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底下那團(tuán)(tuán)女孩子不應(yīng)(yīng)該有的東西時(shí),水黎白懵了,小白猛地將水黎白推開。瞬間移動(dòng)到床的另一邊不敢再看水黎白。
“這,是怎么一回事?”水黎白艱難的開口,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shù)想法,就是沒想到自己認(rèn)(rèn)錯(cuò)了人。“你一直是男孩子?”水黎白再次問道。難道這東西還能半路長出來不成?小白心里嘀咕。“白姨,我……”小白開口,卻不知道應(yīng)(yīng)該說什么。
兩人回到家中,相顧無言,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初見的模樣。這時(shí)水黎白開口了,“你是男孩子?我找錯(cuò)人了?你不是水黎白?”
“嗯?我是黎白啊”
水黎白覺得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gè)天大的玩笑,她一開始先入為主的認(rèn)(rèn)為黎白是女孩,是二十年前的她,現(xiàn)(xiàn)在他倆卻連名字都對(duì)不上。沒想到相處兩年她竟然都沒發(fā)(fā)現(xiàn)(xiàn),難怪明明都是女的,黎白卻在她面前很注意隱私問題,她還一直以為是黎白害羞。水黎白扶額,想著就這么暈過去好了,她把一個(gè)好好的男孩子當(dāng)(dāng)女孩養(yǎng)(yǎng)了兩年,這讓她怎么也吃不消。
但是他們的確太像了,住的地方,大概的經(jīng)(jīng)歷都一樣這是怎么也不能忽略的。
水黎白沉默了半晌開口,“你八歲那年是不是差點(diǎn)……”黎白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嗯”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也是水黎白心中的一根刺,每次回想都會(huì)引起一陣后怕。對(duì)上了,哪怕性別都不一樣,可那種經(jīng)(jīng)歷卻也對(duì)上了。
水黎白感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這場面太過怪異,黎白不是她,那她是誰?他們明明就是同一個(gè)人,為什么性別對(duì)不上?
“白姨,你不會(huì)走吧”男孩可憐兮兮的抓住水黎白,“我不能沒有你的,你不許走”看著眼前的男孩,水黎白想到一個(gè)關(guān)(guān)鍵的問題,“你之前一直都沒信我是未來的你?是嗎?”水黎白問。
男孩低下頭,遮住了眸子里狡黠的光,“我沒信,我以為你是來騙錢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辦”
水黎白生氣又覺得好笑,這孩子該說他缺心眼還是太聰明了。一個(gè)陌生人敢往家里帶,還哄著她照顧了自己兩年。
索性不再糾結(jié)(jié),既來之則安之,讓黎白自己去睡覺,水黎白出去了一趟。
說到底,水黎白還是有些失落,她給黎白溫暖是因?yàn)樗谶@個(gè)時(shí)候無比渴望有一個(gè)人能關(guān)(guān)心她照顧她。結(jié)(jié)果現(xiàn)(xiàn)在告訴她她認(rèn)(rèn)錯(cuò)人了?同時(shí)她也察覺到了黎白的異樣,一個(gè)女孩子黏她可能是渴望被愛,可如果是一個(gè)男孩子的話就要慎重考慮了,雖然她已經(jīng)(jīng)三十七,可這張娃娃臉硬是停留在二十多歲的模樣。水黎白第一次痛恨她這張凍齡的臉。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那要黎白怎么辦?她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xiàn)了,導(dǎo)(dǎo)致現(xiàn)(xiàn)在的黎白根本不具備獨(dú)當(dāng)(dāng)一面的能力,她要是走了,也不知道小白該多絕望。我究竟做錯(cuò)了什么?水黎白有些抓狂。
攥緊手里的塑料袋,水黎白快步走回了家。
“白姨?你沒走啊?我以為……。”男孩聽見開門聲,快速跑到門前,嘴唇有些發(fā)(fā)白,小心翼翼的看著水黎白。望著這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水黎白心中微嘆,“嗯,不會(huì)走的,你快回房間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