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四仰八叉的躺在瓊嵐宮里面的絲床上面,回憶起了這兩天,覺得莫名的有點(diǎn)煩躁。
翻來覆去,輾轉(zhuǎn)(zhuǎn)反側(cè)(cè)的待了一會兒,花拾忽然打開微通陣,更新了一條個(gè)性簽名:別愛我,沒結(jié)(jié)果,除非花手搖過我。
玉梅見到了這條個(gè)性簽名,心里不禁有些納悶,于是便打開她與花拾的通靈,用自己聽起來像是很溫柔體貼的聲音道:“沒事吧?我看你的個(gè)性簽名……有點(diǎn)別致。最近有沒有發(fā)(fā)生什么令你心煩的事情?”
花拾嘆了一口氣,回她道:“還真被你給猜中了,令我很煩心的事是最近有兩個(gè)人和我告白……”
玉梅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點(diǎn)燃,情不自禁的打斷了她:“是不是在愁該選哪個(gè)好?如果你喜歡,可以告訴我他們的情況,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花拾無奈的道:“不是……”
玉梅一聽不是,急忙又熱切地問道:“那是不是因?yàn)樗麄儍蓚€(gè)都太丑了,你拒絕了,但是他們還是在糾纏?放心,我在這方面可有經(jīng)(jīng)驗(yàn),有什么難題盡管告訴我。”
花拾道:“也不是……”
玉梅:“那是不是……”
這回終于輪到花拾來打斷她了,她急忙趁著玉梅還沒有說起來的時(shí)候道:“不是,不是,都不是。”
玉梅有些郁悶的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和我講講唄,最普遍的情況都已經(jīng)(jīng)被我說完了,到底還能是什么啊……”
花拾嘆了一口氣,道:“就是……這兩個(gè)人之前都是我的朋友,然后我既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又不想傷了他們的心,拒絕的很崩潰,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種被老友告白的感覺了……”
玉梅:“……你是來專門扎我心的嗎?好吧……對了,聽別人說帝君最近給你休假了,你準(zhǔn)(zhǔn)備休假到什么時(shí)候?”
花拾道:“就現(xiàn)(xiàn)在吧,不知道為什么,心情特別的煩躁,唯有做任務(wù)(wù)可以緩解我心中的燥火……”
玉梅:“……666。”
花拾和玉梅微完通,便起身,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去了神武殿,言明希望帝君可以派給自己一些任務(wù)(wù)做。
花拾:“最好難做一點(diǎn)的,像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下地獄,下油鍋……這類的都可以,只求艱辛一點(diǎn),謝謝您。”
帝君:“……”
帝君:“這孩子怎么了……莫不是休假休出毛病來了?”
雖然他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畢竟有人來做任務(wù)(wù),他還是有些高興的,他道:“好吧,那我便給你派一個(gè)任務(wù)(wù),聽沒聽過凜冬妖道,還有北方妖王?”
花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帝君道:“你的任務(wù)(wù)便是待在他們的身邊,收集一切有關(guān)(guān)于他們的情報(bào),然后找一個(gè)機(jī)會讓他們兩個(gè)打起來,這兩個(gè)都不是什么好人,讓他們兩個(gè)打起來,可以為上天庭省下不少心血。”
花拾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吧,保證完成任務(wù)(wù),那在下便先退下了,去準(zhǔn)(zhǔn)備準(zhǔn)(zhǔn)備,現(xiàn)(xiàn)在便出發(fā)(fā),去完成任務(wù)(wù)。”
帝君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她可以下去。
花拾再次走出神武殿,再次開始尋找地磚,再次搬開地磚,再次跳了下去。
這一次,她落到了一個(g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陽光本應(yīng)(yīng)是均勻的撒在每一個(gè)角落的,但是……這里,卻是像被施了什么術(shù)(shù)法一樣,使陽光在好幾十米之外,便被一個(gè)罩子似的東西擋住了。
空氣之中彌漫著墨藍(lán)(lán)色和黑色的厚霧,使你壓根看不到前面的景象,但是又無端風(fēng)(fēng)雅,像一幅艷麗的水墨畫,由藍(lán)(lán)色和黑色的墨點(diǎn)構(gòu)(gòu)成。
仔細(xì)(xì)觀察便會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藍(lán)(lán)色并不是純潔的淡藍(lán)(lán),也不是簡約的湖藍(lán)(lán),是稍稍混雜了一點(diǎn)米白色的墨藍(lán)(lán)。
普通人來到這里一定會走得心驚膽戰(zhàn)(zhàn),并且不時(shí)被一些機(jī)關(guān)(guān)給絆住。
但是花拾仿佛是不需要眼睛也能走一般,絲毫不像一個(gè)陌生人來這里時(shí)的磕磕絆絆。
她嫻熟的繞過了所有機(jī)關(guān)(guān),就像她早已經(jīng)(jīng)知道一樣。
七拐八拐,她走到了一處氣派的城堡面前。
這個(gè)城堡沒有玄機(jī)的紅黑交錯(cuò)的妖艷,但是別有一出風(fēng)(fēng)采。
城堡的構(gòu)(gòu)成全部都是冷色調(diào)(diào),沒有一絲暖,令人感覺冰冷徹骨。
但這里所有的小鬼卻全部都衣著單薄,好像這里很熱似的。
上面的花紋雕刻細(xì)(xì)致,古樸而又典雅,竟然也給這冰冷添了幾分古色古香,而又別有一番風(fēng)(fēng)味。
花拾走進(jìn)(jìn)了城堡,旁邊的兩個(gè)守門的侍衛(wèi)(wèi)一見到她,便立馬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道:“王上,您回來了。”
花拾心不在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柜子,問道:“這些雕塑呢?怎么都弄沒了?”
