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澈,他本來在里間是為了及時的出現在林汐身邊,然而房間桌子上擺著的竟然全都是她媽媽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嬌俏可人,是她年輕的時候,后來她懷里抱著嬰兒,眼神慈愛柔和,一張一張的全部是他最初關于母親的記憶。
最后一張是母親和容澈還有容芝蘭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照的。
容澈記得那次,那時候他八歲,姑姑提出帶著他和母親去日本玩,那照片就是在北海道的時候照的。
日系的風景色調,更加凸顯的母親溫婉可愛,容澈一張一張反復翻著。
然而翻著翻著他就覺得難過,他想母親了,非常非常想。
照片里只停留在他八歲時候,從日本回來,母親就被診斷出來了癌癥,而且是淋巴癌晚期,一下子母親就病倒了。
住在白色的醫院里,幾次化療母親卻越來越虛弱了,容澈記得最后是姑姑偷偷帶母親出院的,瞞著父親。
帶著母親和他,三個人在游樂場整整玩了一天,而等到了家門口時候,母親卻體力不支,疼痛難忍最終昏迷過去。
他害怕極了,去里面叫父親容止德,但是卻直接撞見了容止德和蘭冰卿水深火熱的肆意糾纏。
難以置信,年僅九歲的他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崩潰了,最后是容芝蘭等了容澈許久,進了屋才看見坐在樓梯上埋頭哭的容澈,和耳邊傳來的肆意的茍且聲。
容澈記得,當時是容芝蘭沖了進去,拉出來蘭冰卿,對她就是一巴掌,然后為了母親和容止德據理力爭。
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遠,容澈走回車里,看著車里昏迷不醒的母親,他擦干眼淚,輕輕親了親母親的額頭,然后抱著母親在車里坐了許久許久。
他懷里的人體溫一點一點降低,身體一點點的僵硬,那一個傍晚,容澈的眼淚流干了。
就在母親喪禮過了沒幾天,蘭冰卿就經常性的出入容宅,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那男孩叫容澤,七八歲的模樣。
他喚容止德爸爸,而容止德讓容澤叫他哥哥。
那一刻容澈已經死了的心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從那以后,容宅里再也沒有那個被捧在手里,快樂無憂粉團子一樣的容澈,容澈的眼神一下子晦暗許多,陰沉許多,狠厲許多。
但是最后支撐他活下去的是容芝蘭,那段時間容芝蘭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哄著他,讓他不至于輕生,不至于崩潰,讓他在冰冷的容家還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暖,讓他還有那么一點相信他是容家的孩子。
后來他經常去那個游樂場,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容芝蘭也陪著他。
再后來,他碰到了林汐,第一次見面,她的眼神和他如出一轍,一瞬間她就走進了他心里,他想他要好好保護這個小女孩,像從前母親保護他那樣。
可是,就在那一天,容澈想帶林汐回家的那一天,福利院的那個禽獸校長,他竟然準備用匕首去凌虐林汐,簡直就是變態,看著施加給別人痛苦而快樂的變態。
容澈當時就瘋了,他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匕首直直的刺進那個變態的肚子里,他帶著林汐逃跑。
就那一天,那一天后他許久許久都再也沒找到林汐。
容澈在房間里看著照片,盡管心里情感難以自抑,然而面色如常。
后來容止德推門進去,容澈斂了神情,直接出去,卻發現林汐已經離開。
容止德在他身后,道:“她全知道了,我都告訴她了,包括你心里懷疑的一切,我都給了她肯定。”

花大朵
最近有點忙,之前還斷更了一天,我對不起看書的小仙女們,我真的不會寫虐文啊啊啊,所以不虐一點不虐,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