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夏惜晨也是這府中的王妃,如今回來了,自然還是要前來看看的,關思彤前來不過就是為了看看夏惜晨失蹤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她究竟發生了什么,明明聽說她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了下去,居然還能活著,還當著是福大命大呢!
來到望月閣時,關思彤便一臉心疼,眼中含淚的朝著夏惜晨走了過來:“妹妹,你能回來真好,我還以為……”說著便從眼角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夏惜晨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甚是好看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反感,想必這人定是昨夜小魚同自己所說的關思彤了吧!
這女人還真的是個戲精呢,兩人之間的關系明明那么焦灼她居然還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夏惜晨直接甩開了關思彤的手道:“想必你我只見也并沒有這般吧?”
聞言,關思彤倒是一愣,昨夜聽下人說夏惜晨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她本想前來試探一番,可如今看來為何好像她什么都記得呢:“妹妹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我一同伺候王爺,自然是要情同姐妹才是?!?p> 這關思彤還當著是不要臉的緊,她什么身份?居然敢拿她來和自己比:“關姑娘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不過就只是一介草民而已,我家小姐乃是太上皇御賜的六王妃,你見了豈有不行禮的道理?怕是關姑娘已經忘記了之前的教訓了?!币慌缘男◆~適時的開口威懾道。
顯然,關思彤是被嚇到了,面色一怔,心中雖有不滿卻也只能怯怯的俯身道:“見過王妃?!?p> 夏惜晨看著眼前這女人,雖已經不記得了她了,可是從小魚口中的描述來看,她必然是一個視自己為眼中釘的人,只因為自己搶了她這所謂的王妃之位。
“我家王妃曾經也說過,關姑娘若是沒有什么事,還是離這望月閣遠些才是,畢竟從這里出去時誰也不能保證關姑娘你是否還是如進來時這般完好。”
“王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我不過也是好心前來看望罷了。”此刻關思彤倒是有些委屈起來,憤慨的說道。
“究竟是看望還是打探想必關姑娘你心中有數,我也不想同你計較,還希望今后的日子里關姑娘安分守己些,小魚送客。”夏惜晨可不想為了這些后院之爭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因為她心中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關思彤根本就還不配做她的敵人,她真正的敵人只有蘇洛澤而已,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如何順利的脫身而已。
如果,那場夢是真的,也確確實實是她短暫的穿越,那么為何她會看到那些呢?想必是原主希望她可以幫她改變什么。
如今自己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夏惜晨,她必然是要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才是,之后好像并沒有關思彤的出現,想必這個女人應該也不會成為她什么威脅。
那時同蘇洛澤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女人,所有人都稱呼她為容貴妃,那么這個容貴妃又是誰呢?
夢中的人都在一一的出現,蘇洛澤,小魚,沐萍,南宮廷,莊宏益,其實初見到莊宏益時夏惜晨還并未認出他來,眼下的他青澀并未有后來的那般成熟穩重,直到蘇洛澤的出現發徹底喚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境,夢境中所出現的人都在一一的出現,這一切都讓夏惜晨感到恐懼和害怕。
好像所有人都在按照劇情發展,從莊宏益的出現,到南宮廷,沐萍,再到蘇洛澤讓她將那個夢給串聯起來,本以為一切不過只是巧合,可她居然真的是蘇洛澤的妻子,而再聯想到,莊宏益已經進了太醫院,再到回到六王府中見到小魚,所有人都一一照進了現實,這讓夏惜晨心底的那一點僥幸心理全都蕩然無存起來。
看著眼前的沐萍和小魚,好像她們死去的畫面還在眼前未曾消散,夏惜晨不禁害怕的開始顫抖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夢里她從小魚和沐萍哪里得知,自己的父母最后全都死了,一家幾十口,最后只剩下她一人被困在了宮墻之中。
就連……就連南宮廷也為了她上了戰場從此失蹤不見了……
想到此處,夏惜晨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如今唯一還未曾出現的人便也只有容貴妃一人,只是夏惜晨并不知曉她究竟是誰,如今應該叫什么,可是那容貴妃為何看著卻好像那般的恨她?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小魚見夏惜晨突然哭了起來有些擔心:“小姐,你怎么了?”
夏惜晨抬手擦拭掉了自己的眼淚:“我沒事,我沒事,你們都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活下去,不要為了我犯傻冒險,我只希望你們好好的活著。”
“小姐,你在說什么胡話呢?我們都會一直好好活著的,我們也會永遠都陪在小姐的身邊?!?p> 夏惜晨不知道南宮廷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再回來過,其實不用想,想必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為她鋪墊好了一切,為她留下了許多人手。
只是他卻不曾知道,最后他們都失敗了,全部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所有人為了她全都一一倒在了她的面前,那些曾經的希望全都被蘇洛澤給扼殺。
“王妃,夏夫人派人送信來了?!蓖豕芗业穆曇舸驍嗔讼南С康幕貞?。
夏夫人?夏惜晨有些疑惑卻也是伸手接過了來信。
小魚卻好似突然恍然大悟:“想必是夫人也知曉小姐還活著的消息了,小姐是不知道,當時小姐生死未卜時,夫人因為擔憂而病倒了至今都未曾痊愈,如今小姐平安回來,想必夫人的病定也會不藥而愈了?!?p> 看著小魚噼里啪啦說了這一大堆,夏惜晨大概從中推斷出,這夏夫人想必應該就是自己的娘親了吧!
在拆開書信的那一刻,這樣的推斷便得到了證實,那信中寫滿了思念與擔憂。
放下信件夏惜晨對小魚說道:“小魚你且備馬,我們去趟尚書府。”不管怎么說著夏夫人也是因為她的失蹤而病倒的,處于人道主義她既然占了別人女兒的身子,怎么也得前去盡盡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