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亭但笑不語,不是因為她故意賣關子,而是說來話長,她又被困了兩年,好不容易出來,說話有點不利索。
不利索就容易丟人,對她來說丟什么也不能丟人??!你就當我在賣關子,在做高冷姿態吧。
至于原因,當然是因為大荒之主——薛朵,她就是個不正經的人啊。
雖然沒見過她,但陸溪亭和她神交已久。
比如,輿論制造。
二人算是逮著對方的瑕疵就無限放大,那文章,嘩嘩的產出,若不是兩派早有約定不打實戰,陸溪亭覺得,薛朵早就提著八十米大刀趕過來了。
大荒的街道與長安不同,黃沙遍野,牛頭馬面比比皆是,有時候你看著是個人模樣,實際上他有一雙雞腳或是豬蹄。
這里的貨幣不是銀子,而是雞毛。
“這玉佩怎么賣?”街道旁一個豬頭問道。
“一百跟雞毛!”
云旗忍俊不禁,看那玉佩晶瑩剔透,是塊好玉,怎么用雞毛來換。
陸溪亭解釋道:“這雞毛不是雞身上的毛,是雞毛形狀的銀片?!?p> “看來這大荒主還挺有意思?!?p> 陸溪亭急了,怎么可以當著萬重山的面夸大荒,讓我這個山主怎么做?
她跺腳:“什么有意思,那叫撐得慌,她就是大麻袋,特別能裝,她……你不許說她好!”
云旗突然停了下來,帶著一點期待注視著她,“不是說話不利索嗎?我看說的挺順,吃醋了?”
陸溪亭指指自己嘴巴,表示別問,問就是說話不利索。
“你確定是大荒嗎?”他又問。
“不確定,但一定有關?!?p> 周未死的時候,留下的線索,就是大荒。
誰知道跟薛朵有沒有關系。
想到周未,陸溪亭靜了下來。
良久,云旗說了一句:“珊珊現在還好。”
陸溪亭微微點頭,有點抗拒這個話題。
一陣風夾雜著脂粉味迎面而來,兩個婀娜多姿的濃妝女人風情萬種的拉住二人。
“公子要不要進去坐坐?”其中一人嬌笑著問。
陸溪亭咋舌,自己一個女的還在云旗身邊,她們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搶人?
她也拉住云旗,露出禮貌無害的微笑,“謝謝,不用?!?p> 哪知兩位姐偏要迎難而上,硬是賴上了。
“公子,你看你家娘子長的雖然唇紅齒白的,但這身子……”她譏笑的掃視了一眼陸溪亭,“不如來我們這體驗一下環肥燕瘦的感覺?”
云旗不知被哪句話哄好了心情,竟沒有冷眼相待,帶著三分笑意牽著陸溪亭的手就要離開。
那兩位似乎有點急了,“今晚可是花魁大賽,公子確定不來么?”
云旗停下腳步,“來,我帶著我娘子一起來。”
陸溪亭:……人家還說黃花大閨女好嗎?
不過這紅香樓她也沒去過,現在也有點好奇,便沒反駁,等回過神來意識到云旗說了什么,她早就紅了臉頰。
“誰是你娘子,說話注意點!”陸溪亭捏了個拳頭,“下次這樣我就收拾你?!?p> 云旗心情不錯,“哦,好的,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