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誰?”
明晞意識到樹下有人看著她,出聲問道。
“一個不太受重的王爺罷了。”
盛燁看著明晞輕笑道。
“那姑娘你呢?”
明晞心想到:這人倒是有趣。
“一個不太受寵的官府小姐罷了。”
“哈哈…”
“有趣。”
“喝酒嗎?”
“嗯。”
“給。”
于是,盛燁接下了從樹上落下的一小壇酒。
“是新的,王爺不必?fù)?dān)心。”
明晞見盛燁遲遲不動口,于是道。
“姑娘,有煩心事?”
“在喝酒解愁?”
淡淡檀香般的聲音卻比酒醇厚。
“那王爺為何喝酒?”
“徒生出一抹孤寂之情。”
倚東風(fēng),一笑嫣然。
微風(fēng)拂面,悠揚(yáng)縹緲的聲音讓盛燁覺得這樣的夜晚也已不再過分清冷。
“姑娘不僅生的貌美,且足夠聰慧呀。”
“王爺,也沒差到哪去。”
“好一個,沒差到哪去。”
“罷了,喝酒。”
“哈哈哈……”
夜更加幽深了,圓月被一縷輕紗遮掩,又放開,桃花簌簌。
二人在這樣的景色下微醺著。
要是……
倒也著實有趣,(不會太無趣)。
“小德子,你覺得晞丫頭怎么樣?”
“回太后的話,奴才倒是覺得明小姐過于伶牙俐齒了。”
“不不。小德子。”
“沒想到下棋總是悔棋的老頑童,竟有如此聰慧的女兒和如此驍勇的兒子。”
“娘娘說的是,是奴才……”
“哎,小德子,無妨。”
“本宮倒是覺得咱們皇上和明丫頭倒是登對得很啊。”
公孫靜經(jīng)過一晚上和明晞在一塊聊天,發(fā)現(xiàn)可能不需要她去制造機(jī)會,這兩個人都可能被吸引。
不過,她怎么可能不去制造一些機(jī)會?
“恭喜太后。”
“尚早。”
“小德子,我困了。”
“奴才恭請娘娘就寢。”
……
“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
明晞莫名的想起了這兩句話,喃喃道。
“晞兒,你怎么可以這么優(yōu)秀?”
容婉一臉崇拜地看著明晞。
“婉兒,改天讓洛煜帶你到我們訓(xùn)練場來,讓他教你武術(shù)。”
“晞兒,為什么非是明洛煜呢?不能是你嗎?”
容婉細(xì)膩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不是說這次洛煜回來,你們就成親的嗎?”
“從小的娃娃親呢。”
“晞兒……”
容婉一臉?gòu)舌聊印?p> “這下雨了,可真好看。”
明晞出了船艙,看著船外的景色,竟頗有這兩句詩詞之意。
天空湛藍(lán),幾縷細(xì)絲狀的云飄渺于天上,陽光不燥,卻飄著細(xì)雨。
湖水碧綠,蓮花靜靜的在其上綻放。
那粉紅的花瓣熱情地開著,吸引著這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駐足停息。
“婉兒,怎么還在繡著這個?”
“晞兒,我教你做這個吧。”
“很簡單的。”
“這個不會很煩,很枯燥。”
“不會。“
明晞拿著容婉繡到一半的荷包看了又看,很是疑惑。
“真的?”
“是呀,你試試。”
“好,順道學(xué)點新東西了。”
……
“皇上,這是今天的奏折。”
“好,我知道了。”
怎么這么多。
盛燁在心里默默吐槽著。
算了,在其位謀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