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玉拉著顏兒出了小店,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南歡閣的。
“公子,那兩人好生奇怪。”俊俏公子哥身旁的侍衛(wèi)(wèi)小聲說(shuō)(shuō)道,那戴著面紗的女子可是瞄了他們公子好幾眼的。
“你家公子那么風(fēng)(fēng)流倜儻。”公子輕抬茶杯,眉眼低垂,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dòng)(dòng)。
“怎會(huì)(huì)缺小姐們的喜愛(ài)。”侍衛(wèi)(wèi)半開(kāi)玩笑的補(bǔ)(bǔ)充,臉上絲絲喜色。
只是不知是哪家姑娘。
今晚的餛飩味道依舊。
回到南歡閣,霞玉的情緒微微波動(dòng)(dòng),直到帶著顏可睡下,心中也是感慨萬(wàn)(wàn)千。
看著身旁熟睡著的顏可,霞玉的思緒依舊忍不住到處飄飄散。
那是一個(gè)(gè)陽(yáng)(yáng)光明媚的日子,閣里相當(dāng)(dāng)喜慶,作為樂(lè)班領(lǐng)(lǐng)頭,霞玉自然得親自上場(chǎng)(chǎng)帶人助興。
那晚歌儛升平,來(lái)(lái)來(lái)(lái)往往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人多總會(huì)(huì)出岔子,一位喝醉了的商戶(hù)看上了擅長(zhǎng)(zhǎng)音色的霞玉,丟下十兩銀子非要霞玉的服務(wù)(wù),不然就帶人大鬧。
老媽子察言觀色的多,面對(duì)(duì)出手闊綽商戶(hù),一個(gè)(gè)霞玉算的了什么。
霞玉臉色發(fā)(fā)白,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yīng)。
也許是明白了霞玉的不情之請(qǐng)(qǐng),一個(gè)(gè)輕笑聲響起,“叔,醉了該回去了。”
說(shuō)(shuō)罷,商戶(hù)被風(fēng)(fēng)流倜儻的年輕人打暈帶走了,這一小插曲雖然就這么過(guò)(guò)了,但過(guò)(guò)不去的是男子俊朗的外表,以及那灑脫的氣質(zhì)(zhì)牢牢應(yīng)(yīng)在了霞玉心中。
只是,那年輕男子送回他叔后,又折了回來(lái)(lái),大言不慚道,“我叔既然花了十兩銀子,他不消費(fèi)(fèi),侄兒我就勉為其難了。”男子笑得很是瀟灑。
“公子說(shuō)(shuō)得有理,侑理。”
“哈哈哈,來(lái)(lái)咱干一杯。”
喝了酒,半暈半醒的公子老爺們哪管這么多,只是模糊不清的回應(yīng)(yīng)著。
知道換了人,霞玉透過(guò)(guò)簾子看清來(lái)(lái)人面貌,臉色染上了一抹紅暈,是喜歡的人,自然是不推遲的。
其他姑娘們嬉笑道,“還說(shuō)(shuō)什么賣(mài)藝不賣(mài)身,你看看,如意郎君來(lái)(lái)了,就成了。”
“去去去。”霞玉半推半搡著,自己可由不得她們打趣。
只是那夜,喜好音樂(lè)的年輕公子拉著霞玉研究了一晚上的琵琶和樂(lè)器,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走,臨走時(shí)(shí),公子留下了這么一句話(huà),“如此擅長(zhǎng)(zhǎng)音色,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該多好。”
懵逼了一晚上的霞玉就聽(tīng)進(jìn)(jìn)去了這么一句話(huà),就是這一句話(huà),更加加深了霞玉想給自己買(mǎi)身的沖動(dòng)(dòng)。
只是那早,姑娘們調(diào)(diào)侃了她許久,“果真是賣(mài)藝不賣(mài)身。”
夢(mèng)(mèng)醒時(shí)(shí)分,身旁躺著的是熟睡的顏可,自己攢的買(mǎi)身錢(qián)已有數(shù)(shù)余,只差那么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自己就能離開(kāi)南香閣,追逐自己心中的公子。
看著顏可,她真想立即把她賣(mài)了,自己悄悄離開(kāi)南香閣,隱姓埋名。
睡睡中的顏可并不知道霞玉姐姐的想法,她只夢(mèng)(mèng)到,君彥上神救回了她的娘親。
第二天一早,霞玉帶著穿戴整齊的顏兒來(lái)(lái)到樂(lè)坊,教她們新歌,顏可也抱著個(gè)(gè)小琵笆跟在后面。
“喲,這么早就培養(yǎng)(yǎng)自己的傳人了?”姑娘們總是忍不住打探。
“知道就好。”霞玉不想多說(shuō)(shuō)什么,面色微冷,每天厚厚的妝容也是她最后的保護(hù)(hù)色。
顏兒不知道她們?cè)謖f(shuō)什么,只是對(duì)(duì)于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她還是認(rèn)(rèn)真的學(xué)(xué)著。
這久的學(xué)(xué)員也發(fā)(fā)現(xiàn)(xiàn),霞玉在盡可能的把她掌握的東西教給她們,放在之前,霞玉可是舍不得多教一些的,她們也明白了霞玉想要離開(kāi)的心思,這樣毫不掩飾的心思真的好嗎。
在南香閣待了幾天,見(jiàn)霞玉姐姐沒(méi)有想要?jiǎng)由淼囊饉跡亙捍_實(shí)(shí)有些不安,該啟程了。
看著顏兒心不在焉的學(xué)(xué)著琵琶,霞玉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霞玉擔(dān)(dān)心的不是這么多天都沒(méi)人找上門(mén)來(lái)(lái),而是擔(dān)(dān)心一個(gè)(gè)顏可夠不夠自己離開(kāi)南香閣。
終于在顏兒忍不住告別霞玉姐姐離開(kāi)時(shí)(shí),被老媽子帶人綁了起來(lái)(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