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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凡生

章八 缺失

莫問凡生 莫問凡生 3741 2021-01-20 18:26:34

  我們的李凡同學(xué)最近有些繁忙。

  主要是因?yàn)楹蜕钛┩瑢W(xué)多了許多互動,以至于每天晚上休息的時間減少了很多。

  他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回自己租房的地方了。

  今天,他還是在深雪住的地方吃了晚飯。

  二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難以形容,除了曖昧不清的生活方式,還有逐漸明朗的感情狀態(tài)。

  但是,又因?yàn)闊o法忽略的現(xiàn)實(shí)因素,二人的關(guān)系也難以定義。

  李凡對于島國的文化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但他并不是本地人,一些思想方面的問題還是很難解決,而現(xiàn)在二人的關(guān)系,是靠青年懵懂的沖動,還有愉悅的渴望來維系的。

  不要指望年輕人的心態(tài)有多成熟,也不能忽視年輕人浪漫的思想。

  二人的尷尬關(guān)系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也不知道會向什么方向轉(zhuǎn)變。

  在突如其來的變化之后,人們都會渴求安穩(wěn)。

  然而不幸的是深雪同學(xué)的麻煩似乎并未結(jié)束。

  吃完晚飯不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李凡朝深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深雪明顯的不安。

  于是,他也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沒有耽擱,深雪主動起身,來到門口,剛剛打開房門,就有兩個人闖了進(jìn)來。

  一個青年一個中年,中年穿著西裝,像是一個上班族,而青年卻染著黃頭發(fā),身上的服飾也十分潮流,像是街頭混混。

  “呦,好久不見啊。”青年進(jìn)門之后主動靠近深雪,輕佻的說道。

  “請你們出去。”深雪慌亂的說道。

  然而二人并沒有打算按照深雪的話出去,反而繼續(xù)往里走,而后面的中年男人還關(guān)上了門。

  這時,他們發(fā)現(xiàn)了坐在客廳的李凡,李凡也起來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

  “呦,還有客人呀?是男朋友嗎?”那青年語氣輕浮的對著深雪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李凡主動問道。

  “小子,不要多管閑事,趕緊滾出去。”那青年轉(zhuǎn)過頭兇狠的瞪了李凡一眼,說道。

  “我不會讓你們亂來的。”說完,李凡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然而青年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直接沖上來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然后又連續(xù)踹了好幾腳。

  “不要,請不要這樣,請住手……”深雪立馬上前拉著青年哀求道。

  “深雪,快走……”李凡被幾腳踹得失去了行動能力,話都差點(diǎn)說不出來。

  “深雪,你要是不想他再受傷,就乖乖聽話。”這時中年男人走過來說道。

  深雪早已淚流滿面,此時只能哀求對方。然而對方并沒有因?yàn)樯钛┑难蹨I而心軟,那青年反而笑得十分得意。

  又在李凡身上踹了兩腳。

  “住手,不要打他了。我聽你們的。”深雪終于妥協(xié)。

  深雪被兩人帶走了,李凡躺在地上,手機(jī)被摔得粉碎。

  原本蜷縮著的李凡此時翻了個身,擺了個大字躺在地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也沒有焦點(diǎn),但又不顯得空洞和茫然。

  空蕩的客廳,只有鐘表的滴答聲在不斷的循環(huán)。

  不知不覺,已是清晨。

  咔,房門打開。

  形容憔悴的深雪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見躺在地板上的李凡,李凡也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她。

  二人都沒有說話。

  李凡站起身,深雪卻走到床邊,直接上床睡了。

  李凡一句話都沒有說,出門去了。

  李凡的生活恢復(fù)了往常的規(guī)律,仿佛沒有任何事發(fā)生一樣。

  而深雪,也正常上學(xué)。

  二人仿佛沒有任何交集,沒有人知道二人之間經(jīng)歷過什么。

  然而李凡的生活雖然恢復(fù)了規(guī)律,深雪的生活卻無法再平靜。

  校園里漸漸多了些關(guān)于她閑言碎語,哪怕是李凡這種近乎透明的角色都聽到了不少。

  李凡并沒有關(guān)注這些消息,他一如往常的做著自己的事,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又是一個周末,李凡結(jié)束了對雙胞胎的功課輔導(dǎo)

