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偌大的走廊,吳迪已是輕車熟路,徑直往里走去。
走了一陣后,終于來到那宮殿般的大門前。
只見大門緩緩拉開,吳迪進入,映入眼簾的正是那神荼,蔡郁壘兩位東方鬼帝。
二人此刻盤膝坐在正中閉目養(yǎng)神,對吳迪的到來置若罔聞。
吳迪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二人身旁。
吳迪見二人依然閉目不理,他也不著急,從懷中儲物袋中掏出一壺酒與杯來自酌自飲。
這儲物袋是吳迪之前從那王爺手中要來的,說是要不如說是搶,那王爺也是敢怒不敢言,不出意外,這王爺?shù)膬ξ锎諧誦┙疸y珠寶也就是些這美酒玉食了。
“真是街前酒薄醉易醒,滿眼春愁消不得啊!”吳迪見二人依然不理他,便張口胡說八道開來。
此時,神荼大人的嘴角微微顫抖了下,但依然還是閉目。
吳迪直接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了一個雞腿,想不到這儲物袋還是真空,竟能放些熟食。
“哈哈,好久不食這肉味了,想不到還是如此美味啊,戒不掉戒不到吶。”吳迪張口就咬了下去。
“唉,哥哥,算了吧。”蔡郁壘此時睜開雙眼苦笑道。
“吳迪!你可知罪!”神荼也已睜開了雙目,對著吳迪怒目而視。
“小子知錯,此次前來就是向您二位道歉,也是想彌補此次過錯。”吳迪收回了酒肉,態(tài)度端正。
“唉,這里面也有我的錯,若不是我告知你那個魔種也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想必你現(xiàn)在已是到了元嬰吧?”神荼問道。
“多謝神荼大人成全,小子現(xiàn)在正是元嬰。”吳迪回道,就算這兩位大人對他沒有惡意,他也不想在平添一些麻煩,怕說出自己現(xiàn)在的真實修為吳迪也無法給二人解釋清楚,反正給自己留一手準是沒錯的。
吳迪由于法性禁經(jīng)的緣故,他現(xiàn)在不光陰氣與魔氣完全匿藏,就連自己的修為也是無人可以探查的,也難怪之前那倆鬼兵會把他誤認為是凡人。
吳迪剛說完,那蔡郁壘直接來到吳迪身前,伸出手來放在他肩上。
過了一陣后,蔡郁壘開口說道。
“你身上并無半點氣息露出,我剛才查你身上也與常人無異,難道這魔種還有這隱匿功能?”蔡郁壘不解道。
“具體小子也不知啊,小子自己倒是可以感受到體內(nèi)有一嬰孩,只是那嬰孩邪氣的很,若是沒有木劍壓制,怕小子早已被反噬了!”吳迪后怕道。
“嗯,畢竟是魔種,應(yīng)當(dāng)如此,好在你此次命大。”蔡郁壘接受了這個解釋,而后又坐了回去。
吳迪心底可是吃驚不已,剛才他明顯感受到了蔡郁壘在自己身上流出來的氣息,這二位鬼帝的修為怕不是早已到達合體期了。
“二位大人,小子并不是有意為之,究竟如何才能彌補此次過錯,還望告知。”吳迪拱手求問。
“唉,此次事件前所未有,比你那師父千年前的性質(zhì)還要惡劣,你師父當(dāng)年也只是手撕了那生死簿,只得整個冥界追殺而已,而你卻搞得整個地府小鬼出逃,輪回?zé)o法運行,人死后也無法投胎,只能留在人間做個孤魂野鬼,外加上那妖皇的霍亂,這人間都亂成了什么樣子。”神荼沒好氣道。
“其實事情也沒想象中那么嚴重,現(xiàn)在只待六宮修好,在這期間人間的禍亂就得由你來解決,你現(xiàn)在已是元嬰大能,雖說有些大材小用,但也不失為一個笨辦法吧,想必人間也能快些止住這鬼怪侵害。”蔡郁壘打趣道,到了元嬰之境的大能哪個不是閉關(guān)修煉,或是與人研究飛升之法,哪有時間管這人間,對吳迪來說確實有些殺雞焉用牛刀之意。
“好吧,這件事小子就應(yīng)下了,只是不知二位大人可知那靈寒公主?”吳迪終于問到了此事,這才是他此次來的真正目的。
“靈寒公主,你問他作甚?”神荼奇怪道,一旁蔡郁壘也是同樣詫異。
“小子有一師妹被她帶走,小子擔(dān)心師妹安危才有此一問。”吳迪急切道。
“嗯,或許你那師妹有這修陰的資質(zhì)才被靈寒公主看上也說不定,你放心,這靈寒公主不是那蛇蝎心腸之人,一直以來都是潛心修煉,只是最近不知在搞些什么東西,底下一些鬼修趁此機會也是到處作亂,你只管全殺,靈寒公主不會過問的。”神荼給吳迪解釋道。
“那這靈寒公主是在何處?”吳迪放下些心來隨即問道。
“這個你可就問住我們了,人們都只知那靈寒公主修為通天,卻不知那靈寒公主的修為早已是摸著天了,雖說沒有神官之位,但與酆都大帝和地藏王兩位大人已是平輩相稱,我們哪會知道她的去處。”蔡郁壘苦笑搖頭道。
吳迪心下又慌了起來,若是真?zhèn)€碰到那靈寒公主,一言不合在打起來,自己能干過她嗎?吳迪心里沒底。
“那二位大人可聽過鸞蛛?據(jù)說也是那靈寒公主的手下,似乎地位還不低。”吳迪只能拿出最后一根有關(guān)靈兒的稻草。
“呵,你說那個小家伙呀,那家伙本是一小母蛛,幾千年前誤入冥界,一直在冥界中悄悄修煉,后來被鬼差發(fā)現(xiàn)差點捏死,好在被靈寒公主所救,至此便一直留在靈寒公主身邊,之前還在在我桃止山附近游蕩,也不知作甚,后來我警告了一番她才罵罵咧咧的離去。”神荼給吳迪解釋道。
吳迪也是無奈,只能無功而返,好在知道自己師妹應(yīng)該暫時沒事便也放寬了些心。
比較意外的是他還知道了這神秘人的真實身份,竟是一個妖修,還是個母的,令吳迪實在有些好笑。
“那黑袍定是隱藏自己妖氣的一些手段,怪不得捂得如此嚴實,也不知這小母蛛混進修真界究竟有何企圖。”吳迪心想道,這件事與那靈寒公主也定脫不了干系。
“多謝二位大人,小子就此告辭,那些百鬼眾魅就由我吳迪全都斬殺干凈!”吳迪說完便向門外離去。
這地方不知下了什么陣法,令吳迪的縮地成寸無法使用,奈何他也只能步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