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春心蕩漾,朗朗乾坤
周一。
這算是徹底放五一了,鄭星川拿出手機(jī)(jī)常態(tài)(tài)似的找出與葉暮的聊天頁(yè)(yè)面。
(周六中午)鄭星川:午安同桌。
(周六下午)鄭星川:晚安同桌。
(周日早上)
…………
一直到現(xiàn)(xiàn)在,周一早上,鄭星川每天都發(fā)(fā)出[早安]的消息,但是葉暮都沒有回過(guò)(guò)他一句。
那天之后,云溪和趙北一唱一和的把跳腳的李戀送了出去,葉暮也不聲不響的走回臥室,完全無(wú)(wú)視客廳用命吃瓜的眾人。
知葉者如溪,云溪扛起房主的大旗,半忽悠半打點(diǎn)(diǎn)的將客廳眾人如數(shù)(shù)送出。
鄭星川自然不愿意這時(shí)(shí)候走,現(xiàn)(xiàn)在這樣不清不楚的走了以后還怎么跟同桌好好過(guò)(guò)日子了?
可云溪此時(shí)(shí)卻態(tài)(tài)度強(qiáng)(qiáng)硬,簡(jiǎn)(jiǎn)單明了的表示:大暮暮有病,思維跟不上行為,她需要時(shí)(shí)間緩沖。于是就導(dǎo)(dǎo)致接下來(lái)(lái)的一天半時(shí)(shí)間里鄭星川明明離葉暮只有幾步之遙,卻被監(jiān)(jiān)考老師生生打斷了步子。
這于鄭星川而言無(wú)(wú)異于猴子撈月——看得見,撩不著!
此時(shí)(shí)在一看屏幕上透著孤獨(dú)(dú)的自白,鄭星川終于又有了一種“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郁悶。
“川哥!”趙北拿著外套走過(guò)(guò)去,“走啊,排練了!”
“我不去,就當(dāng)(dāng)我沒了。”鄭星川有氣無(wú)(wú)力的躺回沙發(fā)(fā)。
“哦…”趙北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挑眉看了鄭星川一眼然后拿出手機(jī)(jī):
“云同學(xué)(xué),不用叫葉大姐了,排練……”取消兩個(gè)(gè)字還沒等趙北說(shuō)(shuō)出來(lái)(lái)就被鄭星川大聲打斷:
“二北!”
路上,趙北好奇問(wèn)(wèn)鄭星川那天在廁所里葉暮說(shuō)(shuō)了什么。
鄭星川下樓的步子明顯一頓:
“那天……”
落葉小區(qū)(qū)——
云溪從床底下托出行李箱,如數(shù)(shù)珍寶似的把衣柜里的C服一件一件的疊好裝進(jìn)(jìn)去。
邊收拾還邊催促葉暮:“快點(diǎn)(diǎn)啊大暮暮,去給同學(xué)(xué)兄弟排練了!”
葉暮明顯興致不高,只淡淡的瞥云溪一眼就沒有動(dòng)(dòng)作。
“誒呀,都是朋友了還支吾什么,朋友有難怎么能推辭!?”
“你忘了那天晚上,在這里,你信誓旦旦的保證可以排練?!”
“你忘了你自己說(shuō)(shuō)的那句‘是朋友’了?!”
“你忘了………”
‘咣!’
葉暮利索的關(guān)(guān)門聲打斷了云溪一刻不停的勸導(dǎo)(dǎo),轉(zhuǎn)(zhuǎn)身閃進(jìn)(jìn)臥室。
冰冷的門板關(guān)(guān)上,云溪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哦豁~”趙北帶著頭盔坐在摩托后座上,“川哥你居然被強(qiáng)(qiáng)的,嘖嘖…”
鄭星川握著把手不說(shuō)(shuō)話,默默的把油門轉(zhuǎn)(zhuǎn)到底。
“沃屮!川哥!哥我錯(cuò)(cuò)了你慢點(diǎn)(diǎn)!沃屮!屮!”
出租車上,云溪挪著身體湊到葉暮身邊,“大暮暮?”
“那天你在廁所跟鄭星川說(shuō)(shuō)啥了?”
葉暮白她一眼,發(fā)(fā)出靈魂拷問(wèn)(wèn):“你趴門了?”
“啊……不是,我們沒有……”
“你——們?”
“我……我…”云溪低下頭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有時(shí)(shí)候真恨不得自己沒有這根自己會(huì)(huì)動(dòng)(dòng)的玩意兒!
——毛球不迷路~
葉暮付了錢,一只腳剛邁出車門就聽見摩托轟轟的聲音。
這沒來(lái)(lái)由的時(shí)(shí)間交點(diǎn)(diǎn),兩人的到達(dá)(dá)時(shí)(shí)間竟是幾乎同步!