其中一位侍衛(wèi)(wèi)道:“回王上,這些雕塑,前兩天差點(diǎn)被誤打誤撞闖進(jìn)(jìn)來的心懷不軌之人給偷走,華王叫我們轉(zhuǎn)(zhuǎn)移走了,轉(zhuǎn)(zhuǎn)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花拾語氣頗為不屑:“將它們移回來,這些膽小如鼠的人,怎么偷也偷不走的,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僥幸偷走了,那我們也不必在意,這種東西而已,有的是。”
兩名侍衛(wèi)(wèi)道了聲:“是。”
便張羅其他仆從去搬雕塑了。
花拾一邊細(xì)(xì)細(xì)(xì)端詳著這附近的東西,一邊指出需要改變的東西,但是卻像走馬觀花,并沒有非常認(rèn)(rèn)真。
她將這大廳的所有需要改進(jìn)(jìn)的地方都大概其說了一遍,然后轉(zhuǎn)(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進(jìn)(jìn)房門,她便嚇了一跳:面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gè)人。
不過當(dāng)(dāng)她仔細(xì)(xì)看清了來人之后,她便舒了一口氣,有些責(zé)(zé)怪的道:“哎,原來是你,夏華,你怎么就這么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xiàn)在了我的房間里呢?嚇我一跳。
夏華笑著說道:“我來這里看看外面的風(fēng)(fēng)景,你也是知道的,你這里的窗戶最大,放心,我就是來看一看那個(gè)人到底來沒來的,為什么要責(zé)(zé)怪我呢?”
這男人頭發(fā)(fā)是白色的,但是卻不似老年人一般的干枯,他的頭發(fā)(fā)十分盈潤,護(hù)(hù)理的很好,上面還若有若無的泛著淡淡的一層藍(lán)(lán)光。
他的眼睛是異瞳,一面是淡黃色的,一面是淡藍(lán)(lán)色的,十分有特點(diǎn),叫別人一看,既不會覺得過于親近,又不會覺得過于疏離。
他的睫毛很長,但是也同頭發(fā)(fā)的顏色一樣,是白色的,就像冬天的雪,好像一旦往上湊就會化了似的。
同樣是白色的還有他的眉毛,眉眼十分俊俏,但是并不是可愛的那種俊秀,與其說是俊俏或者俊秀,倒不如說他是俊逸,成熟的那種俊逸。
他笑起來很溫柔,就像寒冬臘月里面堅(jiān)強(qiáng)挺立的臘梅一樣,經(jīng)(jīng)歷過很多事情,使人覺得他傲雪凌霜。
花拾聽了他這句話,眼眸中憐憫閃動,道:“哎,那個(gè)人到底來沒來啊……算了,先說點(diǎn)別的事情……啊,對了,說起來,你的這個(gè)名字真是和這里一點(diǎn)都不般配啊,你叫夏華,而這里全身上下都散發(fā)(fā)著寒冷的冬天的氣息。”
花拾說著,還極為配合的打了幾個(gè)哆嗦。
“而且,你的性子也是和你的名字很不般配,這性格……就跟一塊大冰坨子似的,也不怎么笑。”
她笑著開玩笑道。
夏華道:“你不也是一樣?性子和一坨千年老冰似的,怎么溶都溶不開。”
兩人說完,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