不決。
“我本來就是廢物一個,不犯得著為了我浪費一個名額,更不犯得著讓您為難。”楚羽意興闌珊的笑了笑。
石戰(zhàn)天實在是找不到接茬下去的理由,只得作罷,想了想,推舉出一名資質(zhì)不錯的小童。
“父親,楚羽他。。。”石千金有些不甘的看著石戰(zhàn)天。
楚羽攔下石千金,淡淡的搖了搖頭。
望著楚羽無奈的神情,石千金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接下來是大長老您推舉的人選了。”石戰(zhàn)天身為石家族長,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去感情用事。
“我推舉我的孫子石莫。他也達到了初靈鏡七重的修為。”石宵面龐上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下座那名之前被二長老教訓的青年,朝著石宵一拱手,點頭應承。
“二長老。到你了。”
“我推薦楚羽!”石奔話剛出口,瞬間引得周圍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氣氛再度暴動起來,一片質(zhì)疑之聲瞬間響起。
“石奔!你什么意思?”大長老暴怒。:“就算你一定要跟我做對,也不要在這件事上!狩獵大會不是兒戲,我石家三樣鎮(zhèn)族之寶更是盡數(shù)貢獻了出去!如果因為他丟失了,這個責任你擔當?shù)鈉饐幔俊?p> “斗了幾十年了,你也算了解我石奔,你覺得我會為了一時意氣,不顧家族利益嗎?”石奔此時的語氣非常平淡,畢竟兩人都是以家族利益為重之人。
聞言,大長老也是微微收斂了幾分。:“那你倒給我解釋看看你為什么會推舉他!”
“心性。”二長老平靜的點著頭。:“現(xiàn)在的實力怎么樣,我并不看重。畢竟他們還年輕,誰也不能斷定日后的成就會是怎樣?”
“至于獎品嘛,就更不重要了,本來就是送出去給這些小輩的,就算淪落到外族人之手,也是別人憑實力所爭取到得意理所當然,如若是太過于計較,恐怕讓外人知道了,只會說我石家輸不起。”
石奔字字珠璣:“剛剛整個座下的小輩,只有他楚羽一人再聽我說話,其余所有人都將目光停留在了那丹藥之上,分明日對我這個族中二長老的藐視。更有甚者,在我施展風石掌時,竟膽敢讓我再施展一次,完全沒有將我這個二長老放在眼里,難不成將我當做街頭賣藝之人?”
整個大廳一陣沉默,不得不承認,當寶物放在眼前之時,所有人完全丟失了最基礎的禮儀。
“之前我還在考慮推舉哪位孫兒比較好。可當我看見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孫兒雙眼只有那枚地坤煞體丹時,我便決定,兩人一個不選。”石奔話語的落下,座下兩名青年微微的低下了腦袋。
“就憑這一點,我便要推舉楚羽,不知道你還有什么異議?”
犀利的言辭讓大長老毫無反駁的余地,一言不發(fā)的坐了下來。
石戰(zhàn)天先是一怔。緊接著趕緊說道:“那二長老的推舉的便是楚羽了。”
在十位人選都逐漸確定之后,除了石銘和幾位長老以外,大廳內(nèi)的人群全部漸漸散了出去。
“總算結束了。”走出會客大廳門前,石千金伸了伸懶腰,滿臉的解脫之色。“這下我們?nèi)四芤黃饏⒓俞鳙C大會了。哈哈”
“誰要跟你一起參加!到時候我跟楚羽哥哥一起,你自己一個人玩吧。”馨兒調(diào)皮一笑,雙手直接挽在了楚羽的手臂。
嗅著身旁少女淡淡的體香,楚羽忍不住的面色一紅。
“有沒有搞錯啊。好歹我也是個做哥哥的,就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誰理你。”馨兒朝著石千金可愛的一吐粉舌,拉著楚羽便跑了出去。
“我擦。真是女大不中留。”石千金無奈的搖了搖頭,追問道:“你們?nèi)ツ睦鋨。 ?p> “回房間!”馨兒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哦。那我也回去了。”石千金微微嘆了口氣。可隨即面上緊,大步朝兩人的方向追了上去,邊追邊喊:“你們兩回誰房間?楚羽!我妹妹還小,你不要亂來啊。別跑!”
