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
“我屮艸芔茻!”
陳逆望著眼前的景象,連續(xù)(xù)說(shuō)了三遍臥槽。
“這發(fā)(fā)財(cái)(cái)了啊!”
光是天靈幣,直接堆成了一座一人高的小山;整個(gè)(gè)藏寶庫(kù)非常的樸實(shí)(shí)無(wú)華,就是堆滿了錢。
陳逆這輩子都沒見過(guò)這么多錢。
倒是錢多多有些失望,對(duì)(duì)著眼前的錢失望道:“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啊……”
陳逆不管錢多多的失望,手腳麻利的開始裝錢了。
將手上所有的儲(chǔ)(chǔ)物戒指全部裝滿,陳逆也不過(guò)才將整個(gè)(gè)藏寶庫(kù)給搬空了三分之一,數(shù)(shù)額在一千萬(wàn)左右。
“喂,把你的儲(chǔ)(chǔ)物戒指也借給我。”陳逆開口道。
錢多多一副無(wú)語(yǔ)的樣子,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這些錢有什么值錢的?”
翻了個(gè)(gè)白眼,陳逆確定自己再也裝不下之后,惋惜的伸了個(gè)(gè)懶腰。
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huì)(huì)到什么是真正的‘?dāng)?shù)錢數(shù)(shù)到手抽筋’。
兩人離開了藏寶庫(kù),陳逆已經(jīng)(jīng)決定,立馬離開川南城,至于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之后會(huì)(huì)怎么樣,一概與他無(wú)關(guān)(guān)。
可是就當(dāng)(dāng)兩人剛出了門,準(zhǔn)(zhǔn)備離開的時(shí)(shí)候,南陰人忽然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找到了他們。
“大人,不好了!”
陳逆心下一沉,沉聲問(wèn)道:“怎么回事?”
南陰人焦急道:“狂獅、陣靈兩個(gè)(gè)傭兵團(tuán)(tuán)的人同時(shí)(shí)向我們發(fā)(fā)起了攻擊,不僅城里好幾個(gè)(gè)場(chǎng)子都被他們給端掉,現(xiàn)(xiàn)在有一大批人都圍在了黃金屋外面!”
“現(xiàn)(xiàn)在團(tuán)(tuán)長(zhǎng)和副團(tuán)(tuán)長(zhǎng)不在,我們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夠來(lái)請(qǐng)您出馬了!”
陳逆神色一凜,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的生死存亡他才不管,可是現(xiàn)(xiàn)在外面都被圍住,相當(dāng)(dāng)于把陳逆強(qiáng)(qiáng)行綁在了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的這條船上。
陳逆心中深知: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決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shí)(shí)身份,想要成功的離開自己,必須要幫助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化解眼下的危機(jī)(jī)。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個(gè)(gè)不長(zhǎng)眼的趕來(lái)黃金屋鬧事!”
陳逆的霸氣讓南陰人喜上眉梢,幾人到了黃金屋,陳逆發(fā)(fā)現(xiàn)(xiàn)此時(shí)(shí)黃金屋大門緊閉,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入口處。
陳逆的出現(xiàn)(xiàn),對(duì)(duì)于他們來(lái)說(shuō)就好像是一記定心丸。
陳逆問(wèn)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前來(lái)報(bào)(bào)信的兄弟說(shuō),狂獅和陣靈的人突然發(fā)(fā)起了攻擊,陣靈的人就堵在了外面,我們也出不去也不知道現(xiàn)(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了。大人,你知不知道團(tuán)(tuán)長(zhǎng)什么時(shí)(shí)候回來(lái)?”
陳逆聽后心中也是無(wú)奈,馬士烈現(xiàn)(xiàn)在都下地獄了,哪還會(huì)(huì)來(lái)?
“你們守住門口,我來(lái)想辦法。”
陳逆穩(wěn)(wěn)住了眾人的情緒,將錢多多拉到了一邊。
“怎么辦?”
錢多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遲疑道:“如果只是我們自己要走的話,倒不難,但是……”
“但是什么?”
錢多多努了努嘴,陳逆一望,看到了黃金屋的那些侍女們正一個(gè)(gè)個(gè)(gè)惶恐不安的聚在一起瑟瑟發(fā)(fā)抖。
“紅櫻姐姐,我們會(huì)(huì)死嗎?”
