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大怒,“你這逆徒,你居然慫恿我去打人,你是不是想讓我被警察抓,然后你來繼承這觀主之位“。
這般誅心的話,玉生卻無動于衷,他蘸了一點鍋里的湯汁嘗試,味道還不錯,不用再加調(diào)料了,“你這破觀子,送我也不要“。
云寂一聽這話,自是不開心,又鬧了好一陣子,顧安笙也懶得理,拿出手機回朋友微信。
不多時,玉生便在有強大干擾的情況下,將飯菜做好了,飯菜一葷兩素一湯,紅燒兔子肉,素炒蘑菇,素炒萵筍,還有一道經(jīng)典蛋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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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菜色簡單,玉生手藝卻十分不錯,顧安笙足足吃了三大碗飯才滿足的放下了碗。
云寂眼疾手快的夾走最后一塊兔子肉,氣哼哼的對顧安笙道,“死丫頭,吃那么多,難怪沒人要”。
顧安笙翻了翻白眼,“要是天天吃師兄做的飯,那我寧愿沒人要”。
云寂沉思了一下,“那還是你找的對象的可能性更大”。
“那你幫我算算唄,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另一半”。
云寂不以為意,“這還需要算嗎,你這還早呢“。
“就你這面象,雙頰豐滿,五官盈潤,得你自身到五官瘦削,盈而有缺得時候,你的另一半就來了“。
顧安笙仔細琢磨了一番話里的意思,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嫌棄她胖嗎。
今天來這里就是來受氣的嗎,顧安笙瞥著云寂,冷哼一聲,“像你這樣面部瘦削,尖嘴猴腮的人,還不是沒有另一半“。
云寂一噎,“我乃修道之人,只是我不想找而已“。
玉生懶得理他倆,將桌上的碗筷收拾起來,去廚房清洗。
見二狗將碗筷拿去洗了,云寂瞬間沒有了剛剛和顧安笙針鋒相對的氣勢,“丫頭,來來來,和我下兩局棋,手癢半天了”。
顧安笙白眼都懶得翻了,只覺得和云寂計較的自己腦子有坑。
云寂難得勤快了一點,將桌子擦了擦,擺上棋盤。
顧安笙棋藝不算好,平時也不下,這么一點小菜鳥的棋藝還是云寂一把一把帶出來的。
就這樣的棋藝,顧安笙還能和云寂打個平手。
“等等,這個我放錯了,不放那里”。
云寂將前面不知道第幾個的棋子挪動了下位置,“死云寂,你要點臉嗎,毀棋就算了,還毀那么久之前的”。
云寂卻是管都不管他,兀自挪動了好幾個棋子,“我贏了,哈哈哈”。
顧安笙再一次覺得,來找云寂的自己是腦殼有坑。
想想還是明天能睡個懶覺,打兩局游戲放松一下更實在一點。
“我不下了,我要回去了”,顧安笙氣呼呼的坐著石椅上,開始收拾自己的包包。
云寂性質(zhì)還在,高興的喊道:“二狗,你看丫頭下棋下輸了就要走了,我上次給你說了,我的棋藝大有長進”。
顧安笙擰著包直接走人。
“哎呀,丫頭,你真走啊,不要那么小氣嘛”。
“我不走留下來吃飯嗎”。
云寂瞬間話意一轉(zhuǎn),“走吧走吧,你再吃一頓,我就沒肉吃了”。
雖是這么說,云寂還是在她走的時候給了一個小錦囊,通體紅色,上面繡著精致的五爪小金龍,下面墜著細細的流蘇,看起來十分精巧,
“這是我和你師兄給你的東西,別說我們不愛你,快滾吧”。
顧安笙懶得理她,拿了小錦囊細細的把玩,越看越喜歡。
“謝謝師兄,我走了”。
“我呢,你光謝你師兄”。
顧安笙冷哼了一聲,表達了對他的無限鄙視,擰著包像前走,她走出不過三五步,背后便傳來云寂的聲音,“丫頭”。
顧安笙有些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云寂長身玉立,頭上花白的頭發(fā)隨風舞動,梧桐葉一片一片的落下來,圍著他身邊打轉(zhuǎn),他神色不復平時的嬉皮笑臉,滿臉沉寂,眼里有著一絲復雜,玉生也抱臂站在他旁邊,風將他們身上的道袍吹的呼呼的響,兩人身上莫名的有著一種氣場,無人能靠近。
“這錦囊一定要隨身帶著”。
顧安笙有些迷迷瞪瞪的下了山,她不過感覺一睜眼的功夫,就從云君觀下了山。
她此時回過神,才驚覺當時的不正常,在后院里怎么會有如此大的風,連云寂的神色都如此的復雜難以捉摸,不過云寂騙過她太多次,她也不清楚云寂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的事情顧安笙便懶得再去想,她從小去云君觀的次數(shù)不算少,這種奇怪的場景顧安笙也見過不少次,她不知他們的故事,對此也不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回家里后,顧安笙把小錦囊細細的琢磨了一番,上面繡的小金龍也不知用的什么線,光澤異常,十分好看,下面的流蘇細細順順,墜感十分好,她把小錦囊打開一看,里面有張小紙條,上面用細細的瘦金體寫了兩個字,“唯心”。
顧安笙抓住那張小紙條,細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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