  由于二人的成績在這段時間內(nèi)有了明顯的提升。

  李凡得到了主人家的獎勵,就是原本的薪資翻了一倍,這點(diǎn)錢對于李凡來說不算少了。

  他不久之前換了個新手機(jī),這筆錢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并且還剩下一些可以改善伙食。

  然而,這時手機(jī)卻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深雪:凡君,再見了~

  看到這條消息,李凡的瞳孔微微一縮,血液流速加快。

  一種不安的情緒瞬間充斥著大腦。

  沒有多想,他立刻打車向深雪的住處趕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里泛起了許多不好的念頭。

  車到了,李凡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深雪所住的地方,敲門,無人應(yīng)答。

  李凡開始用力撞門,然而這門比較結(jié)實(shí),撞了好幾下都沒有撞開。

  這時,隔壁的房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你別撞了,住這間房的女孩子前段時間已經(jīng)搬走了。”那中年男人說道。

  “搬走了?您知道她搬到哪去了嗎?”李凡聽說這個消息,有些慌亂了。

  “不知道,你趕緊走吧。別吵到我孩子睡覺。”那中年男人說完,直接關(guān)上了門。

  李凡:你在哪?

  無人回答。

  李凡失落的離開了。

  走在繁華街道上,四周盡是燈紅酒綠,人群熙熙攘攘。

  一個人,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實(shí)在是太過微不足道,如果這個人消失了,也不會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任何影響。

  而某些時候,一個人對于另一個人而言,其重要性可以超過整個世界。

  因?yàn)檫@些人的世界,本來就十分渺小,小到只容得下一個人。

  而我們的同學(xué)李凡,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生活原本只有他一個人,原本在可以預(yù)見的將來都會只有他一個。

  然而總有意外,這個女人,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jīng)打破了他封閉自我的壁壘,悄然進(jìn)入了他的世界。

  茫然的在街上游蕩,他感受到了情感的缺失,而那份情感原本在他看來是微不足道的,不重要的。

  現(xiàn)在,那份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情感的缺失,卻產(chǎn)生了一塊無法彌補(bǔ)的空白,而那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世界,因?yàn)檫@塊小小的空白,搖搖欲墜。

  怎么會這樣?

  李凡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他的思緒此刻猶如亂麻,以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在眼前閃過,直到現(xiàn)在,思緒仿佛停止了一瞬,眼前的畫面破碎,消失。

  再睜眼,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卻不再是原來的人了。

  怎么會這樣?

  這個疑問再次出現(xiàn)在心底,意義卻大不相同。

  沒有耽誤時間,李凡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向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深雪新般的房子里,她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浴室的浴缸之中。

  此時,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變得蒼白,嘴唇失去了顏色,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她手腕上處有一個深深的傷口,浴缸里原本清澈的水此刻已經(jīng)變成鮮紅,觸目驚心!

  客廳陽臺處的窗簾似被風(fēng)吹起。

  李凡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浴缸前!

  此時深雪已經(jīng)失去意識,心臟停止跳動,身體變得冰涼,從醫(yī)學(xué)上來說,她已經(jīng)死了!

  李凡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放好,然后伸手握住了深雪手腕處的傷口。

  李凡如果有人能夠看到的話,此刻李凡的掌心也裂開了一道口子,一部分鮮血順著傷口涌入深雪的身體!

  砰~

  一聲極微弱的振動從深雪胸口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原來越快的心跳聲,深雪的體溫在極短的時間就上升到了四十度以上,身體開始痙攣!

