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回來了?!?p> 門口響起墨林的聲音,屋內的兩人雙雙把頭轉向門口。
一道白影入了門來。
“你怎么如此慢,本公子可早就到了,茶都喝了三杯了。”
“順道取了點東西?!?p> 白栩瞥向另一道人影:“這么晚了,你怎么沒有回去休息?!?p> 童小離吐吐舌頭:“不小心就趴著睡著了?!逼鋵嵤侵浪ゴ罄硭拢吞氐亓粝聛砹耍氲人貋?,結果也真的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可不是?口水都淌一桌子了,要不是我進來,你這屋子今晚怕是要被人用唾沫給淹了。”花琉說著,瞧了眼屋外,“也就墨林把她當個女人,見她睡覺,站在門外不敢進來。要我早把她扔出去了?!?p> 童小離把拳頭攢得“咔咔”直響:“叫你花孔雀看來還是抬舉你了,嘴真是又臭又聒噪,既然這么愛念叨,我就好心幫你把頭剃了,送你去當禿驢好了!”
白栩笑了:“這倒是個好主意,也省得他在外禍害無知少男少女?!贝罄硭履切±艚駜壕椭怂牡馈?p> 花琉一看白栩也躍躍欲試的樣子,心里突然發了毛,連忙退至門邊,悲壯道:“你們膽敢打我頭發的主意,我花琉定與你二人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白栩將一個錦囊取了出來,花琉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這個錦囊為何如此眼熟,就聽他道:“不剃你頭發也可以,去把你在蒼冉胡人那里盜走的東西拿來?!?p> “靠,這你也知道?”花琉暫時忘了被剃頭支配的恐懼,拍了拍腦袋,低聲喃喃:“我記得我沒說過呀!”
“限你一刻鐘的時間,將東西取來?!?p> “……”能不能偶爾體諒一下勞動者的心情?用詞可不可以客氣點?
花琉不到一刻鐘就取了好大一個布包來,往案桌上一扔,攤在一旁大喘特喘。
墨林將布包打開,現出一副盔甲來,無一花紋,但黑得極致,表面光滑無比,似乎無論什么東西都不能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跡。
“墨林,將此物浸到水中,仔細別用手去碰它?!?p> 墨林照著吩咐,將布包拎起,發現這盔甲比預想中的輕得多了,不由鄙夷地瞥了花琉一眼。
花琉一拍桌子:“怎的?爺來回跑了這么一趟,喘口氣不行嗎?”
童小離涼涼道:“喘口氣是沒問題,就是戲演過頭了,容易被人當成智障?!?p> 花琉正想反擊,余光里注意到了白栩手里的錦囊,這次認了出來,轉而好奇問道:“這錦囊怎么在你手里?你不是交出去了嗎?等等……你剛剛說的順道去取點東西,莫不就是它?”這哪里順道了?他莫非還跟著人家進了宮?
白栩打開錦囊,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嗯?!?p> 嗯?好風輕云淡哦……
童小離眨眨眼睛,看著倒在案桌上的東西:“這是什么?”
白栩隔空端詳著其中那塊大的玉石:“證物?!?p> 花琉鼻孔里哼了哼:“這可是爺弄到手的。”他眼里閃著精光——這玉要是賣錢的話他是不是也有得分?
可他如意算盤剛打好,就見白栩掌風一掃,那塊玉就麻溜地滾下了桌,在地上碎開了。
“……”
童小離“咦”了一聲:“這有個東西。”那玉砸碎以后,里面竟露出來一樣東西,躺在地上泛著冷光。
正好墨林進來了——
“公子,那盔甲有點問題。”
童小離彎了腰想用手將東西撿起來,頭上被人一拍——
“這是趙匯嘴里的東西,你應該不會想碰?!?p> 童小離果真住了手,一臉嫌棄。
“走吧,去看看盔甲的情況?!?p> 白影率先出了門,童小離跟在他身后。墨林正要跟上,門外又傳來話音:“墨林,將地上的東西收好?!?p> 墨林呆住了——我也很不想碰的啊公子!
花琉路過他的時候,一臉奸笑:“你也有今天?看來地位低的不只我一個??!哈哈哈哈……”
童小離隨著白栩邁進了隔壁的廂房,終于發現了一個問題:桃然居這一整層一直以來都只住了白栩主仆二人?
她還沒思考出答案,就看到了擺放在廂房的外室正中央的一個木桶。
兩人上了前,查看桶中的情況。
那副盔甲浸沒在水里,乍一眼看去并沒有什么異常,桶中的清水干凈透明,除了盔甲表面隱隱泛著綠光。
等等……綠光?它原本是黑色的!
童小離與白栩對望一眼:“這盔甲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