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久憶還在思考慕容瓊的行為有何異常時。
只聽見砰的一聲。
一大群人破門而入,孫久憶甚至還沒看清楚他們的臉,這群人就朝屋里的各個角落走去。
孫記憶把小喜護在身后,警惕的打量著領頭的女人,用有些狠厲的語氣說:“你要干什么?”
屋子里的柜子,床榻,甚至是最私密的衣柜,都被翻了個頂朝天。
“不干什么!只是我這院里丟了個玉鐲子,別的院里都檢查了,唯獨瑤妹妹的院里還未檢查,妹妹如果行得正,坐得端,何不讓我行個方便呢?”
女人捏著芊芊玉指,拿著手帕,一張狐貍精似的臉當真是勾人心魄,裝作十分嬌柔的樣子說。
孫久憶笑道:“古姐姐當然可以搜,不過,這要是什么都沒搜出來,我這屋里損害的東西該如何?”
孫久憶一語戳出了重點。
“如果妹妹當真不是那偷盜賊,姐姐自然會把東西都給妹妹弄好的。”古蘇滿臉的興致,似乎孫久憶就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好,古姐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孫久憶莞爾一笑。
她怎能不知古蘇這話里的意思,這不是擺明了就認定自己是那個偷盜賊了,亦或是早就有人讓自己成為了那個偷盜賊。
但是她不能慌,得趕快想辦法確認一下鐲子到底是不是被別人藏進了自己屋里。
“小喜,你一整天都在屋里嗎?”孫久憶低頭小聲問。
“是啊!小姐,我一直都在屋子里等你。”小喜也壓低聲音說。
就在孫久憶心里要呼一口氣時。
卻見有人從被子里抖摟出一個東西。
當孫久憶看清那個東西時,心下一驚。
那翠綠中帶著濁白的東西,不正是一件玉鐲。
“三夫人,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那搜羅的小廝立即把已經(jīng)裂縫的鐲子,畢恭畢敬的遞到了古蘇手上。
古蘇拿著那鐲子,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殘缺品一樣,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孫久憶說:“瑤姑娘,這你該怎么解釋那。”
“那不是我的。”孫久憶辯解道。
“不是你的,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實話,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了。”古蘇把鐲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步步走向孫久憶。
孫久憶被步步緊逼,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說:“你別過來。”
但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想出如何澄清自己的法子。
就在這是,一位身穿深色袍衣的男人進來了,男人不可一世的樣子,有些傲慢。
“古姨娘這樣對瑤姑娘,是不是在暗示我,我?guī)Щ貋淼娜擻袉栴}。”男人眉眼上翹,黑色的瞳眸中似乎閃著光。
“瓊兒怎么這樣說,姨娘是對事不對人,你看,這鐲子確實是在瑤姑娘的被子里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場有怎么多人,姨娘可沒誣陷她。”古蘇好聲辯解道。
“是嗎?可是這東西在誰屋里就一定是誰偷的嗎?這也不一定呀!”慕容瓊的話很犀利,竟讓古蘇有些啞口無言。
“難不成還有人故意想陷害?誰會誣陷一個外來人呀!”古蘇有些沒底氣的,故意大聲喊道。
“姨娘別那么激動,說不定這世上就有那好嫉妒的人。”慕容瓊揚起了一絲不明所以得笑容。
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此刻的孫久憶突然覺得心里一暖,原來慕容瓊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瓊兒要是能證明這鐲子不是瑤姑娘偷的,那這事也就過去了。”古蘇其實認定慕容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找不出任何證據(jù)的。
“好,但是不能不了了之,既然是姨娘冤枉了人,那姨娘就應該向瑤姑娘道歉!”男人的話加重了一分,似乎讓人非那樣做不可。
孫久憶其實是想向前阻止,因為她覺得不可能能找出證據(jù)真明自己的清白。
“其實答案很簡單,看看窗戶紙就可以了。”慕容瓊起了身,朝床邊走去。
而此刻,古蘇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慌張。
“看,這里有一個小孔,也就小拇指那么粗,而這周邊的紙都變成了灰色,這說明有人用了迷煙。”
說到這,古蘇的臉更是嘩的一下子白了。
慕容瓊說完,眾人就齊刷刷的朝著紙窗看去。
除了古蘇,還有一人不敢抬頭。
慕容瓊又朝人群中走去,突然,他在哪個低著頭的男人身邊停下了。
“你抽煙?”
“不,不抽。”男人冒出的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整件灰色破爛的上衣。
“那這是什么?”只見慕容瓊手里拿著煙管,或許連那男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揣在懷里的煙管已經(jīng)不知何時被人拿走了。
“公子饒命呀,公子饒命,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饒了我吧!”男人噗通跪下了,不斷地扯著慕容瓊的衣角求饒,孫久憶被嚇了一跳,反觀慕容瓊卻異常的沉著冷靜。
“誰指使的?”慕容瓊蹲了下來,有些嫌棄的看著狼狽的男人。
“沒,沒誰指示,是我自己做的。”男人下意識的躲閃。
慕容瓊沒有絲毫猶豫,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叫出了豬叫聲。
“我說,我說。”男人感覺自己的腿斷了。
“是夫人,就是古夫人指使我的。”男人指著古蘇說。
古蘇聽到后,大驚失色,立馬反駁道:“你胡說,我什么時候指示你做這樣的事了,你這個低賤的下人,我叫你胡說。”
古蘇拿著工具,想要充上前大男人,卻被慕容瓊攔住了。
“現(xiàn)在古姨娘還有什么話要說,原來是古姨娘自己監(jiān)守自盜,嫁禍給他人。”
“我沒有,我沒有,你胡說,這個小賤人本來就該滾出去。”
古蘇像是瘋了般,拼命搖頭,一旁的孫久憶走上前來,對著古蘇那張臉說:“原來是古姐姐陷害我,還說我是賤人,那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
古蘇看到孫久憶近在咫尺的臉,竟然躲閃起來,眼神里充滿慌亂,不安。
“你胡說,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去找老爺。”
古蘇說完,就跑出了屋門。
孫久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輕嘆:“哎,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