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人影消失,江離然走了出來,看了看桌上那張打開的地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書桌,不禁滿是佩服:“當真是君子?!?p> 莫染玉飛身而回,剛到房間,立即磨墨。
雙眼放在紙上,規(guī)劃設計。
魅月兔同以往一樣,早已經(jīng)等她等得不耐煩了,見她回來,高興地蹲在她腳邊。
不得不說,這兔子真是挺可憐的,別人家養(yǎng)的都是心肝寶貝一般的對待,深怕委屈了半分。
而它,自從往生殿成立以后,蕓蘿也沒有太多的空閑來照顧它了,平常都是將它關(guān)在房間里,黎明回來的時候喂一喂。
而魅月兔一點不在意這慘無人道的待遇,只老實地呆在家里,一見她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挨著她,哪也不去。
莫染玉也習慣了它的粘人,沒有多余的心思管它。
下一刻,提起筆來,在紙上開始涂涂畫畫。
蕓蘿剛換下一身黑衣,上來看看她回來沒。
門輕聲打開,但見她一身黑衣,依然還是渡紅塵的那張俊美面孔,不禁微微一愣。
天色已經(jīng)大亮,將房間也照得透亮。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渡紅塵在白天的面容。
宛如寒潭的大眼睛,此刻正專注在筆尖之上,小巧的鼻子下,紅潤的唇鮮艷欲滴,整張臉看上去可愛陽光又認真,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繞是蕓蘿,此刻心里竟然也生出好感來,雖說她知道她是女兒身,但就是忍不住地喜歡這張臉。
莫染玉停了停筆,見她看自己都看癡了,不禁笑道:“不如蕓蘿做本君的壓寨夫人吧?!?p> “胡說什么呢。”她被一語驚醒,俏臉微紅,“咱們又不是山賊窩,什么叫壓寨夫人。”
“呵呵,快來磨墨。”她不再開玩笑,繼續(xù)認真地畫圖。
蕓蘿走近她身邊,幫忙磨墨。
放眼看去,那紙上已經(jīng)被線條占滿,粗細不等,比之前她所謂的地圖,更復雜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畫的這什么東西?”
雖然她知道自己肯定聽不懂,看不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寶貝?!蹦居竦恍?,下筆如神,刷刷刷地又畫了不少東西。
蕓蘿只覺得那圖越來越復雜,那縱橫交錯的線條,看得她快要抓狂,只得將眼睛放在硯臺里,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許久以后,莫染玉終于停下筆來,檢查了一番,然后將筆一擱,大笑起來:“我真是個天才,啊哈哈哈……”
這魔性的笑聲,讓蕓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朝那紙上看去,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立即移開,痛苦地說道:“你這圖,有毒!”
莫染玉笑聲被她一句話卡住,撇撇嘴,不滿地說:“真是不懂欣賞?!?p> 若說江離然的地圖各種顏色,線條粗細都代表了一個宗門,讓人一目了然,那莫染玉畫的就是慘不忍睹漆黑一片。
要不是她腦子里已經(jīng)有張圖了,估計她也不會知道自己畫了些什么。
悻悻的說完,她將圖紙直接訂在了墻上,反復觀看。
蕓蘿無語地看著她:“你準備在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