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其實我爹一直都在想辦法安頓那些無法上戰(zhàn)場的將士們,但是將士何其多,不是一下子都能安頓下來的。”
路枳抿著嘴,給蕭元添了茶。
京都生活繁華熱鬧,百姓們每天的消遣就圍繞著我今天花了多少錢,明日賺了多少錢,今天買到了自己最喜歡等了很久的飾品,明天吃到了最想吃的糕點…
而真在守護我們國家的戰(zhàn)士們卻在邊疆苦守,他們也有家人卻要分割兩地,不能相聚,更甚者從此天人永隔。
路枳很敬佩這些戰(zhàn)士,如果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她很愿意。
“少爺,你準備好上戰(zhàn)場了嗎?”路枳看著蕭元。
不知道像蕭元這樣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能不能習(xí)慣邊疆的艱苦生活。
“呵?小瞧我?他們能我為什么不能!”蕭元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他從三歲還拿不動木劍時就開始習(xí)武,并且有自己爹那樣的將軍當師傅,什么樣的苦他沒吃過,只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蕭元抬手捏住路枳的臉,“小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分尊卑了哈!先是叫俞知名字,現(xiàn)在又來質(zhì)疑你家主子,膽肥了啊!”
路枳被捏的直喊疼,雙手兜著臉頰,一只眼閉著,往蕭元方向去,以此來減輕些疼痛。
兩人距離一下子拉進,一個彎著腰,一個正坐著。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掌長,兩人頓時愣住了。
路枳也不喊疼了,蕭元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心跳的好快,蕭元眨巴著眼睛。
路枳屏住了呼吸,什么情況?想逃!
“你…”
啪!“都說了很疼了,還一直捏著,自己喝茶去吧!”
路枳說完轉(zhuǎn)身就跑,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蕭元一直保持著捏臉的姿勢,有些回不過神來…
自那場官司之后,俞知和夏衿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了,倆人經(jīng)常相約出來游玩。
路枳嘖嘖稱奇,這兩人近日是越來越合拍了,以前夏衿哪里會答應(yīng)出來,更何況是兩人單獨出來約會,這擺明了就是默認了啊。
路枳朝俞知挑了挑眉,有戲啊,辛苦沒白費,殷勤也沒白獻哦~
俞知頓時挺了挺身板,昂首挺胸的,就像只戴著領(lǐng)結(jié),趾高氣昂的挺著胸脯的大公雞一樣,那可不咋地!
蕭元今日格外關(guān)注路枳,才沒一會兒時間,這兩個人又開始打什么啞迷了,擠眉弄眼的,一點姑娘家的體面矜持都沒有。
蕭元正準備打發(fā)路枳做事,以此來打斷兩人的交流時,路枳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這讓蕭元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尷尬,假裝抬手掩住了張開的嘴,假意自己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有些犯困。”
眾人先是不解,后又釋然了,今日天氣竟是意外的暖和,像他們幾個這樣坐在涼亭里,曬著暖陽,喝著熱乎的茶飲,哦不,是奶茶,吃著新鮮出爐的糕點,真真是愜意的不行了。
“來來來,以奶茶代酒一起舉杯,今日可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溫蘇和蔣畫這兩人是大忙人了,約了兩個月了,這才屈尊出來與我們見上一面,為了這難得必須舉杯!”
陳放語氣不滿,這幾人也就蕭元有約必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愛情和事業(yè),這讓他快被悶死了。
“哈哈哈,你這怨婦的語氣怎么回事啊,陳放!”俞知哈哈大笑,“舉舉舉,說什么也不能讓我們陳小怨婦傷心。”
五人除了陳放相繼歡笑起來,共同舉杯暢飲。
“你才怨婦,換作是你,天天被關(guān)在順天府里看卷宗,理案情,還要跑到各個街坊小巷去調(diào)節(jié)某大媽與某大嬸的口角之爭,又誰偷了誰的雞,誰誰大半夜的吵鬧擾民,你能受得了?”
舉完杯,就是大家伙的信息交流會了。
俞知拍拍陳放的肩,“兄弟辛苦了。”
“是啊,誰像你,抱得美人歸!”陳放哀怨地看著俞知。
“嗨,什么呀,還早著的事呢~別瞎說~”俞知裝作害羞狀伸出小拳頭輕錘了陳放一下。
“畜牲!請做個人!”陳放一臉嫌惡。
俞知也不生氣,依舊一臉喜氣洋洋的,陳放覺得自己被閃到了,有些刺眼。
“我是被我祖母挶家里了,她想讓我成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門小姐,今日還是我耐不住終于找到機會溜出來的。”
蔣畫臉上神情懨懨,手掌挨著下巴,看來是真的被折磨的夠嗆。
“辛苦你了。”溫蘇想抬手摸摸蔣畫的頭,但是還是忍住了,握緊了拳頭,克制住了。
溫蘇依舊是溫淡如水,微風細雨的,這一句辛苦了,蔣畫聽了眼眶有些發(fā)熱,又趕緊低頭,伸手挑選著自己該吃那一塊蛋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