  不過片刻之后,她的心跳開始平復(fù),體溫也慢慢恢復(fù)正常,原本蒼白的皮膚重新變得健康起來!

  李凡此刻收回了手,而深雪手上的傷口此刻也已經(jīng)愈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深雪此刻呼吸勻稱,進(jìn)入了深層的睡眠,李凡也順勢躺下,把她摟在懷中,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深雪似有所感反手摟住李凡,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在李凡臂彎內(nèi)就不再動了。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撒在臥室的床上,一張清秀可人的臉龐沐浴在陽光下,而這張美麗臉龐的主人此刻卻不滿的皺了皺眉,似是不喜這擾人清夢的陽光。

  緩緩睜開雙眼,眼簾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明眸。

  模糊的影像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普普通通,但深刻入記憶的面容。

  此刻,她正躺在他的臂彎內(nèi),他也在看著她,他的雙眼,平靜而清澈,如同可以映照世間萬物!

  他的懷中是如此溫暖舒適,擾人清夢的陽光此刻也變得令人愉悅,一切都那么美好,又不真實(shí)。

  最后的記憶浮現(xiàn)眼前,那是多么深刻的絕望和無奈,黑暗和冰冷,與眼前的一切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就是天國嗎?”她喃喃輕語道。

  “嗯~

  這世界上是沒有天國的,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也就是說,這是現(xiàn)實(shí)。”李凡淡淡開口提醒道。

  “我真的沒有死嗎?

  那這是怎么一回事?”深雪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夢幻。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不想讓你死了,所以就把你救活了。”李凡說著,就起來了,順便拿了件衣服給深雪穿上。

  深雪也跟著起床,洗漱,做早餐,直到吃完,她都還覺得這是一場夢幻,這是不真實(shí)的,這就是死后的世界,這是她腦海中的天國!

  這一切,只因?yàn)樗氖澜缍嗔艘粋€人!

  然而還沒等她好好享受這樣的美好,此時房門卻被打開了。

  兩個面目可憎的人走了進(jìn)來。

  “不要!!”深雪的感情再次瀕臨崩潰。

  對于即將到來的不幸,她再也無法接受,天堂與地獄,竟然只有一門之隔。

  對于深雪的反應(yīng),進(jìn)來的兩個家伙明顯沒有預(yù)料到,但短暫的驚訝過后他們也恢復(fù)了從容。

  他們根本不在乎深雪的態(tài)度,對于他們來說,深雪就是個玩具或者寵物而已,只有被他們玩弄的資格。

  這時,他們也注意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李凡。

  “喂,你小子是什么人?”其中一人擺出兇狠的姿態(tài)質(zhì)問著李凡。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李凡說著,以一種詭異的慢動作走到他們面前,伸手握住了他們二人的脖頸,把他們拎到屋外。

  只見李凡手指漸漸收攏,咔嚓咔嚓,二人面容扭曲,渾身痙攣,似乎再經(jīng)歷著非人的痛苦。

  自始至終,二人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或者說,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然后二人就被李凡扔下了樓,就像扔兩袋垃圾!

  高空拋物不提倡,容易砸到東西,比如樓下停著的黑色轎車。

  因?yàn)樯钛┳≡谑邩牵讼聣嫷乃俣扔直焕罘布涌焖詷窍峦V暮谏I車和里面的人一起被砸報廢了。

  雖說李凡的動作看起來慢,但實(shí)際上從李凡動手直到二人完美落地,也不過是在一分鐘之內(nèi)完成的。

  之所以看起來慢,是因?yàn)樗麄儽凰劳龅年幱盎\罩,身體機(jī)能高速運(yùn)轉(zhuǎn)。當(dāng)然,這也是李凡刻意為之,他也可以讓二人毫無察覺的失去意識,只是他沒有那么做。

  回到房間,深雪還處在震驚的狀態(tài)之中,此時她的大腦已經(jīng)無法處理這些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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