“大家不要怕,我們會(huì)(huì)沒事的,團(tuán)(tuán)長(zhǎng)的親信也在,我們會(huì)(huì)沒事的。”紅櫻不斷地安慰著其他人,目光偶爾瞟向了陳逆的方向。
侍女們的狀態(tài)(tài)陳逆看在眼里,他不解的問(wèn)道:“以黃金屋的價(jià)(jià)值,難道那些人會(huì)(huì)趕盡殺絕嗎?”
錢多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當(dāng)(dāng)他們是什么?”
陳逆一愣。
“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是些什么人你知道了,另兩家是什么貨色你難道猜不到?”
“這黃金屋可以說(shuō)是川南最大的肥肉,我說(shuō)得直白一點(diǎn)(diǎn),這里聚集了整個(gè)(gè)川南城最美麗的女子,你以為那些傭兵在打下這里之后不會(huì)(huì)趁著興奮肆虐一番?雖然事后黃金屋依然會(huì)(huì)開張,對(duì)(duì)于那些侍女來(lái)說(shuō)也只是換了個(gè)(gè)東家,但是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這么多年來(lái)在黃金屋投入了這么多心血,已經(jīng)(jīng)有了一套他們自己的營(yíng)業(yè)(yè)模式,這些侍女也都習(xí)(xí)慣并且認(rèn)(rèn)可了這里的工作模式。對(duì)(duì)于她們來(lái)說(shuō),雖然工作無(wú)奈,但至少不用擔(dān)(dān)驚受怕,年齡到了甚至還能夠體面的離開。說(shuō)出來(lái)你可能不信,在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的庇護(hù)(hù)下,這么多年來(lái)這里基本沒死過(guò)人也沒有誰(shuí)被擄走過(guò)。”
“這下你明白了么?對(duì)(duì)于這些風(fēng)(fēng)塵女子來(lái)說(shuō),黃金屋是她們理想的謀生地點(diǎn)(diǎn),一旦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垮了,誰(shuí)也不知道她們?cè)諼磥?lái)的一段時(shí)(shí)間里會(huì)(huì)受到怎么樣的折磨,一定會(huì)(huì)有人死的。”
錢多多說(shuō)的這番話,讓陳逆陷入了沉默之中。
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的每一個(gè)(gè)人都死有余辜,但這些女子,陳逆又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們?nèi)ニ爛矗?p> 錢多多一直在觀察著陳逆,他在等陳逆的答案。
如果陳逆的選擇與他期待的不一致,那么錢多多會(huì)(huì)毫不猶豫的離陳逆而去。
稍稍遲疑了一會(huì)(huì),陳逆便有了決定,他目光堅(jiān)(jiān)定,對(duì)(duì)著錢多多道:“我決定了……”
“我要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血河傭兵團(tuán)(tuán)。”
錢多多望著陳逆那嚴(yán)(yán)肅認(rèn)(rèn)真的模樣,愣了好幾秒,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lái)!
好家伙,我果然沒有看錯(cuò)(cuò)人!
不僅如此,還說(shuō)出了這么讓人熱血沸騰的話來(lái)!
“你笑什么?”陳逆有些不悅:“你在取笑我?”
錢多多趕緊搖了搖頭,說(shuō)道:“你別誤會(huì)(huì),我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
接著,錢多多伸出了手,滿臉期待的望著陳逆,用前所未有的真摯口吻說(shuō)道:“從現(xiàn)(xiàn)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無(wú)關(guān)(guān)雙方身份、無(wú)關(guān)(guān)彼此修為、也不夾雜其他任何企圖,就只是因?yàn)楸舜酥就籃希嗷バ湃蔚暮瞇值堋!?p> 陳逆瞇著眼,望著錢多多臉上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的神情,然而道:“別說(shuō)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想想怎么辦。”
錢多多也是一陣尷尬,不好意思道:“抱歉,是我矯情了,我只是有些開心……”
陳逆看著錢多多罕見的露出了羞澀,心中也是不由暖心一笑,經(jīng)(jīng)過(guò)這一段時(shí)(shí)間的相處,用不著錢多多那番話,他早已經(jīng)(jīng)將對(duì)(duì)方當(dāng)(dāng)成了朋友。
兩個(gè)(gè)大男人,何必說(shuō)這些矯情的話,聽著怪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