“同桌!”鄭星川猛地剎車,邊摘頭盔邊喊道,車還沒停穩(wěn)(wěn)就跑去葉暮身邊,弄的身后的趙北一個(gè)(gè)踉蹌差點(diǎn)(diǎn)被車壓到底下。
葉暮聞聲識(shí)(shí)人,自然而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fēng)輕的表情。
“早…早啊同桌!”鄭星川在距離葉暮一步遠(yuǎn)(yuǎn)的地方突然剎車,磨磨蹭蹭的又往前移了幾厘米,終于憋出這么一句問(wèn)(wèn)好。
“嗯。”葉暮應(yīng)(yīng)了聲,轉(zhuǎn)(zhuǎn)頭走進(jìn)(jìn)寵物店。
按照鄭星川平常的性子,就沖葉暮這個(gè)(gè)‘嗯’,他也得屁顛屁顛跟著跑進(jìn)(jìn)去。
今天居然沒動(dòng)(dòng)作?
云溪疑惑了一會(huì)(huì)兒,見鄭星川仍沒有要跟上的趨勢(shì)(shì),忙越過(guò)(guò)鄭星川追葉暮去了。
“川哥?”身后的趙北終于把摩托立起來(lái)(lái),見身邊人都走沒了,忍不住詢問(wèn)(wèn)道:
“葉大姐走了你居然在這兒?”
“川哥?”
“…………”
又等了一會(huì)(huì)兒,鄭星川仍低著頭背對(duì)(duì)著他沒有動(dòng)(dòng)作,趙北抱著“生見人死叫尸”的想法走到鄭星川眼前。
“川…沃屮!川哥?”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鄭星川現(xiàn)(xiàn)在滿臉春心蕩漾,跟出門時(shí)(shí)滿心忐忑的少年簡(jiǎn)(jiǎn)直判若兩人!
“川哥?”趙北緩了緩,貼到鄭星川耳邊悄聲問(wèn)(wèn):
“你剛才,又…被…葉…大姐…強(qiáng)(qiáng)了?”
一句話,分六段,可見趙北說(shuō)(shuō)的多艱難。
如此艱難的詢問(wèn)(wèn)鄭星川卻渾然不覺,朗朗乾坤下無(wú)(wú)端輕笑出聲,接著神秘兮兮的說(shuō)(shuō):
“你說(shuō)(shuō)——”
“要是女孩子看你時(shí)(shí)臉紅了,是不是說(shuō)(shuō)明她喜歡你?”
鄭星川看著葉暮走的方向笑著說(shuō)(shuō)。
今天天氣挺暖和,葉暮穿的薄外套終于把她寶貝的脖子露出來(lái)(lái)了。
自從進(jìn)(jìn)了深秋,七班小伙伴就再?zèng)]見過(guò)(guò)葉暮的脖子,今年又是寒年,一直到四月都還有下小雪的時(shí)(shí)候,像葉暮這種怕冷的選手五一脖子也是明智的選擇了。
“誒?葉大……咳!組長(zhǎng)(zhǎng)!你的的紅繩項(xiàng)(xiàng)鏈我也有同款!”
李漾眼尖的一眼盯上葉暮,忙湊上去掏出自己的紅繩,指著上面綁著的一張卷成卷的符紙說(shuō)(shuō):
“我這個(gè)(gè)是平安符,我媽給我的時(shí)(shí)候說(shuō)(shuō)她這是她特意去城南山莊的義寺廟里求的!”
“哦。”葉暮等他說(shuō)(shuō)完禮貌應(yīng)(yīng)答了聲。
“呃……”李漾緩了緩,毫不氣餒的又跑上去絮叨。
碰一鼻子灰?
開玩笑!他葉大姐這種‘一字千金’的主兒,點(diǎn)(diǎn)個(gè)(gè)頭都是半壁江山的分量,何況她還‘哦’了!
“那個(gè)(gè)葉……咳咳!”李漾本想接著跟葉暮套點(diǎn)(diǎn)近乎,誰(shuí)(shuí)曾想話沒說(shuō)(shuō)完就被云溪狠狠拽住了領(lǐng)(lǐng)子。
“咳!你…你…”李漾‘你’了半天也沒說(shuō)(shuō)出什么——他不知道云溪叫什么!
“一邊兒玩去,鄭星川在后邊,跟他叨叨去!”
云溪說(shuō)(shuō)完跟著葉暮往草坪方向走去。
李漾站在原地目送二人,莫名有些委屈。
“看啥呢漾子!”趙北不知何時(shí)(shí)走近,一拍李漾的肩膀說(shuō)(shuō)。
“看葉大姐……”
“…………”
趙北一愣,轉(zhuǎn)(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鄭星川。
然而后者已經(jīng)(jīng)笑著舉起了拳頭……
“啊!”
“川哥別打!”

北撿簡(jiǎn)(jiǎn)
本書唯一作者是北撿簡(jiǎn)(j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