“這兄妹倆。”被拉著跑開的楚羽低聳著腦袋,殊不知,他的面龐,已經(jīng)猶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血色四溢。
穿過走廊的三人來到大院中,馨兒挽著楚羽的胳膊,抿著小嘴,輕聲笑道:“楚羽哥哥,我聽集市上的店家說這兩日店里會到一批新衣服,有沒有空陪我去逛逛?”
楚羽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倒是也很久沒有如果集市了。
“去集市?那也帶我去一個吧,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我的靈藥,要是能在狩獵大會前就突破靈體鏡的瓶頸,那就又能多幾分把握了。”石千金站在一旁不住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才不要跟你一起。”馨兒朝著石千金做了個鬼臉,轉身向著楚羽揮了揮手:“楚羽哥哥,就這么說定了哦,我回去啦。”
“楚羽,你老實說,你跟馨兒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什么她總說你是救命恩人?”石千金有些質(zhì)問的口氣望向現(xiàn)在那的楚羽。
石千金太了解這個妹妹了,雖然表面上好像很嫌棄自己,但這就是他們兄妹表達感情的另一種方式。
對待其他人,馨兒可都是宛如冰山一般的冷漠,甚至連族中的事也不曾關心半點,唯獨對楚羽,這丫頭卻像是準了魔般的熱情,弄的自己這個做哥哥很是摸不著頭腦。
每次一提到這個問題,楚羽的臉上就會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的神色,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不能說。”
“跟我賣關子?還是不是兄弟?”石千金一拳打在楚羽的肩旁之上,雖然并未用幾分力氣,可還是震的楚羽面色一緊。
“我答應過馨兒,哪怕是你也絕不能說。”楚羽面露為難,他最怕的就是石千金總問他這個問題。
“算了!問了那么多遍都不肯說。我回去了。”石千金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徑直走開。
“唉!又是新的一年狩獵大會了。”石千金走后,楚羽長長的嘆了口氣。回想起三年前那段驚心動魄的往事,淡淡的搖了搖頭,也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石玉馨臥房的床榻之上,馨兒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盤弄著自己發(fā)梢,有些嫵媚的動作,散發(fā)出一絲獨特的魅力,同樣回想起那段往事,馨兒雙唇微微張,幽幽的笑了出來。
三年前。
影楓城狩獵大會,賽時三日。
三日內(nèi),從南門外的盤石森林中獵取魔獸,由從魔獸體內(nèi)獲取的魔核品質(zhì)而定論排名。
盤石森林,影楓城周邊的兩大森林之一,不同于北門的影楓森林,在盤石森林內(nèi)幾乎沒有魔獸的存在,普遍都是一些野獸和低等級的異獸,是最適合修為低的靈者磨練的地方。
而出乎意料的,在那場狩獵大會,不知道為什么就出現(xiàn)了靈力高達三十級的三階異獸:盤石蝎。
當時只有十二歲的馨兒,就這么不巧的遇見了這個森林的王者。
一番惡斗,馨兒終究不敵,當死亡的恐懼迎面襲來,那道瘦弱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為自己承受了致命一擊之后,又是這道瘦弱的身影,靠隨身攜帶的硫磺散擊退盤石蝎,背著自己逃了出來。
最后,那身影竟然還在自己不為人知的受傷部位,用嘴吸盡了體內(nèi)的毒素,才救出自己一命。
狩獵大會結束以后,馨兒是沒什么大礙,可那道瘦弱的身軀卻修養(yǎng)了整整半年才得以康復。
自那以后,那道身影便開始在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為了馨兒的名聲著想,這件事還是永久的埋藏在自己心中比較好。”走在路上的楚羽摸了摸腦袋,低聲喃喃自語了幾句。
當清晨第一抹陽光緩緩從窗戶間照射進來,盤腿修煉的少年稚嫩的臉龐顯得更清秀了幾分。
“呼。”
一口濁氣吐出,楚羽陡然睜眼,一縷青煙從自己的頭頂徐徐飄出,消散殆盡。
“二品靈藥還真是有些作用啊,只可惜大部分藥力還是揮散了出去啊。”譏諷之色掛在臉上,望著頭頂徐徐飄散的青煙,那便是無法被體內(nèi)吸收的濃郁藥力。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卻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對于他來說,早已經(jīng)習慣了。
起身離開床榻,在房間內(nèi)簡單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剛換好一身衣衫,門外便傳來了馨兒那清脆動聽的聲音。
“楚羽哥哥,起來了嗎?”
