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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仙俠奇緣

淚落浮生三千塵

第五十四章

淚落浮生三千塵 小霧煮青梅 5100 2020-06-26 21:05:33

  “祁坔事畢,難得到你這里轉轉?!?p>  南宮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白澤抬頭看去,輕笑著道:

  “許久不見你,一來就是我開酒的時候?!?p>  說著從袖中又化出一個白玉杯,將酒斟滿了遞過去。

  南宮辰在亭中落坐,深深吸一口酒香,十分滿足地長嘆一口氣,

  “白澤兄這酒可真是叫我惦念許久,無奈何處都尋不來這種味道?!?p>  白澤聞言,看了眼遠處的花林,思索著道:

  “明年海棠花開,我倒是可以釀上一些,到時你取了回府便是?!?p>  南宮辰眼中一亮,朗笑著應聲,

  “如此甚好!”

  說罷轉眸看他,輕笑著說道:

  “海棠釀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賢王沒聽過的多了,不在這一個?!?p>  白澤飲酒打趣,后者失笑連連。

  “祁坔百姓歸降,現(xiàn)今已無祁坔,只有重南附屬之國,蘭國。如此政績,足夠若兒在朝中站穩(wěn),白澤兄為此籌謀,南宮辰感激不盡?!?p>  美酒飲下,南宮辰正色道。

  白澤不語,只拿酒杯微舉,緩緩將酒飲盡。

  “聽聞西蕃的公主對你甚是有意,幾次三番想做帝君夫人?”

  南宮辰想到今日聽到的流言,不由提起來打趣。

  白澤聽此眉頭一皺,似乎頗為苦惱,南宮辰鮮少見他這種表情,不由露出幾分興味。

  “使團何時離開?”

  “估摸兩日后便該啟程?!?p>  方回答了他的問題,瞥見遠處鬼鬼祟祟蹭進來的人,挑眉笑道:

  “這樣堅持不懈的姑娘,可真是不多見?!?p>  白澤聞言轉頭看去,正看見拱橋下直直看過來的人,眉頭又是不自覺一皺。

  “見過帝君。”

  勒蘇納未料白澤就在園中,索性直接走上前,扶肩垂首一禮,又將手中食盒遞了過去,

  “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不知合不合帝君胃口,望帝君一試?!?p>  白澤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直將勒蘇納看的臉上火熱,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白澤搖頭,收回視線,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公主臉上自然沒有東西,可本君臉上亦沒有東西,公主究竟緣何一直盯著不放?”

  這話讓勒蘇納一愣,隨即通紅了一張俏臉,眸中含了淚花,很是無地自容。

  南宮辰雖被她從頭到尾的忽視了,卻也不免暗道白澤也太不憐香惜玉,分明一個美人,叫人家如此尷尬。

  “帝君說笑了……莫要拿我尋開心?!?p>  聲音發(fā)飄的人勉強說了一句話搪塞,白澤卻不讓她鋪這層臺階,

  “本君心情欠佳時從不與人開玩笑,一不小心,就讓那人成了笑話?!?p>  “我……”

  勒蘇納著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她從未有機會與這人說過話,只見他同那女皇說話是輕笑溫柔,怎的同自己就是這般不留情面的態(tài)度。

  “這是西蕃公主罷,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p>  南宮辰好心打斷兩人的對話,他實在看不慣女子落淚。

  “正是,公子是?”

  勒蘇納急忙拭去眼角的淚,轉身看向他問道。

  “重南賢王,幸會勒蘇納公主?!?p>  “原來是賢王,多有冒犯?!?p>  禮數(shù)周到,態(tài)度謙謹,南宮辰欣賞地點頭,揮手道:

  “公主不必多禮,請坐?!?p>  勒蘇納又是一禮,

  “多謝王爺?!?p>  “公主在重南住的可還習慣?”

  一邊寒暄著,一邊將食盒打開,里面的點心晶瑩剔透,是包了不同餡料的水晶團子。

  挑眉一笑,南宮辰贊賞道:

  “公主學做的這道點心,可是地道的很吶?!?p>  勒蘇納垂首,

  “王爺謬贊,不過是學了個形貌。”

  白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捏起一個團子放進口中,仔細咀嚼后十分真誠地贊賞,

  “好手藝?!?p>  勒蘇納總算露出笑容,偷眼瞥向白澤,見他沒有伸手的意思,不由失落。

  南宮辰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一圈,勾著嘴角笑問一臉冷然的人,

  “你不嘗嘗?”

