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雖然就在面前從譚峰嘴里親口說了出來,蕭和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不還好好一起吃飯嗎?今天怎么就鬧別離了?”
譚峰在室外陽臺,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吐出一串尾巴焰般漂亮的灰白色煙霧。
煙夾在指縫間,譚峰熟練的往洗手臺里抖了抖灰燼,淡定道:“很簡單,記得前天周末下午我在寢室里打了幾把游戲不?”
“所以?”
又抽了一口,譚峰把剩一半的煙卷給掐滅扔垃圾桶里:“前天下午,唐雪告訴我她要和以前的高中同學一起逛街玩。”
譚峰露出一抹冷笑:“不過我沒想到,玩著玩著兩人玩到藍天賓館床上去了。”
出軌!
如果譚峰所言非虛,蕭和第一次在身邊遇到了影視劇中經(jīng)常見到的劇情。關(guān)鍵,記憶中,唐雪人貌似不錯,和譚峰的感情也很穩(wěn)定。
“啥,峰哥你被綠了?”
阿莫的大嗓門,震的蕭和耳膜一顫一顫的。
話說,喊這么大聲,給隔壁寢室聽到了,峰哥不要面子?
蕭和拍了拍譚峰的肩膀,安慰道:“峰哥不哭,或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
譚峰給蕭和亮了張照片,藍天賓館前,瘦高個子青年和一名年輕女孩并肩往里走。男的蕭和,女的蕭和卻見過好幾次,印象比較深刻。
可以確定,穿著米黃色長裙的女孩,正是組織部部長、譚峰女友——唐雪。
“好家伙,鐵證如山!”
阿莫本來在上床躺著,穿了件花褲衩下了床,收拾衣著。平日起床比油瓶還能拖的阿莫,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穿好衣褲,一看照片,摩拳擦掌。
“臥槽!竟然真的是個biao子!”
譚峰沒拍掉蕭和的手,瞇瞇眼,開心的像個露出獠牙的魔鬼:“放心吧,只有我給。別人戴綠帽子的份,竟然有人敢給我戴綠帽子,呵呵,有意思。”
別說,真有內(nèi)味了。
蕭和咽了口唾沫,突然想起從前譚峰吹的牛,說不定是真的?
心臟加速跳動,蕭和強扯一個笑容:“峰哥,你準備怎么辦?”
“對!峰哥你說怎么辦就完事了!要揍給你戴綠帽子的混蛋,算我一個!”
“不急,先問問,看唐雪愿不愿意交代。”
......
404室陶寶上新買了一臺小號雜牌洗衣機,價值800多元,包括趙河在內(nèi)5人平攤,瞬豐包郵。
一百多塊,對銀行卡余額接近10萬元大關(guān)的蕭和,毛毛雨罷了。
快遞送到宿舍門口,譚峰一個人找唐雪的高中男同學兼情人算帳,阿莫和別人約了球場單挑,搬洗衣機的事自然落到蕭和與李廣濟的頭上。
廣濟在上床晃來晃去,蕭和偶爾能看見床尾落下來的紙團,純白,卻不再一塵不染。
“廣濟!洗衣機到了,跟我去搬來!”
“老蕭,你去吧,宿管那有拖車,記得借一下。”
蕭和毛了,擱李廣濟床頭鐵欄桿狠狠拍一巴掌,震的“嘎嘎”響。
“放屁呢吧?我一個人搬上樓?趕緊滾下來!再不下來我掀床簾了!”
“別,我真不去,你給阿莫發(fā)消息,讓他回寢室的時候順便把洗衣機扛回來,或者花點錢讓快遞小哥把東西搬上樓。”
“戴耳機了啦!不要打擾我!”
廣濟一提醒,蕭和瞬間愣住。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反正不缺錢,花錢能搞定的事何必費力氣。
于是,蕭和給快遞小哥打了個電話,商定加20元幫忙把快遞搬上樓。當然,鑒于李廣濟想偷懶,蕭和找他收錢。
出乎意料,洗衣機沒到,譚峰卻先回來了。
蕭和仔細一看,譚峰既沒有衣衫不整也沒有任何的傷痕或淤青,就像飯后散步剛回來一樣。
“峰哥,怎么樣了?”
譚峰進門先托外套,掏煙和打火機準備抽兩口,解釋道:“放心吧,見面之后那家伙主動認錯,我放過他了。”
刃分兩面,蕭和更好奇譚峰怎么處理和唐雪的關(guān)系。
“峰哥,唐雪那,你打算怎么辦?”
譚峰點上了煙,沒著急抽,朝走廊努了努嘴:“想聽故事?跟我出去就告訴你。”
“二手煙危害比抽煙更大。”
“走廊盡頭通風,你站上風向不就得了?”
“好主意。”
譚峰抽煙,蕭和心里癢癢,為了不讓嘴巴閑著,含住了兩粒薄荷糖。
舔弄舌尖上的薄荷糖,蕭和不忘問譚峰,會再給唐雪一個機會還是直接分手?
譚峰抿著煙,深深吸了一口,方才道;“分手肯定要分手,但不是現(xiàn)在。”
蕭和疑惑:“為什么?”
譚峰搖頭:“秘密,不能告訴你。”
蕭和很好奇,但譚峰堅持不肯說,蕭和也只能放棄了。
“好吧,女友出軌,你肯定很難受吧。?”
譚峰看了蕭和一眼:“換一個人,這種時候反復揭傷疤,說不定老蕭你已經(jīng)挨揍了。”
“不過我不一樣,因為,對唐雪的出軌我并不憤怒。”
蕭和更懵了:“怎么可能?”
譚峰扔了煙,給了蕭和兄口一拳往回走:“等你交下一個女友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是說,如果你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