“馨兒?”有些疑惑的推門走出,望著門口的青春少女,楚羽頓時便傻傻的立在哪里,驚呆住了。
今天的馨兒,換了一身得體的貼身淡綠色服飾,將自己迷人的身線完全的貼身包裹住。
長腿、翹臀、略微發(fā)育的胸脯。小小年紀,卻已經(jīng)擁有了令許多成少女都為止嫉妒的迷人身線。加上外披著的一件淡粉色的紗巾,更是使得少女多了幾分清純,不得不說,這影楓城第一美少女的稱號。當之無愧。
“喂,楚羽哥哥,看傻了啊?”瞧著楚羽的傻模樣,少女的內(nèi)心也是不由的暗自竊喜起來。
“啊?”在馨兒的打趣中才漸漸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笑了笑:“馨兒,這么早來找我,有事?”
“你不是吧,你前天可是答應人家今天陪我去逛集市的啊,怎么這么快就反悔了?”馨兒淘氣的撅起小嘴,精致面龐找不到一絲瑕疵,惹得楚羽那顆平靜的心止不住的跳動起來。
“哦,對啊!”想到幾日前的承諾,楚羽豁然笑道:“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出發(fā)。”
“嗯!”馨兒淡淡一笑,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
轉身回到房間,在柜中翻騰了片刻,抱出一個木質(zhì)的小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幾枚微微閃著金光的金幣零零碎碎的擺放在其中。
“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了啊。”苦笑著搖了搖頭,撿出匣子里的幾枚金幣,塞進懷中,就在金幣入懷的剎那,懷中的玉鎖忽然閃爍出一抹極其微弱的詭異光芒,光芒瞬間便逝,絲毫沒有引起楚羽的注意。
“走吧。”楚羽緩緩關上房門。跟著馨兒兩人笑談著朝向家族之外走去。
“對了,我去千金叫上吧,人多也顯得熱鬧些。”行至半路,楚羽向著馨兒提到。
“喊他干嘛?才不要!”馨兒小嘴微撇,一絲極不情愿掛在臉上,低著頭小聲喃喃自語道:“真是個木頭,難得的約會,非要喊上那個煩人精干嘛。”
“嗯?你說什么?”楚羽并未聽見馨兒的自語聲,反倒是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快走吧。”馨兒調(diào)皮一笑。率先向著門外興奮的跳躍而去。
楓石集市,位于影楓城偏北的一處中型集市,像這種集市,在影楓城足足有好幾個,分別都被影楓城三大家族和城主府所掌控著。
兩人七拐八繞的竄入了楓石集市,這里,便是由石家所掌控。
集市內(nèi),各種各樣的店鋪琳瑯滿目。楚羽在強行被馨兒拉著轉了幾家服裝店之后,就已經(jīng)有些頭暈眼花了。
“咦,這家店鋪是什么時候開的?我怎么沒印象?”走到一處門店之下,望著店門的招牌,馨兒有些驚奇的叫到。
這座集市,大多是經(jīng)營一些首飾服飾,身為一個女孩子,又是一個愛漂亮的美女,自然是逃不開這些強大的吸引力。
所以每個月馨兒都會來這集市之上逛一逛,但是她上一次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家店鋪。
“又是什么服裝店啊,大小姐,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了?”楚羽摸了摸有些扁下去的小腹,走了整整半天功夫,早已是餓的不行了。
“等一會嘛,先進去看看是賣什么的吧。這家店鋪的招牌我從未見過啊。”好奇心的驅使下,馨兒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店鋪之中,只留下楚羽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喂,快進來啊。站在門口干嘛。”馨兒站在店內(nèi)朝著楚羽喊道。
“哦,來了。”有些不情愿的邁出步子,跟著馨兒一同走進店內(nèi)。
走進店鋪,才發(fā)現(xiàn)這里與別的店鋪大不一樣,寬敞的店鋪之內(nèi),連個柜臺也沒有,只有一名看上去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張木質(zhì)的躺椅之上,閉著雙眼,身形懶散的隨著躺椅來回晃動著。
微微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周圍墻上詭異的掛著一些人物的畫像,略微泛黃的紙張也表示了這些畫像都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
“喂,你們這里是賣什么的啊?怎么什么也沒有啊?”馨兒一臉好奇的盯著躺椅之上的中年人。
“賣人!”躺椅上的中年人緩緩睜開雙眼,卻沒有離開自己的座椅,懶懶的說道:“你沒看見門口的告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