  白澤酒杯已至嘴邊,聽了他的話不由瞥過去,眸子在他身上掃幾圈——不要給我找多余的麻煩。

  南宮辰會意一笑,挑眉看向垂眸不語的勒蘇納,心中實在敬佩——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也罷了,在得不到回應后還能這么堅持。

  勒蘇納此時也覺得自己尷尬,正想著要如何開口離開,卻在抬眼時瞥見遠處走來一個人。

  白色裙袍與身邊這人的相得益彰,簡單束起的發(fā)髻,長發(fā)半落在身后,溫婉淑良。

  “夫君,四哥。”

  南宮初若走近后對二人喚道,見了坐在一旁的勒蘇納也寒暄道:

  “公主也在。”

  白澤這時一改古井寒潭般的面容,嘴角露出一個清淺的笑來,聲音清潤,

  “做了什么?”

  “自然是你會喜歡的東西?!?p>  勒蘇納看著他們二人

  南宮皓有些郁悶,自前日師傅來教過他拳法,就被五姐以余毒未清需要靜養(yǎng)為由禁足于長歌宮。今日二哥就要帶自己去軍營了,總覺得會被二哥扒了皮……還不止一層。

  他不由暗自思索是不是自己妨礙了五姐同師傅親熱,才被打發(fā)去了軍營?

  他定然不會去問南宮初若,只得在午后提上管事收拾好的行囊,騎馬一路趕往軍營。

  而此時南宮初若與白澤,南宮漠與南宮辰,就是南宮皓他自己,也不知道重南日后會有一個怎樣負重前行,戰(zhàn)無不勝的少將!

  長歌宮

  “南宮姑娘……”

  “嗯?”

  南宮初若尾音微挑,滿是提醒的意味。

  白澤無奈地嘆氣,頗有些別扭地喚道:

  “若兒……”

  “有什么需要的么,夫君?”

  南宮初若霎時喜笑顏開,笑盈盈地抬頭看他如此問道。

  白澤沉吟片刻才說道:

  “果然還是不要這樣……”

  稱呼。

  未讓他說完南宮初若皺眉道:

  “神君整日一口一個南宮姑娘的,聽來別扭,再說也不夠相熟,聽著太過疏離?!?p>  對于這兩日她一直同自己強調(diào)的稱呼問題,白澤始終有些不自在。若兒也勉強可以喚得出口,可夫君……她怎也喚得如此順口?

  “雖你我是夫妻之名,可我畢竟不是你真正的夫君?!?p>  南宮初若掩下眼中的失落,仍是堅持道:

  “左右我只娶你一個,你讓我喚聲夫君權當補償,況且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你!”

  說罷興沖沖地又喚一聲:

  “夫君!”

  “唉……”

  “你答應了!”

  南宮初若興奮地放下朱筆,傾身看他。

  白澤端坐榻上,半響無言,最后無可奈何地妥協(xié)道:

  “只在無人之時可以這樣稱呼?!?p>  南宮初若大喜,眸中一亮,

  “夫君~”

  白澤:“……嗯?!?p>  正是午后晴暖,一聲應答讓情竇徹然開放,就這樣在陽光熱烈中花舞人間。

  白澤也不知是否真如南宮初若所言,余毒未清以致身子倦懶,總有些無力。

  這時天氣正是炎熱,雖在水榭中涼風習習,不多燥熱,卻讓他執(zhí)書臥于榻上就昏昏然睡著了。

  侍女在側靜立,見此情境不由對視一眼,皆是臉頰一紅。

  這時南宮初若一襲淡藍衣袍自書房走出,一眼便望見拱橋那端水榭中的人。眸中幾分笑意,這人真是偏愛那處。秋嵐在身后為她撐了紙傘,隨她緩緩走到亭中。

  侍女很有眼色的躬身行禮,沒有作聲,這時南宮初若才發(fā)覺美人榻上的人竟然著了,手中的書搭在身上,墨發(fā)散落在身后,面容溫柔似水。

  一如這人平日給她的感覺,總是清風拂面。

  “呵……”

  不由一聲輕笑,神仙也這樣懶的么?

  擺手揮退侍女,連秋嵐也知意地退到亭邊,小心思地躲在階前的涼蔭中。

  就這樣坐到榻腳木上,極輕地伏在榻沿,仔細打量他的眉眼。玩心一起,勾了他一縷墨發(fā)在手中把玩,纏繞松開,松開纏繞,樂此不疲。

  白澤呼吸清淺,不知她就在玩弄自己頭發(fā),兀自睡的沉沉。

  看的久了,南宮初若心中驀然就癢起來。竟是忍不住隨著自己一點極僭越的小心思,就傾身緩緩向著他的唇靠了過去。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她的心劇烈跳動,唇上一軟,就這樣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一吻,被她心虛地快速結束,抽身伏回了榻沿。臉上紅的不像話,費力平復著呼吸卻越發(fā)急促,唯恐白澤這時睜眼看到她這樣子猜到什么,他會生氣么?

