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天都秩序者
“楚長老,你誤會(huì)了,弟子只是給你倒酒,絕對沒有強(qiáng)行拜師的意思!”
似乎沒有被楚凱哥殺意撼動(dòng),林安依舊高舉酒杯,毫不在意諸位長老峰主聚焦而來的異樣目光。
只是單純倒酒,喜歡跪著倒?
楚凱哥又不是三歲小孩,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人類是什么東西,難道楚凱哥還不清楚嗎。
“抬頭。”
隨著楚凱哥出言,高舉酒杯的林安抬起了頭。
眼中除了堅(jiān)定之色,再?zèng)]有其它。
無所謂了。
看清林安的眼中神色,楚凱哥終是取過酒杯,仰頭將其一飲而盡。
啪!
空酒杯被楚凱哥緩緩放回桌上,林安剛欲起身,繼續(xù)(xù)為楚凱哥斟上酒。
見狀的楚凱哥,單手斜撐著腦袋,吐出了一言。
“既然喜歡跪,那繼續(xù)(xù)跪著。”
剛欲起身的林安,聽聞耳旁冷冷的言語,心中微微一怔,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楚長老。
而楚長老的眼中,只有冷淡之色。
林安總有種感覺,自己似乎在死亡邊緣中徘徊了一次。
“楚長老,我敬你一杯!”
主位上的奕澤,不知何時(shí)端著酒杯來到了楚凱哥的席位旁。
見狀的李墨白,也只能陪同在其身邊。
嗞!
跪在地上的林安一言不發(fā)(fā),識(shí)趣滿上了一杯酒。
面對奕澤忽然的敬酒,楚凱哥還是不為所動(dòng),連看奕澤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不喝,心情不好。”
太猖狂了!
隨著楚凱哥赤果果的拒言說出,立即迎來了席上長老峰主們的怒目而視,連李墨白也眉頭緊皺。
這樣下去,楚長老恐要將整個(gè)劍門所連累了。
“呃,不知楚長老為何對我報(bào)以敵意,在下不過想跟你交個(gè)朋友而已,不必如此吧。”
奕澤的話,楚凱哥聽后不屑一笑,隨即迎著宴會(huì)上聚焦而來的目光,冷冷笑道。
“我說奕澤,你來頭到底有多大?”
“你酒杯一抬,就能讓我像個(gè)猴子被圍觀。”
太過矚目,這才是楚凱哥不爽的原因。
隨著楚凱哥提及,心里明白過來的奕澤,隨即抬頭環(huán)(huán)顧四周。
也在奕澤環(huán)(huán)目而視時(shí),嚇得各大長老峰主趕緊收回目光,開始相互敬酒,侃侃而談。
“李掌門,你先回主位吧。”
“在下不過想和楚長老好好暢飲一番,確實(shí)沒什么大事,當(dāng)然也不想引人矚目。”
奕澤的這番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估計(jì)是說給那些明面上在敬酒,暗地卻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人。
聽入耳中的李墨白,心中苦笑不已。
以奕澤的這種身份,很難不受矚目吧。
最后也無可奈何,李墨白特意對楚凱哥行了個(gè)大禮,言有所指說道。
“既然如此,楚長老,你且喝好。”
而李墨白實(shí)際上的意思……
祖宗!
可別再挑事了!
返回主位上的李墨白,依舊坐立難安。
天知道楚凱哥會(huì)不會(huì)忽然獸性大發(fā)(fā),對成為秩序者的奕澤忽然暴起,還是防備些比較好。
“師弟,楚長老到底和這位秩序者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李墨白分心時(shí),席下的師姐黃菲對李墨白發(fā)(fā)起了傳音。
“說實(shí)話,師弟也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剛才奕澤偷偷傳音跟我說了一句話,直到現(xiàn)(xiàn)在也大為震撼。”
“哦?秩序者說了什么?”
席下的黃菲,當(dāng)看到李墨白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時(shí),忍不住連時(shí)追問。
“奕澤說,讓我們不要妄圖招惹楚凱哥,因?yàn)樘於賈刃蛘噠腥遣黃穡瑒﹂T更加招惹不起。”
李墨白嚴(yán)肅的口吻,頓時(shí)讓黃菲大驚失色。
連天都秩序者也招惹不起,這個(gè)楚長老到底是什么靈獸,具有什么樣的神通?
李墨白與黃菲在偷偷傳話,底下的奕澤與楚凱哥,兩人開始暢飲交談。
兩人交談的內(nèi)(nèi)容,自然是奕澤的來頭。
這個(gè)洲陸,存在許多宗門。
以宗門大小,實(shí)力的強(qiáng)弱,從小往上排列依次為:門、宗、派。
各個(gè)宗派,受洲陸朝都所統(tǒng)(tǒng)領(lǐng),所以哪怕某個(gè)宗派弱小被欺凌,只要有朝都存在,也不至于會(huì)被其它宗派滅門。
統(tǒng)(tǒng)領(lǐng)這一方洲陸的朝都,名為紅庭。
而行使紅庭權(quán)力,維持該朝都秩序的勢力,則是紅庭朝都旗下官方勢力——天都秩序者。
天都秩序者,權(quán)利何其大。
難怪奕澤的出現(xiàn)(xiàn),令劍門上下膽戰(zhàn)(zhàn)心驚。
原來,來頭確實(shí)大得嚇人。
以至于還跪在地上的林安,當(dāng)聽到奕澤的來頭后,倒酒動(dòng)作也是微微一抖。
“那可真有意思咯,你說你來頭都這么大了,你至于對我還抱有恐懼之意嗎?”
聽到這里的楚凱哥,意有所指。
而聞言的奕澤,動(dòng)作又是一僵。
“我……”
剛想說些什么,奕澤周身迅速泛起了金光,像兩人今日見面時(shí)的那樣,痛苦神色隨之映在奕澤臉上。
“對不起,失陪了。”
醒悟過來的奕澤,起身隨即告退。
但反應(yīng)更快的楚凱哥,一手抓住了奕澤的手,帶著冷冷的威脅之意說道。
“說,否則我一刀砍死你。”
“如果我說了,同樣會(huì)被折磨致死,死的還不僅僅是我一個(gè)。”
一刀砍死,也總比被活活折磨強(qiáng)。
說到死時(shí),奕澤的眼光毫無懼意。
“有意思,悍不懼死,看來你經(jīng)(jīng)歷過比死還恐怖的東西。”
楚凱哥看著奕澤周身閃耀的金光,不禁皺起了眉頭,繼而開口問道。
“你不敢說秘密,難道因?yàn)檫@層金光?”
可不敢多言的奕澤,這次選擇了沉默。
心里已經(jīng)(jīng)猜到些什么,楚凱哥不再追問。
“知道了,走吧。”
奕澤的沉默,楚凱哥已經(jīng)(jīng)得到答案,隨之松手讓奕澤返回了主位上。
收回目光的楚凱哥,心有所思。
看來想要得到奕澤身上的秘密,必須除掉奕澤身上的無名金光,回頭讓楚寶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楚長老,奴家敬您一杯,可否賞臉?”
思索間,鼻尖傳來了一股女兒香,甚至帶著淡淡的狐騷味。
抬起頭的楚凱哥,沿著高舉酒杯的玉手看去,能清楚看到那條玉臂上紋著一幅紫狐圖案。
而紋身女,正是大殿外為自己領(lǐng)路的黃菲。
楚凱哥總感覺自己好像見過她,可心里又沒有什么印象,真的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