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市警察總局大樓,重案組會議室里,大組長申屠天海帶著她的重要組員們和西南市重案組的唐秘組長,正在交談討論。
他們面前的黑色會議桌上,堆滿了案卷和各種資料,墻上的屏幕上播放著,同一天死在第三醫(yī)院的,兩個死者的大頭照。
“咚咚。”連刀敲開房門,“抱歉,我來晚了。”
“你比我早上樓,怎么還是我先到?”唐秘奇怪地瞅他。
連刀拉開椅子,坐在唐秘的下手位置,說:“夏彤剛才給我來了電話。”
“小姑娘,她還好吧?”申屠天海扭過頭來問。
“她倒是沒事。但是,她……”連刀欲言又止。
“怎么了?”申屠天海干脆把椅子轉(zhuǎn)向連刀,“我才和她父母通過電話,他們聽起來也挺好的啊。”
“夏彤問我,能不能在媒體上,宣布她這個證人的存在,把西南市的真兇,引出來?”
“她是瘋了吧?”申屠天海的一個組員馬上喊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馬上感到申屠組長殺人的眼光,照射了過來,他立即閉口。
但是,不僅是他,在座的其他人,都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這個小姑娘哪來這樣瘋狂的念頭?】
“我就說嘛,你上次太沒紀律!怎么可以將‘真兇未死’這種事,告訴她呢!”唐秘向連刀抱怨。
連刀直接答復(fù)他三個字:“她不傻。”
他明說:“你都當著她的面,讓田力認人了,她只要有智商,就能自己得出結(jié)論。”
“我……那時候時間緊迫,兇手沒幾口氣。我當然要直接問人啦!”唐秘為自己辯解。
“你可以不承認的嘛。你不是一向狡猾狡猾滴。對方一個小姑娘,怎么就瞞不住呢!”唐秘擺出一幅對連刀“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種對話,連刀都懶得反駁。
“好了。”申屠天海插了進來,“既然夏桐已經(jīng)知道了,就知道吧。但是,她為什么要提出那么奇怪的要求?”
說到這個,連刀的眉頭就皺緊了,說:“因為她說,警察的調(diào)查太慢了!三年都抓不到人!不如……讓她自己,把那個兇手,炸出來。”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都沉默了。
剛才還在說夏桐“瘋了”的那個組員,臉燥得通紅。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嘴巴張開,想要說什么,又沉了臉,一屁股坐了下去。
“啪!”他一拳頭砸在辦公桌上,仿佛也砸在在場眾人的心里。
【太丟臉了!也太沒用了!】警察們的心情復(fù)雜,難受。
……
申屠天海清亮的嗓音在沉寂的空間里響了起來:“如果你們覺得很郁悶,就去操場上跑十圈,把這些無用的情緒排泄掉。我現(xiàn)在只需要冷靜的警察!”
“我也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看扁了。可是,又怎么樣,她說的是事實。是事實,我就認!”
“不。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唐秘聽不下去了。這明明是西南市的案子,是他們西南重案組沒有盡到職責,沒有必要讓華中市替他們頂著。
“現(xiàn)在也是我們?nèi)A中組的案子了!”申屠天海卻宣布。
“剛才,我得到了局長的最新命令,我們將和西南市重案組一起合并調(diào)查這兩起‘五少女兇殺案’。”
連刀看了看唐秘,唐秘對他點點頭,他也收到了西南市自己上司的電話。
等這場會議結(jié)束后,唐秘就要回到西南市,將相關(guān)案卷和華中重案組分享,同樣的,他們也將得到華中市案子的資料。
申屠天海巡視四周,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就繼續(xù)說道:“好,如果你們都已經(jīng)冷靜下來,接下來,我們將要重新開始調(diào)查。”
“沒問題,組長,我們一定能把那個陰溝里的家伙,揪出來!”
“組長,你放心吧,華中市的兇手,我們能夠抓到,西南市的那個家伙,也逃不掉!”
“組長,我向你保證……”
“組長……”
華中市重案組的組員們瞬間情緒高漲,而,西南市重案組的唐秘和前組員連刀,卻顯得很鎮(zhèn)靜。
他們當年也是如此自信,花了三年時間,卻抓不到一個影子。
雖然,他們一直懷抱著破案的希望,但,他們更加了解這個兇手的狡詐和兇殘。
而且,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敵人,還是同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