  想著就這樣伏在他身側,冷泉淅淅瀝瀝間,唯有這人身邊最是安穩(wěn),也不管自己是坐在地上,處理奏折的疲乏漸至,緩緩睡了過去。

  遠處橋上,一人一身紫袍站在橋中央,他看著水榭上的人,手中瓷瓶緊緊握著,幾乎要握碎。猛地手上脫力,那瓷瓶方要得一絲喘息之機,卻是撲通一聲水聲,被那人反手扔進了河里。

  傅辭緩緩走下拱橋,想不通自己為何要來此處,就是因為要看他們兩人如何恩愛,如何情深?

  南宮焱讓他準備毒藥,原本是要給南宮初若用的,他自然會想方設法留下解藥,即便她喝下毒酒他也會護她無虞。自他從露花殿出來,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都是南宮初若的計劃,可聽宮人說帝君余毒未清,陛下整日在身邊看顧,不讓出長歌宮。

  他也不知是何心思,就將解藥帶了來,想著尋個機會交到她手中??贍蠈m初若主動去吻白澤的情境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苦守一個約定,她卻愛用如此卑微的姿態(tài)另一個人。

  傅辭想著,或許他本就是想來看看,宮人口中琴瑟和鳴的帝后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現(xiàn)下他知道,不論是一廂情愿還是兩情相悅,他都輸了。

  “呵……呵呵……”

  想來好笑,他分明連自己的心意都未表露過,只以一個外人的姿態(tài)站在她的對立面,她眼中若有自己,也是南宮焱的黨羽。如何能夠記起曾經(jīng)花燈之中,人群之里,那個約定一同再看花燈的少年。

  白曦澤么,有些人他不舍得傷,可有些人……

  大步離開,長歌宮中依然恬淡繾綣,不知有人心傷。

  白澤許是一閑下來就倦怠了,南宮初若何時到他身邊又做了什么,他竟絲毫未察覺。直至意識回籠,緩緩睜開眼睛,朦朧中觸到什么,才發(fā)覺了伏在榻前的人。

  “若兒?”

  此時已至黃昏,水榭中有些見涼,白澤出聲喚她。

  “唔……”

  南宮嚶嚀一聲,眼睫顫抖緩緩睜開,抬頭看見白澤時尚有些茫然,開口便喚道:

  “夫君……”

  秋嵐站在一旁眸中微訝,轉而偷笑起來。

  白澤不妨她人前這樣一喚,連忙撐坐起身道:

  “你怎的睡在這里了?”

  南宮初若方動一下,肩上一僵,整個人猛然一頓。背上僵痛得不敢動彈,腰也因為一個姿勢久了僵硬住,胳膊更是酸麻的無法言喻,以一個好笑又狼狽的姿勢頓在那里。

  “呵……”

  白澤恍然失笑,好整以暇地看她試探著動了一下,又窘迫地僵住。放棄了調(diào)笑的心思無奈地嘆口氣,

  “你這樣睡這許久定然要僵了的,水榭見涼,也不怕受寒?!?p>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她肩上恰到好處地揉捏,幾下便緩了南宮初若的僵痛。后者干笑兩下,害羞的同時又忍不住瞟向他的唇,無比做賊心虛。

  “夫君你真體貼?!?p>  喃喃一句話讓白澤的手頓住,驀地松開手起身,輕咳兩聲道:

  “天色不早,回殿中罷。”

  南宮初若輕笑,走上前站到他身側回答,

  “好?!?p>  一邊向?qū)嫷钭咧?,一邊偷眼看向走在自己前面些的人,

  他們這也算同寢了罷?

  心中竟然無端地泛上了一股滿足,不由暗道自己真是窮酸相,在這人面前怎的就沒點野心了。

  ……

  南宮初若不讓白澤亂走,他倒也樂得清凈,將書房里的書挑了放在寢宮,閑來執(zhí)書而臥,或是在水榭躲涼,又或是在偌大的宮園中走走。

  長歌宮中的人也已習慣了在他當值時,看到這位總讓她們臉紅的帝君。

  這日清晨白澤走出寢殿,迎面晨風讓人神清氣爽。想來南宮初若也該回宮了,便踱步上拱橋等著,順便消一消睡意。

  不知他是在凡塵養(yǎng)出了惰性還是什么,總是困乏,上次竟被那丫頭調(diào)侃像是有喜了。初始不知其意,明白后方被氣笑了,果真沒大沒小。

  看河中有魚聚了過來,手在身前一握,再探出橋欄時輕捻下一把餌食,那些錦鯉便紛紛游過來越躍起爭食。

  “這魚莫不是忘記喂了?!?p>  白澤又作出捏東西的動作,手上就一次次化出餌食撒下,正喂的興起,南宮初若從橋頭走過來,語氣煞是得意,

  “西蕃代表邊域五國派來使團,書信已至,使團不出午時便能進京?!?p>  白澤卻是沒有多大反應,聽她說罷幽幽道了句,

  “這魚該喂了?!?p>  “……”

  南宮初若一愣,連忙掰過他的肩膀道:

  “有宮人會喂的,你再投食它們該撐著了!”

  盯著他的眼睛,南宮初若沉吟半響才道:

  “西蕃多美人,此次進京定然要進宮獻舞的?!?p>  白澤輕輕拿下她的手,不解她這如臨大敵的樣子是何原因,

  “所以呢?”

  問完似乎想到什么,兀自說道:

  “莫非你想讓我再獻一次舞?”

  南宮初若眸子瞪地更大了,急忙擺手揮散他這個想法。

  讓白澤在他們面前舞劍,他們哪有這等身份?更何況……上次讓這人舞劍,她都后悔不已,京城之中不知多少人傳稱帝君風姿瀟灑,對他芳心暗許的不在少數(shù)。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唉,算了?!?p>  這人腦中就沒有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她自己想太多,還要讓白澤注意,真是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這時橋上一陣微風拂過,吹的樹葉沙沙,額發(fā)飄動間白澤的聲音傳來,

  “我對外邦女子不感興趣?!?p>  他知道?!

  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南宮初若仿佛被人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面上勉強不動聲色,瞥他一眼喃喃反駁,

  “你是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p>  白澤呵呵直笑,轉身一邊負手向橋下走,一邊輕聲道:

  “丫頭真聰明?!?p>  南宮初若跟上前,在他身后不滿地小聲糾正,

  “是若兒?!?p>  對這個稱呼她似乎有種別樣的執(zhí)念。

  “嗯,丫頭?!?p>  “若兒~!”

  “知道了,若兒?!?p>  晨起清風,吹誰心事。

  道是單相思,卻是兩不知。

  時至正午果然等來了西蕃使者,帶著一股子暑氣浩浩蕩蕩地進了皇宮。

  “西蕃友邦使團,拜見重南女皇陛下?!?p>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率先一手摸肩單膝跪下,對南宮初若行一個大禮。

  “拜見女皇陛下!”

  身后跟了十幾位使者,紛紛拜遏。

  高座之上,南宮初若笑的內(nèi)斂,揮手免禮道:

  “使者也說了,你我皆為友邦,不必多禮,還是快起身罷?!?p>  當先的男人是西蕃大皇子勒秋,受其父之命率五國使者拜訪重南。

  此時他垂首扶肩,侃侃而道:

  “重南大國勢力強盛,一直為我邊域諸國庇護,不論他國如何,我西蕃與在場五國定然以重南為仰,與重南蒂交友好,和平共處。”

  南宮初若心中雖冷笑,面上卻笑得開懷,連連稱好,甚是欣慰。

  眾臣靜立一旁,心下各有思量,倒是南宮焱一臉不屑,心中嘲諷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

  南宮初若同他們寒暄客套過后,便朗聲笑道:

  “今日使團千里迢迢來訪重南,朕在朝華殿設宴,為友使接風洗塵。自然,朕還欠眾愛卿一次賠禮宴,就擇今日一并擺上,朕定自罰三杯,向眾愛卿賠罪?!?p>  此言一出眾臣皆跪,

  “陛下折煞,臣等惶恐?!?p>  “陛下本為國籌謀,臣等只有感激,萬不敢有怨?!?p>  南宮初若失笑,連連揮手,

  “眾愛卿自攜家眷,若是有被上次之事驚嚇到的,朕在此保證定讓他們玩?zhèn)€痛快,絕不會有上次情況?!?p>  說話時意有所指地瞥向大殿中間站著的人,讓后者頗為汗顏。

  大臣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躬身拜道:

  “臣等恭謝圣恩……!”

  南宮辰無奈一笑,這番話說的如此明顯,也不知掩飾。

  “使團諸位一路奔波想來勞累,還是先去使宮歇息,以準備享用洗塵夜宴?!?p>  “多謝陛下?!?p>  退朝后南宮初若回宮,目光各處逡巡,卻在找到白澤身影之前,先看到了一個窈窕之人。

  一襲藏藍紗裙,額間丁當墜飾,腰細如蛇,又以腰鏈修飾,更顯的盈盈一握。

  不用猜也知道這人的身份,可讓南宮初若在意的是,這人躲在樹后鬼鬼祟祟地望向的,是她與白澤寢殿的方向。

  “你是何人?”

  沉聲喝問,讓那女子驚叫一聲慌忙轉身。

  南宮初若瞇眼,果然是個極美的人,邊域女子特有的風情,嫵媚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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